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放紙鳶
久違的太陽又出來了,天氣難得的晴朗。
南宮安和沐漓之間的誤會終于解開了,但是凌寒始終不太喜歡他。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凌寒就顯得有些多余了。
這一日,倆孩子吵著要出去放紙鳶,南宮安便帶著沐漓和兩個孩子,凌寒也跟著一起去了郊外。
南宮安和凌寒騎馬,沐漓和孩子坐馬車,一路上馬車里說說笑笑,氣氛十分融洽。
然而馬車外卻是劍拔弩張,各懷心事。
“凌師弟,你出來已經(jīng)這么久了,神醫(yī)谷難道沒事要你回去處理的嗎?”
南宮安終于有些按耐不住,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凌寒。
“王爺這是在下逐客令嗎?留在此地保護師姐和安安便是師父給我布置的任務(wù)了?!?p> 凌寒毫不膽怯,說得南宮安倒是有些尷尬了。
“我哪里是這個意思呢,你來這么久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看到了,阿漓在王府住得挺好的,你大可放心呀?!?p> 凌寒拿眼睛瞟了南宮安一眼,冷哼一聲。
“是嗎?”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自此便不再說話,分居馬車兩側(cè),騎著各自的馬。
難得今日兩位公子同時出現(xiàn)在街面上,著實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南宮安氣宇軒昂,面容剛毅,頗有武將之風(fēng),就是太冷酷了些,讓人難以親近。
反觀這凌寒公子就不一樣了,他溫潤如玉,笑容滿面,讓人如沐春風(fēng)。
街上的女子紛紛側(cè)面,向他招手,他平易近人,同這些陌生人一一點頭示意。
令這些女子心花怒放,激動不已,甚至有人跟著走了一路,一直到城門口才作罷。
南宮安看著這沿路的女子都圍著凌寒轉(zhuǎn),心里十分不爽。
過去被京城女子追逐的向來都是他南宮安,什么時候輪到這個鄉(xiāng)野村夫了。
雖然說自己已經(jīng)成了親,可是魅力應(yīng)該依舊不減當(dāng)年才是。
沐漓看著南宮安失落的表情,覺得很好笑,便想要調(diào)侃一番。
“怎么呢,凌寒來了,這京城女子的品味都變了呀!”
南宮安瞪了凌寒一眼,轉(zhuǎn)頭對沐漓嘟了嘟嘴。
“是啊,這女子真是善變!”
沐漓被他逗樂了,笑了起來。
凌寒坐在馬上,身體筆直,嘴角微微上揚,那得意的模樣簡直是無法掩飾。
兩個孩子從車窗探出頭來,看了看外面那兩位,又看了看身旁的娘親,一頭霧水。
“爹爹,娘親什么事兒笑得那么開心呀?”
南宮安置若罔聞,揮了揮馬鞭,一馬當(dāng)先向前奔去。
沐漓看著南宮安的背影搖了搖頭,真是拿他的孩子氣沒辦法。
轉(zhuǎn)頭看著南宮涵,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笑了笑。
“沒什么,一個笑話而已,一會兒娘親講給你們聽?!?p> 馬車夫忙加快了速度,緊跟自家王爺身后。
凌寒拍了拍馬屁股,將一眾女子甩在了后面。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南宮安已經(jīng)在那里等半天了。
湖邊草地開闊,邊上便很適合放風(fēng)箏。沿著蜿蜒的湖堤奔跑,迎著暖暖的波光和微風(fēng),心情好到了極點。
沐漓對于這個地方很滿意,看了南宮安一眼,對于游玩他是越來越會了。
暗衛(wèi)在遠一點的地方巡邏,倆孩子一下馬車就開心的四處跑來跑去。
遠處的山綠得很有層次,還能看到山上聳立著的白塔。
湖光山色,風(fēng)景如畫。
沐漓將馬車上的兩個紙鳶拿了下來,南宮安帶著南宮涵,沐槐安纏著凌寒。
南宮涵選了一只老鷹圖案的紙鳶,沐槐安則是選了一只蜈蚣圖案的。
紙鳶是南宮安請能工巧匠定制的,又著專門的畫師繪上畫,果然是栩栩如生。
沐槐安鬼點子多,拿著十分得意,走到南宮涵的跟前就開始宣戰(zhàn)了。
“哥哥,如此放風(fēng)箏未免無趣,要不然我們比一場吧,看誰放得高怎么樣,剛好娘親做裁判可好?”
沐槐安扯了扯沐漓的衣袖,用懇求眼光看著她。
沐漓笑著點了點頭,南宮涵拿著紙鳶毫不示弱。
“比就比,誰怕誰!”
比賽開始,南宮安和凌寒幫著倆孩子拿著紙鳶,孩子手里拿著線往前奔跑,兩個大人也跟著跑然后適時放手。
今日湖堤上的風(fēng)很大,陽光又很好,特別適合放紙鳶。
可是沐槐安和南宮涵畢竟還是小孩子,平時運動得少,在府里學(xué)習(xí)看書居多,這會兒就有些跑不動了。
跑不快,風(fēng)箏自然飛不起來,還累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沐漓擔(dān)心孩子們一會兒風(fēng)一吹,容易染上風(fēng)寒。
另外南宮涵的身體本就弱,不宜活動量太多,便讓兩個大人在前面跑了。
南宮安和凌寒一起跑了起來,兩個人身體素質(zhì)都是極好的,此時像極了兩個小孩子。
沐槐安和南宮涵跑不動,跟在后面加油打氣。
凌寒的蜈蚣紙鳶率先飛起來了,沐槐安高興得跳了起來,朝著哥哥吐著舌頭,得意得不得了。
南宮涵急了,不斷地催促著南宮安。
“爹爹,你快點加油呀,安安的蜈蚣已經(jīng)飛上天了。”
奈何南宮安根本就不擅長放紙鳶,他手里的紙鳶一點都不聽話。
那老鷹變成了地上的小雞,不停地往地上掉,怎么也飛不起來。
急得南宮安額頭都冒了汗珠子,最后還把紙鳶放散架了。
南宮涵看著天上的那只蜈蚣,很有些失落。
沐槐安見哥哥不開心,便拿出來了一個小剪子將紙鳶的線一下子剪斷了去。
南宮安和南宮涵很是不理解,不明白沐槐安為什么要這樣做,好不容易放飛起來的。
而凌寒和沐漓卻似乎習(xí)以為常,并不覺得有什么。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只飛上了云霄的蜈蚣,越飛越遠,最后消失不見。
“放紙鳶不過就是放煩惱罷了,飛得無影無蹤才好,以前我跟凌師叔每次不開心了就一起去放紙鳶,放完就好了?!?p> 沐槐安說完,拉起南宮涵的手。
“所以哥哥不必介懷,這只是一個游戲而已,我只希望大家都能夠開開心心,沒有煩惱才好?!?p> 南宮涵笑著點了點頭,將那只不爭氣的老鷹丟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