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皇帝眉頭微微皺起,蕭錦瑟明白,皇帝是不想廢太子的,畢竟若是廢了太子,其他的皇子都會一擁而上搶奪太子之位,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皇上,微臣手臂受傷,騎不得馬,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適才林婉兒小姐幾次挑釁,屢屢逼迫微臣上場,再想到這提前被人下了毒的馬,微臣就覺得后怕,請皇上明察,給微臣與兄長做主?!笔掑\瑟跪在地上磕頭道。
蕭錦瑟磕頭不起,蕭錦揚與蕭錦明也紛紛照做,“求皇上給微臣做主?!?p> 皇帝看著蕭家兄妹,雖然氣他們?nèi)绱诉@般的逼迫自己,讓他這個一國之君騎虎難下。但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他們?nèi)齻€都是難得的將才,若是就此失了武將的心,以后誰還來保家衛(wèi)國?誰還愿意征戰(zhàn)沙場?
就在皇帝為難之際,肅王淡淡開口,“皇兄一向仁慈,但是卻不能任由這些宵小之輩作亂啊?!?p> “那依著九弟的意思……”
“皇兄,既然這小太監(jiān)說是三喜指使他的,那就把三喜抓來問問便知。只是林小姐今日一直咄咄逼人的做法,與往日才女的形象不太相符啊,莫不是季陽侯府也摻和在其中?”
聞言,一旁的季陽侯林宏遠(yuǎn)跪在地上,“皇上明察,侯府與此事無關(guān)啊。小女一直羨慕紫荊將軍馬上的英姿,她只是想看看?!?p> “想看看?那四小姐就要騎馬給她看嗎?還真是臉大。”肅王冷冷道。
“皇上,王爺,婉兒真的是無心的,她怎么敢陷害紫荊將軍呢。”
“呵呵,怎么不敢?她雖然定下是太子側(cè)妃,這還沒入東宮呢,就已經(jīng)擺起了架子,對朝廷命官指手畫腳的。這就是季陽侯府教出來的女兒?”肅王微微挑眉道。
一旁的林婉兒早已抖如篩糠,她那里知道,那匹馬是被下了毒的,她那里知道,那匹馬會攻擊皇上。早知道這些,她肯定是不敢的呀。
“皇上,王爺……”季陽侯一時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皇上,可否讓臣婦看看您身上的香包?”蕭母柔聲道。
“朕身上的香包?”皇帝疑惑地看向蕭母。
“是的,臣婦聞到了您香包里有一味芫花,這味藥正是吸引那棗紅馬攻擊皇上的關(guān)鍵?!笔捘赋谅暤?,
聞言,皇帝扯下腰上掛著的香包遞給了蕭母,蕭母打開香包,從里面取出幾朵曬干的芫花。
“這芫花香氣雖淡,可是動物的嗅覺都很靈敏?!笔捘更c到即止。
皇帝看了眼香包,又看了看身側(cè)的皇后,“蕭錦揚、蕭錦明、蕭錦瑟三人護衛(wèi)有功,各賞黃金一千兩。季陽侯教女不善,罰俸一年,林婉兒禁足季陽侯府,直到入東宮?!闭f罷,便拂袖離去。
皇帝說了對眾人的處置,卻沒有交代對南宮逸的處置。對此,蕭錦瑟已經(jīng)很滿意,原本,她也就不指望著憑今天這一次,就能扳倒太子。
至于東宮的那位三喜公公,怕是已經(jīng)服毒自盡了。
肅王走到蕭錦瑟的面前,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恭喜四小姐,對于愿望又邁進(jìn)了一步?!闭Z畢,肅王便邁步離去。
蕭錦瑟看著肅王離去的背影,不禁微微蹙眉,剛才肅王那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說他是知道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