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栗言回來的時間還算早,禮家小姑還沒到,但是家里也沒什么人。聽說都去機場接人去了。禮栗言也落了個清靜。
早在禮栗言落地的時候禮予深就知道禮栗言回家的消息了,只是現(xiàn)在一直抽不開身,也不知道禮栗言到家了沒有。
回到家的禮栗言把行李一扔,躺床上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也就十分鐘不到吧,屋子外面響起了輕重不一的腳步聲。禮栗言認命似的起床整理自己的容表,希望小姑不會辜負她的期望。
“初雪你這有十幾年沒回來了吧?!?p> “二哥就別埋怨我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禮初雪雖然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但好在保養(yǎng)地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一點,在禮家二爺面前活像一個小輩。
為了迎接禮初雪,禮老爺子特意讓禮予深推掉公司里的事,回家來帶著禮初雪的孩子們在華都玩。如果不是因為禮栗言現(xiàn)在還在外地實在趕不回來,不然這個工作就落在了禮栗言頭上。
樓下一群人熱熱鬧鬧的,搞得禮栗言都不好意思出去了。
“可惜啊,栗子還在B市工作,不然可以讓她帶著穆顏和穆池出去,這丫頭對華都的娛樂場所可是熟悉的很啊?!?p> 聽到二爺?shù)脑?,禮予深都忍不住翻白眼。禮栗言熟個屁,她才回來幾年,能有你家禮梓萱熟嗎。
禮初雪忍不住淺笑,看起來這禮栗言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二世祖。
聽到外面開始談?wù)撟约?,禮栗言也呆不下去了,換好衣服推門走出去。
禮予深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樓上異樣的,看來禮栗言是回來了。
禮家二爺看到禮栗言出現(xiàn)在樓梯口時嘴角不自覺地往下壓了壓,這丫頭什么時候回來的,不是說還在B市嗎!
不知道剛才他們的對話,她聽進去多少。
“這位是?”禮初雪沒見過禮栗言,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心中充滿了危機感。
“小姑這是我妹妹禮栗言,栗子這是小姑。”
禮栗言緩步下樓,走到禮初雪面前,展開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小姑你好,我是禮栗言。”
看到禮初雪的第一眼禮栗言就知道禮予深沒有騙她,這張臉果然很值錢呢。
禮初雪壓下心中的不安,端著一個長輩的姿態(tài)回應(yīng)禮栗言。
“栗子什么時候回來的?今天沒工作了?”
雖然很煩禮栗言,但在這個時候二爺還是不希望禮栗言出現(xiàn)在禮初雪的面前。
禮栗言走到禮予深身邊伸了個懶腰:“工作很順利,剛剛才到家,我的通告走完了,最近半年都不會再有工作?!?p> 禮予深抬手揉了揉禮栗言的頭,這半年來禮栗言工作地太辛苦了,休息半年也是可以的。并且就這丫頭現(xiàn)在的人氣,哪怕一年不拍戲,這流量都是頂尖的。
“小姑,爺爺今天晚上給小姑準備了接風宴,小姑和弟弟妹妹們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p> “啊,對。晚上本家所有人都要來,到時候可有的累的。初雪,你們坐了這么久的飛機,還是先休息一下吧?!?p> 禮栗言給禮初雪的感覺很奇怪,但是禮栗言也沒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來,難道是她的錯覺?
禮初雪母子三人休息下之后,禮栗言就把禮予深帶到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廳。
禮栗言整個人都顯得很興奮,絲毫不見旅途的勞累。
“哥,你說得對,咱這個小姑可是好玩的呢?!?p> “你連資料都沒看,光是見了人就這么篤定。不怕認錯人了?”
禮栗言搖搖頭,她很確定禮初雪的身份。畢竟當年她可是親眼看到了那張臉。
“這件事連老爸都不知道,你還能質(zhì)疑我?”
確實不能。作為十四年前的那個綁架案的幸存者……不,不對,禮栗言不能被稱為幸存者,應(yīng)該是見證者,她是最有資格指認兇手的。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這么多年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禮栗言不相信禮予深的信息網(wǎng)能比得上華都刑偵大隊。
“巧合。我查到的資料里說禮初雪十四年前和禮老爺子鬧僵之后失蹤了半年。這半年的資料無論怎樣都查不到,禮初雪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就是結(jié)婚的消息了?!?p> “你去查了這半年的資料?”
“沒有。我查了咱們那個傳說中的小姑父的資料……全是假的?!?p> “很巧的是,這個小姑夫用的身份是我當初在國外認識的一個流浪漢的資料。”
“不愧是你,交際花……”禮栗言再一次被自家大哥的交際能力嚇到,這家伙總能認識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老禮?”
禮栗言撐著臉,偏頭看著禮家公司大樓:“你知道她想干嘛嗎?”
禮予深知道禮栗言想干嘛,也大概猜到了禮初雪的目的。既然禮栗言還想玩玩,那就再等等。
……
“怎么樣,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嗎?”禮栗言和禮予深剛分開沒多久,就興沖沖地給檀書爾打電話。
“這個驚喜太大了!不僅僅是一個二等功,我看到了好多個三等功在向我招手!”
“你可想清楚,那是你小姑,老爺子那邊打算怎么說?”雖然很替禮栗言高興,但是禮老爺子那邊似乎不是那么好過的。
“我做事什么時候看過他們的臉色了。我和禮家除了有點血緣關(guān)系其他啥也不是,我才不管他們?!?p> 禮栗言真的很冷血,但這冷漠的面下,又何嘗不是一顆熾熱的心。
“不過我爸那邊我還沒說,這件事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有我的參與?!边@件事讓禮栗言有點愁,這半年來禮之鶴說什么也不讓她再碰案子,要是讓禮之鶴知道她和這么一樁陳年舊案扯上關(guān)系,又不知道會上演一出什么樣的家庭理論劇。
“小心點,別太過火?!?p> “知道啦。我到學校了,先掛了。”
大半年沒回學校,禮栗言還記得唐棠之前說的要給她介紹一個師妹的事。能入唐棠眼的人,不知道又是一個什么小怪物。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天早上剛到家,這不是想你了嘛,剛到家就馬不停蹄的來看你?!?p> 臨近期末,唐棠正在劇場看學生們排練劇目,沒想到禮栗言竟然會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邊,把她嚇得夠嗆。
“少貧。期末作業(yè)還交不交?!?p> “啊,我們沒有表演,全是理論,我上個周就全部考完了?!?p> 看著這個得意弟子,唐棠真的是哭笑不得,這家伙就是天生來克她的吧。
“王新川告訴我,你們哪部劇今年大概率會得獎。”
“無所謂,我又不缺這些獎項?!倍Y栗言的心思從來不在演藝圈,她缺的是三等獎,是二等獎!
不過現(xiàn)在就有一個二等獎一直在眼前晃,真的有點考驗她的自制力呢。
“對了,我小師妹呢?”禮栗言在劇場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一個能入眼的,唐棠該不會是騙她的吧。
“別找了,考試去了,你今天見不到的。”
禮栗言耷著肩,看來她和小師妹是沒有這個緣分了。
在學校里一直陪著唐棠直到下課,禮栗言終于準備回家了。
二等功,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