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知道了她的身份
抱怨的語氣落入眾人耳中。
柯夏并未因此感到尷尬,反而替裴瑾玉覺得不值。
他緊皺眉頭,沉聲開口,“你和她又不是親生姐妹,更何況裴家什么時候需要一個土包子繼承家業(yè)了?!?p> “你別總是上趕著討好她,她可比你想象中更令人生厭?!?p> Adam把虞年拉上臺。
聽到柯夏說的壞話,他立馬就要上前與對方理論。
正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之際,一只后拉住了他的手腕。
待他回過頭去,就見虞年沖自己搖了搖頭。
“裴家的家業(yè)確實不需要我繼承,”虞年沖裴瑾玉二人微微一笑。
她的目光落在裴瑾玉脖頸間的首飾上,柳眉輕挑,她深吸一口氣。
小助理有意在作品上模仿她的一些設(shè)計小細(xì)節(jié)。
但因為模仿的太過,反而多了種生硬的感覺。
外行人看不懂這個,虞年入設(shè)計圈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了那條項鏈的問題。
與她一塊兒發(fā)現(xiàn)問題的,還有Adam。
兩人同時皺起眉頭。
裴瑾玉見狀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了眼自己。
她自然是看不到自己脖頸間首飾的,不過這也足以讓她的虛榮心膨脹起來。
她之所以給虞年遞了邀請函,并不是真的為了讓對方過來剪彩。
而是為了向?qū)Ψ届乓?p> 炫耀她有那么多人疼愛憐惜,炫耀虞年只有受傷的份。
除了炫耀之外,更多的是想給虞年一個下馬威,讓對方認(rèn)識到與自己的差距,趕緊滾回她的山溝溝去。
不要妄圖與她爭奪家產(chǎn),爭奪男人。
抬手捏住脖頸間的項鏈,裴瑾玉耳廓微微泛紅,“姐姐,你怎么晚到了?”
她的眉眼間透出幾分擔(dān)憂,“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嗎?你的傷剛好,一定要記得保重身體啊?!?p> 柔軟中帶著濃厚關(guān)懷的話語從她口中說出。
裴瑾玉在熒幕鏡頭前,用的一貫是這樣的人設(shè)。
溫柔善良,堅韌大方的小白花。
要不是前段時間她教唆粉絲去圍攻虞年的話,在場的所有人定然會對她產(chǎn)生更多的好感。
虞年不屑像她這般偽裝自己是個老好人的模樣。
她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道,“我有沒有出事,恐怕你會比我更清楚。”
“好歹我也算來過了,可惜錯過了你的剪彩,希望下次能參加上。”
看過小助理他們設(shè)計的作品,心中有了數(shù)的虞年準(zhǔn)備離開。
離開之前,她還想帶走一人。
不去看再次紅了眼眶,佯裝出一副被誤會的可憐模樣的裴瑾玉。
她側(cè)過頭去看向Adam,“一塊兒喝一杯?”
“好?。 ?p> Adam想也沒想直接點頭答應(yīng)。
記者群里也有見過Adam的,知曉他是國外有名的服裝設(shè)計師。
現(xiàn)在看到他表現(xiàn)出和虞年熟稔模樣,當(dāng)即低下頭去與身邊人竊竊私語起來。
甚至一旁被冷落的傅逸之,也因此而用力皺起了眉頭。
“姐姐,你們要走嗎?我在皇庭準(zhǔn)備了宴席……”
皇庭是六星酒店,需要提早半年預(yù)約才有位置。
裴家現(xiàn)如今出事,裴瑾玉依舊能訂到皇庭的位置,可見她的能耐不小。
虞年本來就不是為了頓飯過來的。
她拒絕了對方的邀請,正要拉著好友離開,就聽耳邊響起了他的說話聲。
“虞年,你的功力下降了,是因為許久沒動手嗎?”
他說的這番話令人摸不著頭腦。
尤其是企圖挽留虞年,繼續(xù)在她面前嘲諷的裴瑾玉,更是皺起了眉頭。
任誰聽到這番話的第一念頭,都會是動拳頭一事。
畢竟‘功力’和‘動手’一詞,放在國人面前,只有武力才配得上這兩個詞。
Adam說完這話的時候,抬腳就來到了裴瑾玉身邊。
柯夏和傅逸之見狀,臉上頓時露出了警惕表情。
而在Adam抬手伸到裴瑾玉面前時,臺下記者驚呼聲一片,柯夏也抬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裴瑾玉則下意識緊閉上模,被嚇得蒼白的小臉上大呼一句,“不要!”
緊接著,她就感受到自己脖頸間的項鏈被人抓起,她的耳邊也響起了Adam抱怨的聲音。
“我只是想說虞年設(shè)計的作品功力下降了,你們這么害怕做什么?”
他的語氣無辜。
卻不知自己一句話,就如同在一片平靜的湖面上丟了塊巨大的石頭。
Adam用一只手指舉著那條項鏈,他偏過頭去看向虞年,皺眉開口。
“你瞧這個線條,很僵硬,雖然還是你的風(fēng)格,但是融入的元素太多,反而顯得難看了?!?p> “虞年,你退步了,伊麗莎白他們都很喜歡你的設(shè)計,并且想念你,你該重新?lián)炱鹉愕漠嫻P,而不是任由畫功倒退?!?p> Adam身為設(shè)計師,又是虞年的好友,甚至還是虞年成功路上的貴人。
自然不愿意看到虞年那份設(shè)計的靈氣消失。
虞年知道自己的身份早晚會暴露,畢竟傅逸之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
但她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樣快。
眉眼間顯露出無奈來,她走上前去要他低下頭。
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Adam臉上當(dāng)場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抬手在她的肩頭輕拍兩下,他笑,“我就說嘛,你的功力怎么能倒退那么多,原來是……”
看到虞年對自己比劃了個噤聲的動作,他這才做了個手動閉嘴的動作。
唇角揚起一抹笑,他摟住她的肩,笑道,“走吧去喝一杯!”
虞年跟著他準(zhǔn)備離開,就在二人要往臺下走時,一抹纖細(xì)身影忽然竄到他們面前,攔下了他們的腳步。
裴瑾玉還沒有從方才聽到的消息中回過神來。
她愣愣地看著眼前二人。
尤其是虞年,這段時間住院并未再讓她繼續(xù)消瘦。
更甚至她的小臉?biāo)坪醣戎案莨鉄òl(fā)了。
秦斯宴把她養(yǎng)的很好,原本微微凹陷下去的雙頰,這會兒也多了點肉。
讓她本就好看精致的五官,更讓人挪不開眼了。
她的喉頭發(fā)緊,幾次張嘴想要開口說話,卻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就在虞年面露不耐,問她要是沒事就讓開時,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姐姐,方才Adam說的,是你設(shè)計的這款項鏈,是真的嗎?”
怎么可能呢?
虞年不過是個土包子,她怎么可能是Zoe?
她和傅逸之想過Zoe的真實身份,還猜過Zoe是徐苑的可能性。
畢竟虞年雖然是設(shè)計學(xué)院畢業(yè)的學(xué)生,可她更擅長的是化學(xué)物理方面的項目。
一個人怎么可能在研究藥物的同時,還兼顧設(shè)計珠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