第一百一十八章 夜探大皇子府
“不敢,還請大皇子恕罪?!惫芗翌~間冒出絲絲冷汗。
這大皇子可比三皇子難應付多。
“既是不敢,那便快些帶路,本皇子可沒這么多時間與你耗著?!本豪渎暤馈?p> “是是,大皇子請?!惫芗倚牡讎@了一口氣,恭敬迎了過去。
看了一眼一旁的安顏,便提步往后院走去。
安顏也急忙跟了上去。
走過游廊,穿過拱月門,便來到后院。
管家?guī)е鴥扇诉M了君華瑜的屋子。
君寒澈進了屋子,便在外間坐下,“本皇子就不進去看了,勞煩安姑娘進去看看?!?p> 見君寒澈沒有要進去的意思,管家總算松了一口氣。
可聽到要這位醫(yī)女獨自一人進去,又有些不放心,若是又發(fā)生之前的事,怕是自己的命也會跟著沒了。
可自己又不便跟著進去。
他的猶豫,君寒澈看在眼里,但他并不說話,就這么靜靜地看向他。
無法,管家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大皇子,不若叫一個女護衛(wèi)跟著一起吧,之前的事,老奴確實不敢再冒險?!?p> “管家還是不信本皇子啊。”君寒澈嘆了一口氣,似做了退讓,“罷了,便多叫幾名女護衛(wèi)過來吧,以免再出了事情,你我都免不了責任。”
這話說得讓管家卻不知如何接。
若是拒絕,又不放心,若是應聲,這不就是承認了自己的懷疑。
不待他細想,君寒澈便催促道,“還不快些,還是說,管家覺得幾人仍然不夠?”
得了,這不得不同意了。
“還請大皇子稍等片刻?!惫芗艺f完,便叫了丫鬟進來,讓其出去喊了四名女護衛(wèi)進來。
“可以了吧?”君寒澈看了一眼幾名護衛(wèi),冷笑一聲。
“可,可以了,姑娘請?!惫芗矣植亮瞬令~間的冷汗說道。
安顏點了點頭,跟著女護衛(wèi)進了里間。
四名護衛(wèi)分散站在床榻兩頭,注視著她的動作。
診完脈,檢查完傷口,安顏便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將藥倒了出來,便要喂給君華瑜。
“姑娘。”一旁的護衛(wèi)拔出劍阻止她。
外面的官家聽見動靜,心中一緊,便要提步走進去,但想到自己的身份,還是忍住了,緊張地看著里面的情況。
“這是治療這傷口的,郡主失血過多,得用這藥丸補一補。”安顏說著拿出一顆,自己吞下,“這下可信了嗎?”
護衛(wèi)見此,便將劍收了回去,“抱歉?!?p> 安顏冷哼一聲,又取出一顆藥,喂給君華瑜。
“行了,想來明日,郡主該是會醒來了?!?p> 安顏說著,便收起藥瓶,起身走了出去。
幾名護衛(wèi)也跟著出了屋子。
此時誰也沒有在意床榻上的君華瑜,手指輕微的動了兩下,里側的手更是握成了拳,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管家見人出來,便笑著說了幾句恭維的話。
“這放心了?”君寒澈嘲諷著,不等管家回應,便帶著人離開了府邸。
待人都走完后,床上躺著的君華瑜,驟然睜開眼睛,迅速撐起身子,不顧形象地將手指伸入口中。
剛剛那醫(yī)女喂給自己的東西,絕對不是單純的藥丸,那東西進了自己喉嚨之后,便迅速往下滑去,似乎還像蟲子一般動了兩下。
且聽那醫(yī)女說的話,恐怕也知道自己是醒著的。
過了半響,君華瑜仍然沒有將東西弄出來,只得停下動作,紅著眼睛下了床榻。
此時屋外的護衛(wèi),有君召南派來的,也有自己府上的,說不定暗處還有君寒澈安插的人。
她走到梳妝臺,從里面拿出一顆白玉珠子,握在手里,又回到床榻上。
直到丫鬟紫玉進來,君華瑜才又慢慢睜開眼,看著她小聲道,“將這東西,拿去西街當鋪?!?p> 紫玉是她自小便帶在身邊的丫鬟,是可以信任的。
“是。”紫玉接過,也不多問,轉身便出了屋子。
當鋪內(nèi),消失的程隋,此刻正坐在里屋,看著紫玉帶來的珠子,急聲問道,“怎么回事?”
“郡主沒說。”紫玉不解道,“大皇子今日帶醫(yī)女來了府中,去為郡主看病后,郡主便讓奴婢將此物給公子送來?!?p> “是看腿疾?”程隋皺眉,難道君寒澈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聽他這話,紫玉有些微微驚訝,難道小姐沒將碧落神醫(yī)弟子的事告訴公主?
“不是腿疾?”程隋見她如此神態(tài),心又被高高提起,“快說,是發(fā)生了何事?”
無法,紫玉只得將事情說了一遍。
一旁坐著的程隋,聽到后面臉色也越來越差。
在紫玉說完之后,程隋便起身離開,往郡主府走去。
等他到府中時,君華瑜的蠱毒已經(jīng)發(fā)作。
整個人都縮成一團,身上蓋了兩三床被子,臉色都被凍得有些發(fā)青。
“瑜兒。”程隋急步上前,手伸進去,將她的手握在手心,冰冷刺骨的觸感,讓程隋心底一陣發(fā)涼。
“阿隋。”君華瑜輕聲說道,嘴里還冒著白氣,“將人撤走吧,快回青州?!?p> “不行!”程隋紅著眼睛道,“我去藥王谷找人來?!?p> 說著,便將她的手放進被窩,起身快步離開。
“阿隋,站住。”
君華瑜聲音細如蚊音,程隋根本沒有聽她的,推開門,吩咐了幾句,便離開了府邸。
……
而此時的天師閣樓中,沈蝶蘭正與國師對坐,中間擺著一盤棋。
“國師覺得這盤棋,誰會勝?”
說著她手執(zhí)白棋落下。
“沈小姐何必執(zhí)著于輸贏?!眹鴰煹_口。
聽了這話,沈蝶蘭也不再多言,她不想與這人多費口舌,落的子也越發(fā)隨意。
一盞茶之后,這局棋便勝負已分,“國師棋藝高超,小女子自愧不如。”
說著便起身離開,繞過屏風,走至里間,“國師請隨意。”
隨后屋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抬眼看去,國師已不在屋內(nèi)。
沈蝶蘭皺了皺眉,繼續(xù)執(zhí)筆抄卷宗。
希望國師能出天師閣樓,那撒在他衣袍上的東西,也能讓閣樓外的暗影看到。
夜間,大皇子府書房內(nèi),暗影跪在下首,“主子,沈小姐傳信出來,讓主子將煙舒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