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生禮
丹玉扶著沈蝶蘭坐好后,便又退在一旁。
“本來女兒是想將這玉佩晚些交給爹爹處置,畢竟這事關(guān)丞相府前程,女兒也不敢賭?!鄙虻m柔聲自責道。
這蓄意謀害和無意拉扯可是兩回事,更何況人還是忠義侯的嫡女,這事若傳了出去,恐怕他丞相的位置都坐不穩(wěn)了。
“來人!”沈震怒道。
而沈桃花早已慌亂無比,被他一吼,差點跪了下去。
“老爺,桃花是冤枉的,定是那丫鬟心懷不軌,對蝶蘭起了歹心?!眲④饺丶泵Φ?。
“對的,爹爹,女兒沒有指使丹煙,是她自己生了歹心。”沈桃花像是找了救命稻草,連忙將自己推脫干凈。
“小姐,你...”
‘啪’的一聲,沈桃花站起一巴掌打向丹煙,這一掌也將她打得沒回過神。
“你這賤婢,我待你不薄,供你吃穿,賞你不少東西,還幫你父母在京都找了住的地方,你竟是這般回報我的?恩將仇報的東西?!?p> 她說著又打了兩巴掌。
丹煙早在她說出那話便默默受著,沒再說話。
自己父母的命捏在她手中。
“好了,像什么樣子?!鄙蛘鹋陌笌椎?。
他哪能看不出沈桃花漏銅百出的話,丫鬟自然也只是個替罪羊,但他不能拆穿,這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管家,將這丫鬟亂棍打死,丟去亂葬崗?!鄙蛘鸱愿赖馈?p> 丹煙一聽,沉默的人突然大笑出聲,也不說話,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沈桃花。
直到人被拉出去,沈桃花才松了一口。
“至于二小姐,御下不嚴,鑄成大錯,罰跪祠堂反省三日?!鄙蛘鹂戳艘谎鬯馈?p> 沈桃花也不敢求饒,只得看向一眼母親。
但此刻的劉芙蓉自身難保,又怎么會求情了,只能裝作沒看見。
沈桃花只得起身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去祠堂,路過沈蝶蘭時,狠狠瞪了她一眼。
而沈蝶蘭根本沒看她,靜靜地坐在那里。
待人出去后,沈蝶話才道,“父親,明日女兒想還是去侯府一趟,借著探病的緣由去侯府打聽下虛實?!?p> “若身子不適,便多休息兩日?!鄙蛘痣y得關(guān)懷道。
“女兒知曉,還是早些去好?!鄙虻m道。
“先回去吧,父親有話和你母親說?!鄙蛘鹨仓R這個道理,也沒再強求。
“是,女兒告退。”沈蝶蘭說著便起身,帶著丹玉轉(zhuǎn)身出去。
剛踏出門兩步,身后房內(nèi)便傳來一陣茶盞摔地的聲音。
沈蝶蘭冷冷勾起嘴角,對丹玉道,“你去將這個東西給丹煙吃下,就說能保她性命?!?p> “是?!钡び駪?yīng)了一聲便離開。
暖陽灑翹腳屋檐,落在沈蝶蘭右肩,襯得整個人都溫柔不少。
這一世,我是不會讓你們?nèi)斡蓴[布的。
第十九章演戲
回到屋后,沈蝶蘭便吃下一粒藥丸,這是能讓她身體迅速恢復(fù)的藥。
既然已將今日這場戲演完,也不必再耗著自己的身子。
讓人去備明日去侯府的禮后,她便回了床榻休息。
直到傍晚時分,沈蝶蘭才在丹玉的催促下起來用晚膳。
“姑娘,丹煙將那藥丸吃了?!钡び穹A道。
“嗯,去外面找些人在亂葬崗將人救走?!鄙虻m緩緩吩咐道,緩慢嚼著飯菜。
丹玉應(yīng)了一聲,便開始為她布菜。
“姑娘喜歡這道菜嗎?奴婢下次讓小廚房多做些?!钡び窨粗粤藘纱?,便說道。
沈蝶蘭倒只覺得一般,但也沒說話,只低頭慢慢吃著。
“這道也好吃?!闭f著丹玉又夾了放在她碗中。
“還有這道?!?p> “……”沈蝶蘭。
“小姐,這道...”
“我飽了,伺候洗漱吧?!鄙虻m放下筷子,往里間走去。
她不知這丫鬟原來這么自來熟,實在招架不住了。
晚間,沈蝶蘭因著白日睡得有些多,便睡不著,坐在窗邊,撐著下頜看著月空。
今晚的月亮藏在云后,只漏了半邊臉,她就這樣直愣愣看著它。
突然風中掀起一陣細風,她猛地起身,伸手去拉窗戶。
只是剛拉到一半,便被一只手擋住了。
“怎么?小師妹見師兄來了,還攔著?”君寒澈的聲音帶著絲絲笑意從窗外傳來。
“大皇子怎么夜闖女子閨房還上癮了?”沈蝶蘭不悅道。
“還不讓我進去,是想將護衛(wèi)都惹來?”君寒澈卡著窗戶的臂膀往上抬了抬。
沈蝶看用力一壓,憤恨道,“你走了不就好了?!?p> “看來小師妹確實是想將人招來,那師兄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本赫f著便要將手收回去,似乎準備喊人。
沈蝶蘭是真的怕他將人叫來,猛地將窗拉開,側(cè)身讓他進來。
“君寒澈,你能不能正常一點,怎么像個流氓一樣,你是受了刺激嗎?”她開口諷刺道。
君寒澈也不惱,想了想,回道,“確實受了刺激?!?p> 差點就讓你有生命危險,這能不是受了刺激嗎,君寒澈默默想著,走向一旁椅子坐著。
“剛剛在想什么?”君寒澈問道。
“在想怎么讓你離遠點?!鄙虻m懟道。
這話確實真的將君寒澈惹怒了。
“你想都別想?!彼鄣组W過一絲偏執(zhí),又恢復(fù)成那個陰晴不定的人
沈蝶蘭卻不怕他,冷笑一聲不當一回事,躺回床榻,“若無事,大皇子請離開,我要睡了?!?p> 說完將床簾放下,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君寒澈盯著她的背影,沉默一陣才又開口,“我明日要出城一趟?!?p> “大皇子是忙人,你的行蹤不必向我這小女子匯報?!鄙虻m淡淡道。
這些日子查那佛像的事,已經(jīng)牽扯到很多人的利益,四面八荒都有要殺他之人。
他想告訴她,這次離開自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但當透過那薄薄的床簾,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影,想著剛剛在窗前的那張白凈柔和的臉,又不想將這話說出。
沉默一瞬,就在沈蝶蘭要睡過去時,屋內(nèi)便響起腳步聲。
沈蝶蘭回過神,猛地伸手將床簾拉緊,緊張道;“大皇子,別越矩了?!?p> 君寒澈見她這般緊張,倒也沒再強求,只低聲道;“我不進來,松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