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收徒。
“可。。”崔靖猶疑片刻,道,“可那人是習武之人啊?!?p> 在崔靖心中,江不晚身負大才,但也是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夫子,他收習武之人做什么?
江不晚:“我知道?!?p> 江不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誰說我不能收習武之人了?習武之人若想當上大將軍,只靠武功可不行?!?p> 崔靖眼神震驚,不敢相信的輕聲問,“先生還懂兵法?”
江不晚點頭,“我懂?!?p> 帶兵打仗這種事可是江不晚的老本行了,她在仙界時,便是鼎鼎有名的將軍,多次帶領兵將們鎮(zhèn)壓四方妖邪。
崔靖:先生,您到底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江不晚:“你等會把他們二人留下,我有話和他們說。”
崔靖:“好?!?p> 江不晚剛交代完,向之寒端著一碗醒酒湯來了。
“晚晚,我見你在宴席上喝了不少酒,特意給你熬了醒酒湯醒酒?!?p> 崔靖見狀,識趣的退下。
其實,他在剛來的時候,還是一個無知無覺的電燈泡,但經過向之寒多次有意無意的提醒后,他緩過神了。
知道先生和向之寒在一起的時候,他能溜就溜,能不留就不留。
“多謝夫君?!苯煌斫舆^醒酒湯一飲而盡,她喝完將碗放到一邊,靠在向之寒身上,聲音軟糯,“夫君,總算結束了?!?p> “是啊?!毕蛑p撫江不晚的背,江不晚或許自己沒有注意到,但向之寒看得分明,自打那些人出現(xiàn)后,江不晚累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晚晚,你準備還要收徒嗎?”
向之寒越來越好奇江不晚的過去了,自從上次從宗門回來后,他曾暗自查探了一番,可什么都沒有查到,好似晚晚是從天上憑空掉下來的一樣。
可這么可能呢?江不晚的過去若不在凡間,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她可能是哪家修仙大族養(yǎng)大的女子,只不過雖出生于修仙界,但卻沒有靈根,可能是再一次意外中失去記憶,與家人走散掉入凡間。
這樣也可以解釋,江不晚遠超凡人的智慧和她那一身武藝。
她的優(yōu)秀,讓向之寒無法相信她是凡間長大的女子。
若是日后他與晚晚成婚,不知能否找到晚晚的親身父母。
“對啊?!苯煌硇χf,“我今天瞧見兩位少年,覺得他們天資聰穎,心性良善?!?p> 少年?向之寒雖然知道江不晚并無他意,但他一聽江不晚又要收兩位少年做徒弟,心里難免酸澀。
尤其還是情欲勃發(fā)的少年人,這個時候的他們最容易愛上別人,尤其還是他家晚晚這么優(yōu)秀的人。
不行,日后,他要跟緊晚晚,不能給其他人機會。
向之寒連人都沒有看見,就已經開始盤算著日后的策略了。
崔靖去而復返,“先生,人我已帶來了?!?p> 江不晚聞言從向之寒懷里起來,向之寒看向崔靖身后的兩位少年,他是修士,自然可以看透他們二人的偽裝。
這哪是什么少年,分明是兩位女子。
向之寒喜上眉梢,這下他不用在擔心了。
“晚輩謝南寧。”
“晚輩慕白?!?p> “見過江先生。”兩位少年異口同聲,稍白些的少年氣質穩(wěn)重,又黑又高的少年則眼珠子轉個不停,一看就像是在打鬼主意的樣子。
江不晚頷首回禮,然后對崔靖和向之寒說,“崔靖,夫君,你們先過去等我一會,我有話和他們說。”
“好?!?p> 崔靖和向之寒一齊離開,向之寒雖心中好奇江不晚要和他們說什么,但他也明白非禮勿聽的道理,所以跟著崔靖遠遠離開,也并未用神通探聽。
其實,如果向之寒不是這么的君子,或許他能提早發(fā)現(xiàn)江不晚的真實身份,避免日后的那一場悲劇。
然而,有些事也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不知江先生喚我們所為何事?”
江不晚笑瞇瞇的看著謝南寧,問,“你真的不知道嗎?”
謝南寧沉吟片刻,答,“先生可是欲收我們二人為徒?”
慕白眼睛一瞪,立馬反駁,道,“收你就行了,我對舞文弄墨的不感興趣?!?p> “慕白,勿要無禮?!?p> 慕白撇了撇嘴,小聲說,“本來嘛,我最討厭寫字了?!?p> 有寫字的時間,他更喜歡練套槍法。
江不晚絲毫不惱,只是問:“你不喜舞文弄墨,可愿做將軍?”
慕白一提到將軍二字,眼睛都亮了,他摸了摸腰間長槍,說,“我日后定會是大楚最有名的將軍,什么蠻子,都不怕他!看我殺個七進七出?!?p> 江不晚笑瞇瞇的說,“當將軍可不是只靠武功就成?!?p> 慕白:“我當然知道啊,我自幼熟讀兵法,我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蠻夫。”
江不晚:“看起來你很厲害嘛?!?p> “可愿與我手戰(zhàn)一回?若我輸,你可任意提一個條件,若我贏,你需拜我為師?!?p> 手戰(zhàn)是一種模擬真實戰(zhàn)場的博弈。
慕白聽完江不晚的賭注后,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好啊?!?p> 只不過這場賭局,江不晚好像怎么看都吃虧啊。
慕白想了想,問,“你就不怕我贏了,讓你做一件你無法完成的事嗎?”
他輸只是拜江不晚為徒而已,但江不晚輸了,卻要完成他任意一個要求。
江不晚盈盈一笑,“我不會輸?!?p> 笑話,她在仙界帶兵多年,未嘗一敗,又怎會輸給下界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
江不晚搖搖頭,這說出去,都是她欺負小孩呢。
雙發(fā)擺好各自的棋子,開始出招。
謝南寧站在戰(zhàn)局中間,答,“我來做裁判。”
他心態(tài)極好,哪怕江不晚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慕白身上,他也未生出半分不滿和怨懟。
江不晚摸著手下的棋子,暗想,她果然沒有看錯人,是位容人之君。
畢竟未來的皇帝是誰,對她的棋局可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自古,凡人靠百姓信仰飛升,向來有二種渠道。
一種是由皇帝下旨加封,一種是由百姓自發(fā)祭奠。
前者的效益要比后者強得多,首先它在凡間的影響就遠遠比后者強,其次,皇帝作為人皇,雖然他們自己無法得道成仙,但他們身上卻有一道連神仙都毫無辦法人皇之氣,由人皇冊封,實力也會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