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醉酒
“對了,鐘離表哥,我給你帶了賀禮?!彼舞^忽然想起來,忙拿出自己買的貔貅遞上?!敖o?!?p> 鐘離接過小巧可愛的玉件,雖看著普通,但觸手升溫很是清潤,“多謝璇璣?!?p> “妹妹,你送的這是什么???”宋景林看著那玉質(zhì)粗糙的四不像,不由得道:“縱然你再不喜跟阿離的婚約,也不至于送這么個半成品吧?”
宋璇璣愣住,“這不好看嗎?”
“這還不如我身上這塊呢?!彼尉傲终f著,將自己脖子上的玉墜拽了出來。
“你開什么玩笑,貔貅的玉質(zhì)比你那塊好了不知多少倍。”宋璇璣只看一眼,便覺得宋景林身上戴的不過是普通的玉,笑道。
蘇氏和宋宗明也瞧著貔貅就像是個殘次品,分明不如宋景林身上的玉質(zhì)要好。
兩人正要打圓場,便聽鐘離道:“景林,阿離送的這個貔貅我很喜歡,不論如何都是阿離的一番心意?!?p> 話雖如此,但宋璇璣卻心中生出了疑慮,難道他們看不出貔貅這塊玉的妙處?
“爹娘,哥哥,你們當(dāng)真沒有看見這貔貅通體透綠,靈氣逼人?”宋璇璣連忙道。
三人皆是搖頭,鐘離也看向宋璇璣,“你說你看見這只貔貅是透綠的?”
“是啊?!彼舞^點(diǎn)頭。
“可我看著怎么是慘白慘白的,就帶了絲絲綠色,可憐的緊,里面還藏有棉,一看就是個次品。”宋景林道。
奇也怪哉。
宋璇璣連忙從鐘離手中拿過貔貅,隨后放置宋景林的手中,“可感覺有何不同?”
宋景林細(xì)細(xì)摩挲著貔貅,忽而道:“這手感倒是不錯,挺滑潤的。”
“璇璣如今是國師大人的首席大弟子,她看上的物件自然不會有錯,你們就別嫉妒我了?!辩婋x終是將貔貅奪回,放入自己的袖口之中,細(xì)細(xì)掩好。
宋景林才剛把玩上了點(diǎn)興趣,見此撇嘴道:“小氣?!?p> 說著,宋景林又對宋璇璣道:“這貔貅是有點(diǎn)意思,把玩間還能感覺神清氣爽,莫不是寶玉,妹妹,要不你再去尋一塊來?”
“想得美,你以為好東西遍地都是?”宋璇璣打斷他的妄想,“等你什么時候也中個探花什么的回來再說吧?!?p> 宋景林頓時被噎住,又聽宋璇璣陰陽怪氣道:“對哦,這要求于你來說頗高,這樣吧,你能考個舉人就成。”
“你你你,你這是看不起誰!”宋景林氣的眉毛直豎。
“哈哈哈哈哈,璇璣說的不錯,景林實(shí)在沒有讀書的天賦?!彼巫诿餍Φ?。
宋景林不服氣了,“那又如何,哥哥雖不能文但能武,十里八鄉(xiāng)就沒有能打得過我的,看下次哥哥給你掙個武狀元回來!”
不同于飯桌上的歡愉,此時守在東街大樹杈上的影衛(wèi)渾身不自在,只因主子不知抽了哪門子瘋,竟親自跑來監(jiān)視璇璣姑娘。
監(jiān)視也就罷了,怎的還一身寒氣,叫他在這和煦的日子都感覺遍體生寒,若不是這大樹上隱蔽的位置有限,他恨不得離冷翰墨遠(yuǎn)遠(yuǎn)的。
冷翰墨也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東街這邊,只記得自己聽吳伯說宋璇璣的哥哥前來找她,又或者是前三日皇帝召他入宮之時,他一眼就看見了前三甲之中的鐘離。
眼看那邊歡欣之下,宋璇璣竟還不知死活的喝了酒,冷翰墨的臉色更黑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酒量嗎!
因著為慶賀鐘離,幾人后面還玩起了行酒令,直到夜半時分,宋璇璣才醉醺醺的被蘇氏送回了房間。
“這孩子,怎么酒量這般差,一點(diǎn)都不隨你?!碧K氏出來無奈的看著宋宗明道。
宋宗明看向自己的兒子,那廝還滿目清明,倒是遺傳了自己的好酒量,但鐘離就差了些,但也不至于像宋璇璣這般弱雞。
“走吧,讓璇璣好好休息?!?p> 蘇氏二人才剛離開,殊不知宋璇璣的房門外便站了個高大的身影。
“主子,你...”
下一瞬接收到冷翰墨的眼神,影衛(wèi)連忙閉嘴。
宋璇璣彼時醉意上頭,只覺得自己陷在了軟軟的棉花糖之中,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絲毫不知自己房門被人打開。
只聽見輕微的開關(guān)門吱呀聲,宋璇璣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就看見一個頎長的身影緩緩而來。
那人長身玉立于宋璇璣的床榻前,修長如羊脂玉般的手指置于腰帶之前,質(zhì)地上乘的扳指在月色下泛著瑩瑩潤光。
“師父......”宋璇璣未曾看清人臉,只聞著空氣中浮動的熟悉清香,便脫口而出。
冷翰墨并未搭理她,只聽得宋璇璣軟糯這一聲才恍惚自己為何出現(xiàn)在此。
“師父,你發(fā)病了嗎?”宋璇璣沒等到回應(yīng),努力強(qiáng)撐著身體坐起來,伸手去拉冷翰墨的手。
冷翰墨:“......”
可宋璇璣捏著冷翰墨的脈,卻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只是這脈搏跳動的快了些,宋璇璣皺眉,抬頭噴出一口酒氣,道:“師父,你別緊張?!?p> 不料,脈搏卻是跳的更歡了,宋璇璣不滿,正要說話又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直接抱住了冷翰墨的腰身。
冷翰墨感覺到柔軟的觸感驟然一頓,卻并未推開。
月色下,宋璇璣肌膚白若霜雪,透著點(diǎn)點(diǎn)紅霞,她眼眸微瞇透出一股不自知的嫵媚,其色驕若冬梅,艷勝桃花。
冷翰墨見此不禁喉結(jié)滾動。
“師父...你生的真好看。”宋璇璣抬頭,水眸盯著冷翰墨的臉,竟還想站起來。
有冷翰墨扶著,宋璇璣還真就站了起來,借著床榻的高度,竟能比冷翰墨還高一個頭,她卻以為自己飛起來了,忍不住笑著,“在夢里,你可不能欺負(fù)我了?!?p> 說著,宋璇璣伸手去揉冷翰墨的臉,“叫你平時兇我!”
“宋璇璣,你...”
冷翰墨剛說到一半,被宋璇璣一根手指堵住唇瓣,“這是在我的夢里,你不準(zhǔn)反抗!”說著又去摸冷翰墨的頭。
“咦?”宋璇璣口中驚異著,手中的動作卻開始有章法起來,“冷翰墨,你的頭骨......”宋璇璣歪了歪腦袋,眼中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