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裝病
御醫(yī)診斷后,收回手對著一旁的公公道:“回海公公,大皇子只是勞累過度,沒什么大礙?!?p> 海公公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便帶著人離開。
大皇子本就不受圣上喜愛,這次又是小毛病,自己也沒必要一直在這守著,還是快些回去復命。
待人走后,君寒澈才睜開眼睛,眼眸清明,哪有剛剛虛弱的樣子。
“君澤宇那邊是有何反應?”他淡淡問向一旁的暗影。
“二皇子并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讓人將沈桃花叫了過去。”暗影半跪著。
君寒澈冷哼一聲,也沒再多問。
這時外間突然響起小廝的聲音。
“沈小姐里面請,大皇子正在里間休息?!?p> 聽此,君寒澈連忙給一旁的暗影使了一個眼神,他閃身退下。
在沈蝶蘭踏進屋內(nèi)那一刻,他急忙躺下,閉上雙眼,一副虛弱的樣子。
沈蝶蘭踏進屋后,抬頭看著屏風后的床榻,君寒澈正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
她心下疑惑,難道真的是受了傷?不會是真的將那藥吃了吧?
想到這,她腳步加快往里間走去。
聽見腳步越來越快,君寒澈心下愉悅,極力壓下嘴角。
沈蝶蘭走到離床榻幾步之外,輕輕喚了他一聲,“君寒澈?”
床上的人一動也不動,她連忙走近,推了推他,“君寒澈,醒醒?!?p> 床上之人仍然沒有反應,沈蝶蘭急得不行,剛要起身喊人,余光瞥見他微揚的嘴角,聲音頓時咽回了喉嚨。
推著他的手也漸漸用了力氣,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
“嘶。”君寒澈吃痛地睜開眼,眼神埋怨地看著她,“真能下狠手。”
“大皇子怎么不繼續(xù)裝了?”沈蝶蘭輕哼一聲,便要站起。
見她要離開,君寒澈連忙伸手拉住她,溫聲哄道:“別氣了,逗逗你罷了?!?p> 沈蝶蘭掙脫他的手,也沒再站起來,只往后摞了摞,“大皇子是三歲小兒嗎?還玩起這般幼稚的游戲。”
君寒澈起身靠在床頭看著她,眼里滿是溫柔,“只是沒想到你會來,心底高興罷了。”
沈蝶蘭被他的眼神和話語弄得極其不適,側了側身子,垂首看著地面,“我身為你未過門的皇子妃,來看你不是應該的嗎?你別多想?!?p> 君寒澈真是愛極了她這模樣,忍不住拉著她的手,不讓其掙脫,“是呀,再過一個多月便要將你迎娶進門了?!?p> 這一刻他等得真是太久了。
“你松開,你沒事我便回去了,二皇子那邊你多注意下,別讓他發(fā)現(xiàn)了?!鄙虻m紅著臉掙了掙手。
“他這段時間可沒這精力管我這邊,我可是送了一份大禮給他?!本豪湫Φ馈?p> 聽他這話,沈蝶蘭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他,“什么大禮?”
捏了捏她的手,君寒澈冷聲道:“他不是喜歡與你那妹妹走得近嗎?我不過是設計讓他倆的事散出去,順道幫了你妹妹一把?!?p> 散了出去?那這事可真是有意思了,也不知道她那個丞相爹能不能受得住此事。
“你散出去,沒有證據(jù),圣上也會將此事壓下的?!鄙虻m想到圣上的偏心,語氣微微不悅。
“君澤宇禁足的時日便要到了,且那沈桃花那般招搖的樣子,還能沒有證據(jù)?且等著看吧?!本簼M臉不屑。
也是,沈桃花每次出去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去找二皇子,奈何畢竟是皇家,也沒有人敢亂嚼舌根。
若是有一點點證據(jù),那么這兩人暗通款曲之事便藏不住了,到時,恐怕二皇子迫于外界壓力,也不得不娶沈桃花。
“對了,那藥呢?扔了嗎?”沈蝶蘭突然想起那藥來,或許可以讓君澤宇嘗嘗那滋味。
君寒澈似乎也看懂她的意思,“先不急,還不到時候。”
見他有計劃,沈蝶蘭也沒多問,點了點頭,“那我便先回去了,你,你松開?!?p> 她說著又掙了掙手,這次君寒澈卻沒再強留她,雖然兩人有婚約,但始終不能久留,“行,你也多注意君澤宇,別讓他再進你院子?!?p> 沈蝶蘭聽后瞪了他一眼,起身便出了屋子。
而沈桃花這邊,她剛剛才回府邸,又聽聞二皇子找她,心感不妙,連忙讓丫鬟塞了些銀子給那小廝,詢問情況。
“姐姐客氣了,二皇子沒說是為何事,不過今早朝堂倒是發(fā)生了一件事,大皇子在朝堂上暈倒了,現(xiàn)下已經(jīng)回府,御醫(yī)也已過去,不知二皇子是否為了此事?!毙P揣好銀子,笑著道。
丫鬟點了點頭,便將人送往后門,連忙回了院子。
沈桃花聽到大皇子在朝堂暈倒,手中茶杯差點掉落。
難道沈蝶蘭真將那毒藥下給了君寒澈?
丫鬟見人沒有反應,想了想上前問道,“小姐,可要過去二皇子府邸?”
沈桃花正煩著,聽見她催自己,心中怒火頓時升了起來,抬手打了她一巴掌,“催什么,主子的事何時輪到你個賤婢來說了?”
這一巴掌帶著遷怒,丫鬟被打得差點摔倒在地,捂住臉頰不敢言說。
“去讓門房備車?!鄙蛱一]好氣道。
丫鬟聽話,帶著哭腔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見人走了,沈桃花進去將柜子里一個藥丸拿出,揣在手里。
這藥是迷情的,藥性烈,且無色無味,極其傷人身子,若是用多了,不論男女,都不容易再懷身孕。
她本不想用,但也沒有辦法,這一次君澤宇定不會輕易再信自己。
沈桃花到了二皇子府邸后,跟著小廝來到書房。
剛一進去,一個茶盞便摔在她腳步邊,嚇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滾過來!”君澤宇帶著薄怒。
沈桃花心中有些怕他,但沒有辦法,只得往前走去。
“二皇子,怎么了?!鄙蛱一ㄕ驹趲撞街?,忐忑請安。
“哼,你不是說沈蝶蘭與我大哥是合謀欺騙我嗎,今日他在朝堂暈倒,那御醫(yī)也去看了,是中毒前期癥狀,你還有何話可說?”君澤宇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