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真是無情啊
掌門鄭無仲瞥了眼?,帲渎暤溃骸白宰髦鲝?,故作聰明,這些年腦子是一點沒長?!?p> ?,幙嘈Γ骸罢崎T師兄,當(dāng)著我弟子的面,不夸我也就算了,面子總歸要給吧?我不要臉的嗎?”
鄭無仲懶得看她,看向男人。
“你不是在閉關(guān)嗎?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男人語氣中有些驚愕,也顧不上為難?,帲瑢⒋貉┳o(hù)在身后,滿臉警惕的盯著他。
無怪乎他畏懼,饒是他再強,也頂破不了天。
清虛宗聲名遠(yuǎn)揚,是上界下設(shè)的最鼎盛的仙宗,而鄭無仲,更是上界戰(zhàn)神中的佼佼者,曾在仙魔大戰(zhàn)中與蕭臨澤破萬軍,勢不可擋。
后來自請創(chuàng)立了清虛宗,不問天界事物,也不可消磨魔族對他的畏懼。
遇上他,猶如老鼠見了貓。
“你有資格知道嗎?”鄭無仲沒那么多廢話,揮手間就化出兩道束魔繩,將人給束縛的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地。
“清理余孽?!编崯o仲交代。
“是。”周邊弟子應(yīng)聲,朝著四面八方去,四下皆是金色結(jié)界乍起,困住一個又一個嫵媚女子,又無不例外都是魔修,對其破口大罵。
鄭無仲收劍落下,站在祝瑤跟前,將其上下掃了眼,見她無恙,又看向一側(cè)兩個小輩。
確保都安然無恙后,對她訓(xùn)斥道:“你自己發(fā)瘋就算了,還拉著你兩個弟子摻和進(jìn)去,是嫌他們命不夠硬嗎?”
?,幱懞玫男α诵Γ骸皫熜謩e這么說,我就是相信他們命硬才拉他們一起的。”
鄭無仲無語的看她一眼。
大弟子管易上前,“四長老好?!?p> 祝瑤笑笑:“好好好,來得很及時,再晚點就不行了,就該給我收尸了。”
她語氣并無反諷意思,當(dāng)真是一副沒心沒肺模樣,管易也是見怪不怪,又對鄭無仲道:“師尊,共抓獲魔修十二人,青樓已空,三人潛逃,還在追捕?!?p> 鄭無仲:“不用追了,叫他們回來,魔族之人狡猾多端,唯恐有詐,將這些人盡數(shù)押回清虛拷問?!?p> 管易:“是?!?p> ?,幮枺骸皫熜忠o(hù)送我去東海嗎?”
鄭無仲看了她兩眼,淡淡道:“你自己去,蕭臨澤的事有老五在查,你不要去插手,其中有詐,唯恐你上鉤。再有下次,我保不準(zhǔn)還能及時過來?!?p> ?,幬ㄎㄖZ諾:“是是,師兄說的極是?!?p> 但凡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庍@人,認(rèn)錯快,但死性不改。
他也是習(xí)慣了,罵都懶得罵,許是還在閉關(guān)突然因為她這事出關(guān),有些倦怠,并未多說什么,只叫她好自為之,便帶著人離開了。
走之前,還停了下步子,看向祁憐,說道:“祁憐,好好看住你師尊,下次莫要叫她這般冒險,實在遇到危險,你帶著師弟先跑,不用管她死活。”
祁憐對他甚是尊重,鄭重其事的拱手道:“弟子銘記在心。”
?,巹偨⑵饋淼膫ゴ髱熥鹦蜗笠驗猷崯o仲幾句話轟然倒塌,頗有些不爽,“你這樣我還怎么立威啊師兄?!?p> 鄭無仲沒理會,帶著人離開。
她喊了兩聲,也不見鄭無仲回頭,只得哼哼了兩聲:“真是無情啊?!?p> 祁憐連忙上前扶她,“師尊,你怎么樣了師尊?”
祝瑤搖搖頭,“沒事,區(qū)區(qū)內(nèi)傷而已,不成呃……”
她話沒說完,又忍不住吐了口血,嚇得祁憐臉都白了,喚了她幾聲,她有心安慰祁憐,卻發(fā)現(xiàn)腦袋一陣眩暈,眼前視線也變得模糊。
只隱綽綽的看見了黑夜中許翎挺拔的身形搖曳成了好幾個,朝著她這處而來,扶著她,聲音很低的喚了句:“師尊?!?p> 很低沉悠遠(yuǎn),像是來自遠(yuǎn)古的呼喚,和記憶中的身形融為一體,讓她不禁覺得熟悉。
她雙手扶著許翎,企圖看清他的臉,卻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怎么也看不清,心急之下,她抬手給了他一耳光,斥責(zé)道:“你別晃啊?!?p> 許翎怔了下,眼看她要跌倒,還是伸手將人撈進(jìn)懷里,垂著眸子,聲音有些委屈,“我沒晃。”
?,幓枇耍庾R朦朧里,好像聽見系統(tǒng)開口了,具體說了什么不太記得,好像是好感度升了。
祁憐也沒料到會如此,撓撓頭,說道:“師尊也不是故意的。”
二人一同將她帶回了客棧,喂下幾顆藥,不時試一下她呼吸,察覺脈搏平穩(wěn)才做放松。
一間房,三個人,二人都站在床頭,燭臺的燭火跳動,爆開燭花,照的二人神情晦暗不明。
許翎向來是個清淡性子,如果無人開口搭腔,他能一個人站在這盯著?,幙匆煌砩?。
祁憐倒是想了許多,眼眸微動,開口道:“今日之事是我不對,我不該攛掇師尊用你做誘餌,就該暗中跟隨,等待掌門前來支援,若非我攛掇,師尊也不會受傷?!?p> 她在向許翎道歉,又更像是為?,幨軅皇赂械胶蠡凇?p> 許翎神色淡淡,他一向如此,感情淡漠,除了單獨面對師尊時像個有感情的人,大多時候都像個木頭,半分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
“我承認(rèn),我是想看看你在師尊心中分量,所以她讓你去的時候,我心里還是挺得意的。但在最后,只能有一人活下來的時,她選擇了你活?!?p> 祁憐眸光淡淡,像是帶著幾分傷感,又并不明顯。
似是有些抱怨,她說:“師尊向來如此,叫人捉摸不透。”
而后一陣沉默,許久后,祁憐聽見許翎開口,卻和她剛才說的沒有半分關(guān)系,而是問到了今日被多次提及,卻未曾見過的人。
“蕭臨澤……是誰?”
祁憐頓了片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抿緊了唇瓣,似是不想多說。
許翎抬眸看向她,目光堅定,像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非要得到個結(jié)果不可。
祁憐移開視線,望向床榻上的祝瑤,說道:“我只知道只言片語,你若想知道詳情,待師尊醒來了,問她豈不是更好?”
許翎不說話了。
祁憐反倒不適應(yīng)了,想了想,說道:“蕭臨澤是師尊當(dāng)年的師父,算起來,我們該喚他一聲師祖,他是為救師尊死的,于師尊心里,他的存在無人可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