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姜瑄地位!她的祖父?
王震一聲令下,屬下直接拖著嚇尿的范力就走。
不過片刻,大營里見血的消息就傳遍了各個營帳,就連演武場上正操練的士兵都聽到了消息!
“你說什么?補給營那邊見血了?有人被殺了?”
“誰?誰這么大膽子,敢在西北大營里殺人!”
“……”
剎那間,整個西北大營都驚動了。
西北軍軍紀嚴明,任何人不得在營地中動粗,更別說是殺人了,就算此人罪大惡極,也得罪證確鑿在三軍面前正法才能服眾,畢竟……
都是戰(zhàn)場上同生共死的兄弟,不明不白的死在營地里算怎么回事兒?
這肯定是不被允許的!
“是大小姐!是大小姐的人出手殺的人!”
不知道是誰,將西北大營里見血的真相說了出來,此話一出……
原本還義憤填膺的眾人頓時一愣,然后……
“??!是咱們大小姐?。 ?p> “既然是咱們大小姐讓人殺的人,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這都不用問了,肯定是那人該死,要不然大小姐那么好的人,怎么會殺人呢?”
“散了散了!都散了吧!該干嘛干嘛去!”
“不用操練了?不用巡邏了?”
“……”
“……”
轉(zhuǎn)瞬。
原本還義憤填膺的眾人四下散去。
如果是大將軍沒有個說法下令殺人,他們也少不得要問個原因,可是大小姐……
大小姐那是他們的大小姐??!
大小姐殺人肯定事出有因!
問都是浪費時間!
是對大小姐的不尊重!
眾人聚的快,散的更快,營地殺人事件就這么迅速的歸于沉寂了,可是,有個地方卻炸開了鍋!
營地中數(shù)得著的大帳中,幾個須發(fā)皆白戾氣橫生的老家伙,正好整以暇的等著姜瑄前來拜見……
“要我說,咱們都不必聚在一起,顯得咱們多看重那丫頭一樣!”
“就是,小丫頭片子一個,能掀起什么浪花來?別說她大伯他爹見了我們要矮三分,就算是她祖父從墳頭里爬出來,也不敢對我們大小聲!”
“別小瞧她,如果不是她,這批補給保不??!她保下了這批補給,壞了我們的大事兒!”
“你一說這個我就來氣,那是多少錢啊!到手的銀子就這么飛了,氣死老夫了!”
“等她來了,老夫一定要讓她好看!”
“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在家待著,偏要出來惹是生非!”
“……”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他們?nèi)缃窈徒u那賤人有血海深仇!
滿營帳的老家伙,一個個臉上都難掩怒氣,原本,他們和涼州城的軍戶世家子弟運作的好好的,只等這批補給在路上出了問題,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他們就能拿到不菲的報酬,再也不必留在這西北大營里,受姜興武那個棒槌的窩囊氣了,可是……
誰能想到,那批補給卻順利過了雁蕩山!
不但過了雁蕩山,還在雁蕩山里炸出了一個萬人營地!
這……
可不就讓他們的如意算盤全都落空了?
到手的銀子飛了,他們沒有足夠的銀錢傍身,自然不肯離開西北大營這個金窩窩!
“原本想著拿了銀子回家當一個富貴翁,現(xiàn)在好了,都是因為姜瑄那個死丫頭片子,老夫的幾個兒子兒媳,到現(xiàn)在還氣的不肯搭理老夫呢!”
“誰不是呢?我原本答應(yīng)給我那外室子納個美妾,眼瞧著納妾的事兒都商量好了,如今聘禮卻拿不出來了!”
“一定要給那丫頭片子一點兒顏色看看,讓她知道西北大營不是她一個丫頭片子能來的地方,知道軍營的事兒不是她能摻和的!”
“還有我們損失的銀子,也要她賠給我們!”
“對!她不是有錢嗎?她有錢養(yǎng)西北軍四十萬廢物,還不如好好俸養(yǎng)我們,我們可都是和她祖父同生共死稱兄道弟的人,也算是她的祖父了,她理應(yīng)孝順我們!”
“……”
“……”
幾個老家伙越說越來氣,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
而就在此時……
“老將軍!幾位老將軍,大事兒不好了!”
一道急呼聲從營帳外響起,一個小兵隨之踉蹌而入,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道,“補給……補給營,大小姐的人去了補給營,殺了范主簿身邊的人,帶走了范主簿!”
此話一出。
“什么?”
坐在營帳中的范老將軍范建樹當即震驚的起身。
“什么?”
“……”
其余幾個老家伙見此,也跟著起身,不敢置信的朝傳信兵看去……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什么補給營殺人?什么帶走了范主簿?我們幾個還在這里等著她,她只要到了,肯定第一時間前來拜見!”
“對!一定是你搞錯了!”
“……”
“……”
幾個老家伙說著就不滿的瞪了地上的傳信兵一眼,一臉不以為意。
就連姜興武那個老家伙都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都不敢下他們的面子,更遑論是姜瑄那個小丫頭片子?
她來了還不得忙不迭的來給他們請安,然后奉上銀子?
殺人?
還是在補給營殺人……
不可能!
補給營那可是他們幾個老家伙的地盤,誰也不敢在補給營殺人!
“幾位老將軍容稟,小的不敢說謊,小的就是補給營里跟在范主簿身邊伺候的啊,小的見勢頭不對,就趕忙來傳信了……”
跪在地上的小兵已經(jīng)嚇傻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誰知道走到半路上,就聽到了范主簿被帶走的消息,嗚嗚……”
完了!
完了??!
小兵心底已經(jīng)哀嚎一片!
如果大小姐是個好相處的倒還罷了,可是眼瞧著大小姐不是個好相處,想到大小姐在西北軍中的聲望,小兵整個人就如喪考妣,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放肆!”
“大膽!”
“……”
小兵此話一出,幾個老家伙當即怒不可遏!
“到了營地不先來拜見我們,上去就拿范兄的孫子開刀,她這是沒將我們幾個老家伙放在眼里啊!”
“狂妄小兒,好大的膽子!她真以為西北大營是她鎮(zhèn)國公府的后院了不成?就算此地是鎮(zhèn)國公府的后院,那我們也是這里的座上賓,她只能畢恭畢敬的小心伺候著!”
“范兄你先別氣,我們這就陪你去教訓(xùn)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
“……”
幾個老家伙說著,就氣急敗壞的走出了營帳。
跪地的小兵見此,趕忙起身,巴巴的跟上。
他雖然也混跡在西北軍中,可是卻是范力的奴仆,根本就沒有軍籍,如果范力出事兒,那他這個當奴才的一定也跑不掉!
幾個老家伙出了營帳,原本以為營地見血這樣的大事兒肯定已經(jīng)引發(fā)了兵亂,肯定有不少將領(lǐng)士兵來為他們幫腔,可是……
讓他們意外的是,營帳外一切如舊!
該巡邏的士兵,目不斜視的巡邏!
該操練的士兵,正在遠處的演武場上揮汗如雨的操練!
一切……
就像無事發(fā)生一樣!
幾個老家伙見此,心底不由得一慌,忍不住的面面相覷了一眼。
而跟在他們身后的小兵見此,也是瞬間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