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貼身暗衛(wèi)拾柒,培養(yǎng)死士
不久后就醉了,腳步輕浮,手中的酒杯松了。
眼看我就要和酒杯一樣,摔倒在地。這時,一道身影如烈風(fēng)閃電,迅速抱住了我。
我瞬間清醒,抬眸看向來人。是那——奴隸少年。
我驚詫道:“大膽!”
面前的少年明沒有一絲慌亂,反而朝我咧嘴一笑。然后,將酒杯重新塞到我手中。
少年自鳴得意,“沒碎,我接住了主子,也接住了酒杯?!?p> 段凌霜:“啊?”
我明白了,他還真是一個奇特的少年啊。
他自傲武功高強(qiáng),不僅接住了自己,還順手接住了即將摔碎的酒杯。
他不在意男女之防,只在意武功高低……隨后,我推開了他。
“你很喜歡這只酒杯嗎?你只擔(dān)心酒杯碎不碎,就不擔(dān)心本宮發(fā)怒嗎?”
少年后知后覺道,“我奉命來拜見主子,剛才不該抱住您的身子。”
沒錯,他就是我的新暗衛(wèi)。
我對新暗衛(wèi)有三點要求:“武功高強(qiáng)、膽識過人、顧全大局?!?p> 武功高強(qiáng)這點,論獨殺老虎,誰能與之匹敵?
膽子嘛,他確實挺大,剛才不是還敢抱住自己?
至于顧全大局,這一方面有待考驗。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回答,“我沒有名字,只有數(shù)字編號,拾柒?!?p> 我疑惑,“數(shù)字?”
“我是韓楓將軍暗中培養(yǎng)的死士,按入營順序第拾柒個。”
段凌霜輕笑,“暗中培養(yǎng)死士?舅舅可真敢??!”
少年拾柒口中的韓楓將軍,就是我的舅舅。
他常年駐守偏遠(yuǎn)南境,尚武又大膽,便暗中將流浪孤兒培養(yǎng)成死士。
我的情報組織和他也有聯(lián)系,于是拾柒就以奴隸的身份被送進(jìn)了萬獸園。
“你通過了本宮的考驗,即日起便做我的貼身暗衛(wèi)?!?p> 他發(fā)毒誓,“拾柒定忠心待主,否則天打雷劈、死無全尸、永世不得超生?!?p> 我再次輕笑,“說得這么直白,怪滲人的?!?p> 殊不知將來的真會有那么一天,不過是后話罷了。
我將另一只酒杯遞給他,“坐下吧。”
他聞言落座,毫不拘束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這酒不烈。”
“夠了,足以告慰那些死在萬獸園的奴隸,尤其是那個刀疤臉的小子?!?p> 我用力撕扯著嘴角的笑容,“他漂亮地完成了本宮交代的任務(wù)?!?p> 是的,那位刀疤臉奴隸是自己人,準(zhǔn)確來說是父親的舊部。我將酒水灑在地上,當(dāng)作敬酒給他。
一敬酒,他鼓動奴隸們將一個個獸籠高高疊起,直到挨近觀獸臺。
二敬酒,他暗中在觀獸臺附近撒下酒劑,從而誘導(dǎo)老虎撲上來。
前面兩點都是我的謀劃,讓萬獸之王咬傷皇帝,這樣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廢除萬獸園。
目的是達(dá)成了,但代價卻有些慘烈。
我沒想到那誘獸的酒劑太過猛,最終引得百獸暴動,撲向了無辜的宮人。
那一顆顆落地的頭顱,那一聲聲慘叫……
都怪自己,第一次進(jìn)行如此的大的謀劃,尚且不周全,害了無辜人命。
我摩挲著父親給予的玉佩,低聲呢喃道,“您若知道的話,定會重罰于我,對我很失望吧?”
父親曾經(jīng)說過,權(quán)勢和武功不能濫用,更不能濫殺無辜。我卻引發(fā)了一場血腥。
我不禁自責(zé),陷入復(fù)雜的謙情緒中,問自己這樣做對嗎?
為了權(quán)謀大計,不可避免地就要殺戮嗎?怎么辦?我現(xiàn)在還做不到殺伐果斷啊。
咳咳,我大口吞下烈酒,竟嗆出了眼淚。
拾柒直言道,“主子,你……哭了?”
“酒烈,嗆喉又嗆眼……罷了?!?p> 拾柒不信我的話,“真的嗎?”
我倔強(qiáng)說道,“是,今日斗獸場的血腥不過爾爾。”
想要變得冷酷一些,哪怕是偽裝的。
“拾柒想給主子講一個故事。”
我愣怔片刻,“啊?什么故事?”
“一個月前,我們營中的李副將自盡了。”
我詫異,“是李躍將軍嗎?”
他震驚,“主子竟然知道?”
“本宮……曾在舅舅的南境大營中待了三年,那李將軍為何要自盡?”
少年直言不諱,“因為他……不夠殺伐果斷,差點害了大軍吃了敗仗,損失慘重。
原本,只需要犧牲百名死士性命足以,到最后損失了千余名兵士。栩逸也死在其中,他是我兄弟?!?p> “這……請你節(jié)哀。”
拾柒繼續(xù)說,“不,我沒有哀傷?!?p> “那……你是怎么做的?”
“我挖坑將他尸體埋了,還放了幾塊金條當(dāng)葬品,然后仰天長笑?!?p> 我再次詫異,“你為什么要笑?兄弟死了,不該哭嗎?”
“盡忠職守、為主犧牲、如此榮光、為何要哭其慘死?
栩逸和我都是死士,我們希望死得其所,為主子大業(yè)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