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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雨紅妝

第十一章 夢醒時分,戰(zhàn)事仍然

淚雨紅妝 殤千影 2128 2015-11-04 23:50:25

    近幾日,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昔日的血腥、殺戮都已不見,可誰都知道在這一切的背后,正是由于季舒玄等人以血的代價換來的。將軍府內(nèi)歡聲笑語,勃勃生機、欣欣向榮,崛起之勢指日可待;府內(nèi)人來人往,正是新招的家丁、婢女。

  季舒玄知道自己還有幾日就要離去了,對于夜藍、秦莞等人終有些許愧疚,于是陪著他們度過這一段時日。

  天邊,夕陽殷紅,只見數(shù)只大雁向著遠方飛去,云彩斑駁;風(fēng)有些蕭瑟,又像是訴說著離別;一處山頂上,依偎著一對眷侶,天作之合;男子英俊瀟灑、女子是傾城之貌,兩人坐在一起,似乎是覺得些許傷感,誰都沒有開口打破這片刻的寧靜。

  一切的情誼都在那柔情的眼神、舉止之間,微風(fēng)拂動著兩人的頭發(fā),長長的青絲散在風(fēng)中,男子伸出手攬著女子,她看著男子、靠在他的肩頭,眼神中波光粼粼,臉色些許微紅,更顯得楚楚動人。那一刻,天地仿佛都失去了顏色、為之動容。

  紅塵初妝,山河無疆。最初的面龐,碾碎夢魘無常,命格無雙。

  最后一夜,房內(nèi);季舒玄同夜藍相擁而眠,一夜無語;沒有那海誓山盟、甜美的誓言,兩人的情誼早已超脫了世俗,所有美好的承諾都在不言中。夜藍看著枕邊人,淡淡的淚光從臉頰滑過;望著窗外的明月,月光凄涼;徐徐清風(fēng),有些冷有些涼,她知道這是他的使命、責(zé)任,她不能阻止。她輕輕的在他的額頭輕吻了一下。

  緩緩移開,有些不舍,看著他的面容,想深深地記住。

  時年季舒玄年僅二十,夜藍十八歲。

  天亮了,照亮了淚光;淚干了,枕邊地彷徨。

  季舒玄身披一身鎧甲,層層的鱗甲交錯,黑色的披風(fēng)散落在風(fēng)中,此時更是風(fēng)姿卓越。如墨般的長發(fā)披散在肩上,腰佩一柄長劍,三尺有余,絲絲的陰冷、霸道之氣鋒芒畢露,此劍正是魔玄。秦莞整理著季舒玄的鎧甲,隨即拿出了一封信。

  “夜藍給你的,你不要辜負了她”

  他接過了信,拜別了秦莞等人,看著一處閣樓,眼中是濃濃地愛意,牽掛。轉(zhuǎn)過身率領(lǐng)著近百位的兵卒離開了將軍府,嗒嗒的馬蹄聲、兵卒的行走聲在街道里回蕩,悠長深遠。這是一曲戰(zhàn)歌,離別的笙簫。

  閣樓上,夜藍伏在窗口,癡癡地望著季舒玄遠遠離去的背影。她的心完全屬于那個男子,一生一世。漢霄蒼茫,牽住繁華哀傷,彎眉間,命中注定,成為過往。無人知曉她的傷楚、亦或是她的熱淚在臉龐上滑落。

  途中,季舒玄拿著那封信,緩緩的打開。潔凈的紙張上是娟秀的字體,散發(fā)著淡淡的墨香,依稀可見幾滴淚痕。“舒玄,我會等你回來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平安回來的,在我心中,只有你一個人,不論多久,我都會等你的。生死兩崢嶸,碧血英風(fēng)頌。感君遺留意,詩成數(shù)英雄?!?p>  季舒玄看完了信,輕輕地放進了懷里,回首著來時的路,有些感傷;隨即快馬加鞭向著遠方前行。他知道這是她的執(zhí)著、更是一份承諾。

  ………

  七年光景,這是一個戰(zhàn)火硝煙的年代;整個浣月國歌頌者一個人的名字,他是戰(zhàn)神、是不敗的神話。原因無他,只因此人為了浣月國的安危南征北戰(zhàn),傾盡了七年的年華,上百次大戰(zhàn),從未敗過一次,終成就一番霸業(yè)。

  男子大約二十七八的年紀(jì),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粸鹾谏铄涞难垌?,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yōu)雅。他正是季舒玄,這七年間,經(jīng)歷了戰(zhàn)爭的洗禮,他已然是更加的成熟。

  是時局造就了他,亦或是他成就了時局。

  ‘嗚~嗚,’

  幾聲號角吹響,季舒玄從往日的回憶中蘇醒了,看著來勢洶洶的敵軍,俊秀的面龐上平靜無比,目光堅定、無畏無懼。這本就是一場不對等的戰(zhàn)爭,注定是失敗的,然而肩負著浣月國以及將軍府中的家人,于公于私,他都不能退宿。

  雖君主無情,然臣子卻不得不為國家獻忠,或許對將士來說,戰(zhàn)死沙場便是無上的榮耀。能力越大,責(zé)任就越大。

  那八匹馬的馬車中,一位衣著華麗的男子緩緩從車篷里走出,明黃色的龍袍,其上的金線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絲絲金光,極為耀眼。一種睥睨天下、俯視眾生的氣勢從他的眼神中射出。他赫然便是崆蛉國的太子-司徒空。他看著城樓之上穿著一道黑色披風(fēng)的男子開口道。

  “季將軍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二十七歲就是一個國家的將軍了,可是比你的父親季羽前輩更甚一籌。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是希望能和將軍你成為朋友,呵呵!”

  司徒空本就冷酷、蒼白的面容浮現(xiàn)了一抹笑容,倒是顯得格外滲人,極為的不協(xié)調(diào)。

  “司徒空,道不同不相與謀,我們各為其主,注定就是不死不休的下場,戰(zhàn)吧!”

  季舒玄看了一眼那數(shù)千將士、身后的浣月國,又看了一眼夜藍,鏗鏘有力的說道。

  隨即兩軍擺開陣勢,正所謂兩軍對壘,必有一傷。那一刻,鼓聲、號角聲,絡(luò)繹不絕??墒潜沂鈱嵲谑翘?,一方擁兵五萬之眾,另一方僅有八千左右。又因為浣月國君主寒千雪及朝中大臣的排擠,斷了糧草,錢財。

  兩軍相交,則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斷了糧草,就如同被捏住了咽喉一般,這無疑是致命的傷害。雖說這金鎖關(guān)內(nèi)儲備了一些糧草,可是又能支撐多久?

  只見敵方派出了一名將士,此人身材魁梧,是一位黑臉大漢,方臉、胡須極長,在臉龐胡亂生長著,怒目圓睜,顯得極為駭人。

  他騎著一匹馬,那匹馬渾身上下透露著一陣陣的血腥之氣,一看便是久經(jīng)沙場。黑臉大漢手拿著一柄長斧,斧長有八尺有余,其上布滿著絲絲紋路,只消一看,仿若有著一種奪人心魄的作用。他騎著馬緩緩地向前走著,來到了兩軍對壘的中間,只見他把長斧往地上一放,頓時地面像蜘蛛網(wǎng)一般向著四方散開,濺起一圈圈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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