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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吻得我窒息

第166章 理由充分,可我不信

  厲默川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口,一直到頭頂?shù)臒舳紲缌恕?p>  601的大門這才被打開了一條縫,葉寧晚從鎖門的鐵鏈后面露出半張臉。

  看見厲默川的瞬間,葉寧晚下意識的就想要關(guān)門,卻被厲默川一把拽住了大門,阻止了葉寧晚關(guān)門的動作。

  “是我,這么快就假裝不認(rèn)識了?”

  葉寧晚沒聽,只是緊緊拽住了門把手,用盡全力想要拽上門,可仍舊沒有什么用。

  她一向來力氣大,可當(dāng)下卻不是厲默川的對手。

  最終,在厲默川那張微笑的俊臉之下,葉寧晚無奈的嘆了口氣,松開了手。

  “你先把手放開,我關(guān)了門才能給你開鎖?!?p>  厲默川從善如流的挑了挑眉,松開了手。

  他一松手,葉寧晚立刻就關(guān)上門。

  厲默川倒也不擔(dān)心葉寧晚會關(guān)了門就再也不開了。

  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到底還是要出來和他見面的。

  果然,在葉寧晚關(guān)上門之后,就聽見從里面?zhèn)鱽砹思?xì)微的鎖鏈的聲響,緊接著葉寧晚很快就打開了門,神色冷淡的瞥了厲默川一眼,沒好氣的說。

  “脫鞋,赤腳進(jìn)來。”

  厲默川倒也沒有拒絕,把鞋子脫在了門口,大步流星的走了進(jìn)來,端詳了一番這個一室兩廳一廚一衛(wèi)的老式格局的老破小。

  房子的格局雖然不太好,但是卻打理的非常干凈清爽,空氣里彌漫著一股鮮花的味道。

  厲默川淡淡瞥了一眼擺在餐桌上的那個插滿了狐尾百合的花瓶,笑著問道。

  “那個孩子呢?”

  厲默川一提到了孩子,葉寧晚立刻十分警惕得盯著他,就厲默川是什么隨時都有可能張口吃人的史前怪獸似的。

  “厲默川,你想干什么?”

  葉寧晚自然不會厲默川說什么就做什么,下意識的動作就是質(zhì)問。

  厲默川端詳著葉寧晚防備的樣子,臉上的笑容繼而擴(kuò)大。

  “看來你并不是來找這家人和解的,而是真的和這家人認(rèn)識?!?p>  葉寧晚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雖然不過眨眼而逝,但是足夠被厲默川牢牢鎖定住。

  厲默川一步走到了葉寧晚的面前,兩人靠的極近,厲默川逼仄著葉寧晚,一字一句得說出自己的猜測。

  “葉寧晚,你不單單和這家人認(rèn)識,甚至還和那個孩子有更深層的關(guān)系,對不對?”

  葉寧晚被逼得連連后退,客廳本來就不大,她不過退了幾步就已經(jīng)被逼到了墻角。

  厲默川的手按在了墻上,將葉寧晚困鎖其中。

  他危險的氣息彌漫在葉寧晚的周圍,帶著淺薄而冷冽的笑意。

  “葉寧晚,我是你自己老實(shí)交代,還是我逼問出來?”

  “反正最終都是要說,不如我少點(diǎn)事,你也少受點(diǎn)罪,我們雙贏,嗯?”

  葉寧晚眉頭緊蹙,微微仰起頭,盯著幾乎是貼著自己的厲默川,心底盤算著到底應(yīng)該怎么破局。

  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厲默川竟然突然會找上這里,甚至還是在唐阮阮不在家的情況下。

  一個母親是絕對不會把孩子交給完全不熟悉的陌生女人,特別這個人還是剛剛有可能侵犯過自己孩子的那個人的妻子。

  這種做法不合常理。

  一個母親必定會是像一只孤狼守護(hù)自己的領(lǐng)地一般守住著自己曾經(jīng)受到過侵害的幼崽。

  這是任何哺乳類動物的本能。

  葉寧晚說不清這個關(guān)系。

  只不過厲默川到底猜測到了哪一步?而她到底要不要把真相說出口?

  葉寧晚心里百轉(zhuǎn)千回,躊躇著一時間有些把握不定。

  最終,她咬了咬淺白的唇瓣,牙齒將唇肉要的殷紅一片,疼痛令得她的大腦也隨之清晰起來。

  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厲默川大拇指的指腹按在葉寧晚的唇瓣上,將她的唇瓣從雪白鋒利的貝齒下?lián)尵瘸鰜?,輕輕抹去她唇瓣上滾落的血珠,聲音蠱惑。

  “別想用這種苦肉計(jì)讓我心疼,我就算是心疼,你該說的照樣還是一樣要說?!?p>  葉寧晚輕輕嘆了口氣,冷靜的推拒著厲默川的胸口,努力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個男人靠的自己太近,那種逼仄的威壓讓她產(chǎn)生心里和生理上的雙重不適。

  “你先放開我,你靠我太近,我沒辦法說話。”

  厲默川這才松開了葉寧晚,舉起按在墻上的雙手,緩慢往后退了兩步。

  他沖著葉寧晚抬了抬下巴。

  “說吧?!?p>  葉寧晚深吸了口氣,走到餐桌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將一整杯的水一口喝干,這才擦了擦唇角,吁出一口氣,放下杯子對著厲默川說。

  “你說的不錯,我和這家人的確是認(rèn)識的,甚至關(guān)系很好?!?p>  “裴鳳之的這場意外是我故意設(shè)計(jì)的,是我害的他,是我讓他進(jìn)局子的!”

  厲默川原本臉上還帶著幾分戲謔的笑容,在葉寧晚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凝固,漸漸落下,最終沉寂在一片冷冰里。

  厲默川涔薄的唇瓣一翕一合。

  “葉寧晚,這個玩笑并不好笑!”

  葉寧晚看到厲默川這樣的表情,忍不住也笑出了聲。

  她并沒有畏懼于餐廳里驟然冷下來的氣氛,仍舊是那么平靜淡定的開口說。

  “只可惜這并不是一個玩笑,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我和裴鳳之的婚姻……我們并不是什么你情我愿才結(jié)婚的,這場婚姻甚至不是門當(dāng)戶對,而是他快死了,需要一個和他結(jié)冥婚的新娘,裴大夫人看不上葉若歆,于是就借著當(dāng)年葉家和裴家的娃娃親,想要讓葉若歆嫁給變成植物人快死的裴鳳之,直接一了百了?!?p>  “誰知道葉家直接釜底抽薪,讓葉若歆和裴明涵提前訂婚,做實(shí)了未婚夫妻的身份,然后又臨時拿我頂替葉若歆,算是給裴家交差了?!?p>  “于是,我一個早幾年被趕出葉家的棄女就這么成了兩家人斗法的犧牲品。”

  厲默川聽到這,眉心微動,看著葉寧晚的視線里竟然升起了一股憐憫。

  他沒有說話,只是聽著葉寧晚繼續(xù)說。

  “誰知道我運(yùn)氣好,大難不死,原本已經(jīng)被醫(yī)生宣布快死了的裴鳳之竟然在和我結(jié)婚的當(dāng)天晚上醒過來了,我驟然從一個替死鬼變成了裴家九夫人,真是天意弄人。”

  裴鳳之不解。

  “這不是好事嗎?你為什么還要痛恨裴鳳之?還要這樣陷害他?”

  只聽見葉寧晚輕輕苦笑了一聲,反問厲默川。

  “厲先生,就問在這樣的背景下,你一路被人牽著鼻子走,被人迫害,被人逼迫著嫁了人,即便是新婚丈夫沒有死,你會開心的和他繼續(xù)過日子嗎?”

  厲默川默默帶入了葉寧晚所設(shè)的情景之中,最終緩緩搖了搖頭。

  “不會。”

  不僅不會,按照厲默川的性子,怕是會弄得整個裴家天翻地覆,甚至直接動手殺了裴鳳之也不意外。

  可見很多時候厲默川和葉寧晚的性格何其相似。

  葉寧晚輕笑一聲。

  “所以,這就是我陷害裴鳳之的原因,一是為了報復(fù),二也是為了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和裴鳳之離婚,求一個自由?!?p>  厲默川看著葉寧晚無比誠摯的眼睛,那雙貓瞳里清澈見底,像是兩枚毫無瑕疵的貓眼石。

  葉寧晚被厲默川這樣逼視著,心底惴惴不安起來。

  不多時,只聽見厲默川突然輕笑了一聲。

  “葉寧晚,你這個理由真的是讓我找不出一點(diǎn)漏洞?!?p>  葉寧晚在心底松了一口氣。

  可她面上卻頗有些內(nèi)疚的低聲道歉。

  “對不起,形勢所迫,我不是故意要對付裴鳳之的,我只是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

  厲默川看著面前這個女人的每一個細(xì)微的動作和表情,突然開口打斷了葉寧晚。

  “可是,我不信!”

  葉寧晚剛剛放下的心,瞬間因?yàn)楹喓唵螁蔚膸讉€字而再次高高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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