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師父會幫弟子的
待巡邏的人離開,兩人才翩然而落,宋璇璣盯著冷翰墨微紅的耳尖,想了想,還是道:“師父,你耳朵怎么紅了?”
回答她的是冷翰墨的一雙警告冷眸。
宋璇璣心中忽然有種特殊的感覺,說不上來,但似乎歡愉,似乎歡樂,總之不覺得這是什么壞事。
最重要的是,這樣一來,自己的小命算是穩(wěn)穩(wěn)的抱住了!
“師父,等等我!”
宋璇璣連忙跟上冷翰墨的步伐。
兩人翻過貼著墻面而走,隱約聽見里面?zhèn)鱽砺曧憽?p> 冷翰墨戳破其中一扇窗紙,透過圓圓的小洞,便見得里面的人正在燒制熔漿,兩人對視一眼,隨后移步到院角的庫房之中。
按理說,此時的庫房早已被搬空,但里面卻擺滿了白天兩人所見的裝銀子的箱子。
進去一看,全是白花花的銀錠子。
冷翰墨走上去捏起其中一塊銀子,隨后翻轉(zhuǎn)過來。
在銀子的底部清晰的印著“官銀”二字。
“這是官銀?”宋璇璣看見這兩個字,心中震驚無比。
“嗯,走吧?!崩浜材珜y子放回,隨后帶著宋璇璣離開舊宅。
但宋璇璣卻不愿離開。
“師父?!彼舞^道:“弟子想要將此事宣揚出去?!?p> 現(xiàn)在宋府的劫難將至,想必這便是其中一個開端,若是能夠利用好,定能加速宋府的滅亡!
“現(xiàn)在?”冷翰墨道。
若是尋常,冷翰墨定會將此事滿下,然后來個偷梁換柱,吞下這一筆銀子,宋府那邊的人自然不敢聲張,只能吃下啞巴虧。
可此事畢竟也事關(guān)宋府,事關(guān)宋璇璣。
“不妥。”冷翰墨道:“若是你現(xiàn)在將人喊來,卻無法保證來的人是哪邊的人,只怕容易被反咬一口?!?p> “所以,弟子需要師父幫忙?!彼舞^道:“師父會幫弟子的,對不對?”
宋璇璣這句話已經(jīng)是篤定。
面對宋璇璣一雙清亮的眼眸,冷翰墨瞬間明白過來,想要說出拒絕的話語咽了回去,但面色依舊冷漠,“宋璇璣,你是哪兒來的自信?”
然而宋璇璣卻未說話,但眸中寫滿了明顯的有恃無恐,冷翰墨臉色不虞,她這是篤定了自己會對她心軟!
“師父...”宋璇璣忽然軟了聲音,“你知道的,我從小就被宋府的人抱著離開了親生爹娘,宋府的人對我又不好...”
“好了,說吧,你想要為師做什么?!崩浜材?p> “嘿嘿,也不難,師父只需安排人在皇帝的耳邊說上幾句宋府有謀逆之舉的話語即可?!彼舞^道。
冷翰墨眸色沉沉看著她,并未發(fā)話。
宋璇璣伸手去輕輕錘冷翰墨的手,“師父在皇帝身邊早安排了人,這點小事對師父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師父不會為難的對吧?”
冷翰墨真是要氣笑了。
“你如何知道?”
宋璇璣縮了縮脖子,忽然感覺有些發(fā)涼,“剛剛猜的,沒成想猜中了。”
說完,宋璇璣又舉起手,作發(fā)誓狀,“師父放心,師父的事情便是璇璣的事情,不該說的事情璇璣斷然不會往外面透漏半分!”
待冷翰墨離開,宋璇璣連忙給宋景林去信。
宋府之中。
宋清嵐將一位滿頭銀發(fā)的老者引入府中,舉手投足之間滿是對老者的尊敬,“谷主,請隨弟子來?!?p> 神醫(yī)谷谷主雖年事已高,但依舊一派仙風(fēng)道骨的身姿,他微微頷首,“嗯?!?p> 宋清秋此事已然陷入昏迷不省人事,谷主才剛進門就被屋內(nèi)帶著腥氣的藥味熏得鼻子一皺。
“谷主,這便是弟子的小妹,不知中了何怪毒,弟子實在是束手無策,奈何小妹無法舟車勞頓,這才無奈請來谷主?!?p> 宋清嵐拱手說著,“還望谷主救小妹一命!”
谷主卻未曾搭理他,直接邁步上前,越是靠近宋清秋,那股子腥氣便越足,隱隱帶著惡臭。
掀開宋清秋身上的被褥,腥臭味直接撲面而來。
連宋清嵐都忍不住想要捂住口鼻。
門口的婢女早就已經(jīng)站的遠遠的,縱然已經(jīng)多日習(xí)慣了些,但還是難免被沖擊到。
“怪哉?!惫戎髑浦吻迩锏哪樕?,分明與常人無異。
再伸手把脈,只感覺宋清秋的脈象雖是虛弱,近乎微薄,但卻無中毒的痕跡,瞧著只是體虛而已。
“你們之前可有給她吃藥?”谷主問道。
宋清嵐搖頭,“小妹未曾吃藥。”
谷主看向一旁的香爐,原來是里面的熏香,用以遮掩宋清秋身上散發(fā)的惡臭。
沉思良久,谷主未曾再說話。
“她沒有中毒?!苯K于,谷主開口說道。
縱然是心中早有猜測,但聽見谷主發(fā)話,宋清嵐還是心中一沉,“谷主的意思是?”
“她這是中邪了?!闭f罷,谷主看向宋清嵐,“你是獨涯最看中的弟子,亦是神醫(yī)谷中排得上號的小輩,應(yīng)當(dāng)早就看出來了吧?”
“弟子不敢欺瞞谷主。”宋清嵐道:“弟子自知才疏學(xué)淺,但還是希望谷主能夠指出一條明路,是否有辦法能夠救小妹!”
谷主嘆了口氣,看著自己谷中的愛徒,“本谷主只可替她續(xù)命半月,但若想驅(qū)邪,本谷主無能為力?!?p> “多謝谷主!”宋清嵐忙道。
他本就做好了谷主無法醫(yī)治的準(zhǔn)備,畢竟谷中并未教學(xué)任何玄之一事,只要能替宋清秋續(xù)命,等那個和尚回來,一切就不是問題了!
回到國師府,還不見宋景林的回信,不知現(xiàn)在情況如何,無奈之下,宋璇璣只好去找冷翰墨施針。
在回廊之時碰到了給冷翰墨送湯的婢女,宋璇璣連忙上前,“這個給我吧,我正好去找?guī)煾??!?p> “可是,這...”
不等婢女再說什么,宋璇璣直接將湯端走。
門半掩,宋璇璣直接推門而入,“師父?!?p> 冷翰墨連忙將外衣拉起,宋璇璣進門只看見匆匆一抹白,房中還帶著氤氳水汽。
下一刻,冷翰墨披著長袍出來,如錦緞般順滑的墨發(fā)傾泄而下,上面還帶著水珠,走動間水珠滴落,流向白皙的胸肌,隨后沒入領(lǐng)口。
宋璇璣吞了吞口水,“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