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狼有了私欲
狼想要花花更愛狼一點(diǎn),于是,狼有了私欲……
他疲憊得闔上了眼,親眼看見幼崽的離去固然痛苦,但現(xiàn)在令他更加心慌的……是花花身下一直流淌著的腥紅液體。
鱗梟上手擦了擦,可他卻怎么也擦不干凈這代表著死亡和不祥的淋漓鮮血!
他自認(rèn)為自己是暗夜之森里最頂天立地的強(qiáng)大戰(zhàn)士,可如今面對懷里奄奄一息的愛侶,鱗梟此刻心慌極了。
他輕輕撩起愛侶的裙擺,濃稠流動的血液在花花腿上早已形成了好幾道蜿蜒血痕。
暗紅的血與她極致白皙的腿對比得無比鮮明,鱗梟啞了嗓音。
“我不會……讓你有事!”他伏首輕語,可?;ɑㄑ劾锏墓鉁缌?,那雙圓潤眼眸本期待的瞧著他,可現(xiàn)在她眼里一下溢出了淚。
她聽出來了鱗梟的話外之音。
所以她的小兔崽子……是真的沒了……
“王,您回來了!”
“哈哈哈哈王,我們剛從渡鴉那里聽到了一個消息,都快要樂死了?!?p> 看到王的身影,狼族戰(zhàn)士們一個個都涌了上來,可是很快他們都僵硬不敢動了。
王的臉色陰戾深沉,摟著祝花花的遒勁手臂上有青筋暴起,更嚇狼的是……
?;ɑㄉ硐逻€不斷滴答著深紅血液,浸在這片黃褐色的土地之上,無端讓所有狼或兔族們都心里一寒。
“王,發(fā)生了什么?”狼大全然慌了神,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血,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詳?shù)念A(yù)感。
他離王更近些,自然看清了此刻他眼底里云涌著的恐怖殺意,只是現(xiàn)在被王不動聲色的壓制著罷了。
狼大心頭一緊,臉色微變……
而后面的兔族老族長一個健步?jīng)_過來,他一把將狼大推開,同時站著鱗梟面前呵斥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把花花送到床上去!”
唉……看清花花臉上滑落下來的淚痕,老族長其實(shí)心里也是不好受。
只是……怎么就突然流產(chǎn)了呢?
他一邊杵著手杖跟著鱗梟走過去,一邊派人將媛叫過來幫忙給花花換衣服。
“花,沒事的,我們以后一定還會有崽子的?!摈[梟顛了顛手臂,將?;ɑǜ昧Φ膿г诹藨牙?。
“以后?王,我連這個小崽子都沒能護(hù)?。?!”祝花花臉上“啪嗒啪嗒”的落淚。
甚至?;ɑㄗ约憾疾幻靼?,她為什么會突然流產(chǎn)!
她被小心放在了床上,眾人默契的等在狼穴外,媛已經(jīng)捧著新衣服過來了。
她剛想進(jìn)去為花花換衣服,手里的衣裙就已經(jīng)被鱗梟伸過來的大手拿走了。
圍觀在王身旁的獸人們默默讓出了一條道,鱗梟穿過人海潮流,拎過來了兩大桶熱水,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又扛起來一個裝有涼水的澡盆走了進(jìn)去。
“還好,狼王沒有因?yàn)榛ɑ鳟a(chǎn)了而厭棄她。”瞧著狼王細(xì)心舉動,老族長松了一口氣。
只是狼王這樣霸道的占有欲,對花花而言,也不知道究竟是福還是禍了。
高大魁梧的男人沉默著,他伸手一點(diǎn)點(diǎn)將洗澡水兌到合適的溫度。
然后走到床榻上微微彎腰將祝花花抱起來,甚至為了讓她開心一點(diǎn),鱗梟還變出來了他的狼尾巴伸到花花臉前,像小狗似的左右搖擺著尾巴。
一層層剝開了愛侶身上的衣服,男人眉頭擰著,他手里的動作細(xì)致極了,溫柔的一點(diǎn)點(diǎn)洗掉花花身上的血跡。
察覺到自己指尖觸及之處引得花花幾下輕顫,他拿著巾子的手力度更輕了。
只是……
花花身上最軟嫩幽深的地方還在不斷的流血。
巨狼怎么擦都擦不干凈,他身體僵住,這下是徹底慌了神,他匆匆忙忙拿來衣服將花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然后到狼穴外請兔族老族長趕緊進(jìn)來。
被狼王的大力氣拽得一個踉蹌的老族長好不容易緩了緩,他視線落在此時正躺在床榻之上,臉上毫無血色的?;ɑㄉ砩?。
唉,怎么說也是花花和狼王的第一個崽啊,他老族長心底是連連嘆氣。
他坐在床榻旁,連忙伸出兩根手指按在了花花手腕的脈搏上,只是脈著脈著……
嗯……老族長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
整個狼穴此時異常的安靜,即使這里已經(jīng)烏泱泱涌進(jìn)來了好多狼和兔子,但是現(xiàn)在所有人都是一口大氣也不敢出。
尤其老族長的神情還異常嚴(yán)肅!
他大手兩根手指摸著按著……哎,花花之脈當(dāng)真是洪大有力,只是有些微微澀滯,恐怕是有些月事不調(diào)之癥。
老族長一邊脈著,一邊輕搖腦袋心里估量。
老族長:……等會。
?。?!
剛才他想什么來著?
花花……月事不調(diào)???
他再次嚴(yán)肅著老兔子臉,按在花花的手腕上。
這時鱗梟看見床榻上再次被花花暈出來的一大片血跡,整個狼看起來慌得不行。
他的小兔子看起來非常非常糟糕?。?!受傷很重!至少鱗梟從來沒見到誰會流這么多的血!
而花花,恐怕很快就要因?yàn)榱餮^多而死了。
“老族長,不如你先為花花止血?再這么流下去,恐怕什么大羅神仙也救不了花花了!”鱗梟慌張極了。
原本靜肅的空間,隨著狼王這句話的落下,隱隱約約響起來了一些啜泣聲。
嘖……
狼王還是太年輕了,什么死不死的。
老族長再次細(xì)細(xì)感受著手指上花花脈搏的跳動,按理說,若是剛剛流產(chǎn)的孕兔,那她們的脈象,應(yīng)該是“弱如扶病、有氣無力”才對。
可是花花咧,老族長一摸就知道,她壓根一點(diǎn)事都沒有,實(shí)在是一個吃得好又長得快的健康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