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世方
“聶大人如今也被算上是浮云的勢力了,顧大人,怕是下一個···就是你了。”
顧清照輕輕敲了敲安寧的頭,“此計若不成,你當蒼浮云是吃素的?若連這種能力也沒有,便也不用肖想那個位置了?!?p> 安寧笑出聲,眼里卻是有一些暗色。
前些日子,秦貴妃和皇室旁系一脈子弟聯(lián)系密切,這心里打的算盤已經(jīng)算是明亮了。
還有那些老臣,如今雖然嘴上說的少了,但心里仍然對蒼浮云有非議。
“圣上最忌諱朝臣勾結(jié),秦貴妃的路,走到頭了。”
顧清照:“即使她不動手,蒼浮云也不會放過她?!?p> 她們本就有著你死我活的仇恨。
但是注定,秦貴妃斗不贏蒼浮云。
安寧點點頭,“讓聶大人閑時去星辰書院授課吧?!?p> 越受非議,越要光明磊落。
而另一邊,聶遠在暗牢里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眼里的陰婺快要溢出來了。
身穿一襲紫色金絲刺繡的人顫顫巍巍的往角落里縮去。
他祈求道:“聶大人饒命,我真的是無意間喝多了才將當年的事抖了出來,我不是故意的,還請聶大人饒我一命,從此以后我一定有多遠走多遠?!?p> 這個人,便是當年買了聶遠的員外,賈世方。
聶遠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張臉。
他手中青筋爆起,一臉殺意的看著他。
“說,誰,派你來的?!?p> 賈世遠止不住的顫抖,聶遠的大名他早就聽說過了,因此這么多年,他一直把這個秘密藏的嚴嚴實實的,哪里想到···
“聶···聶大人,我當真只是一時喝多了,沒有人指使我,聶大人,我如今也沒做什么犯法的事,就···就算我無意間將當年的事情抖了出來,你也不能殺我?!?p> 賈世方心安了些許。
雖然他知道聶遠手段果決,但是那些百姓也說過,他從來不濫殺無辜,也不錯判一件冤案。
這件事都過了這么多年了,他賈世方也沒犯法,不應(yīng)該被聶遠關(guān)在這里。
“聶大人,雖然當初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可是你也得想象,當初若不是我,你的母親早就病死了,是我拿了錢,救了你母親一命,我們之間只是交易罷了,我并沒有違反大鄴哪條律法,你不能把我關(guān)在這?!?p> 說完他胸膛都挺起來了幾分。
聶遠眉眼的陰影在暗沉的燭光下顯得更為可怖,加上這時隔壁傳來了一聲慘叫,頓時賈世方心里又有些犯怵。
聶遠冷笑一聲,“是嗎?那我應(yīng)該謝謝你?”
賈世方訕訕的笑道:“不敢,不敢。只求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人一馬,從此以后小人有多遠滾多遠,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大人面前。況且···大人怕是也不敢關(guān)我太久吧,我可是良民,如今這件事外面?zhèn)鞯姆蟹袚P揚的,要是他們知道我被大人關(guān)在了這里,對大人的名聲也不太好了?!?p> 很好,在這種情況竟然還敢威脅他。
聶遠的聲音陰沉至極,“你以為是誰讓我把你關(guān)進來的,賈世方,說出背后主使,饒你一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p> 賈世遠心里一驚。
什么意思?
難不成聶遠上頭有人?
怎么可能?
這是聶遠自己的事情,誰會插手幫他?
他知道的只有一個顧丞相,和聶大人交好。
但是再大的官,也沒有理由關(guān)他呀,何況那個顧相好像還是好人。
思及此,賈世方又不怕了。
他嘴硬道:“聶大人別詐我了,我當真沒有人指使,這件事純屬只是一個巧合罷了。聶大人不能因為你我有私仇,就一直把我關(guān)在這里,我的家人知道了,也會去喊冤的,何況聽聞大人與顧相交好,顧相那可是實實在在為百姓的人,聶大人還是盡早的放了我吧?!?p> 聶遠冷意更深。
很好,不說,那就被怪他不客氣了。
“上刑。”
“是,大人?!?p> 賈世方瞪大眼睛大喊道:“你不能對我動刑,你這是動用私刑,聶大人,我國律法,禁止動用私刑,被圣上知道的話,你就完了!”
聶遠唇角微勾,“是嗎,那就試試?!?p> 頓時,暗牢里響起了一陣陣的慘叫聲。
“聶遠!你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聶大人,饒命啊聶大人····”
“聶遠,你不配為百姓父母官,你對我動用私刑,你這個刑部尚書走到頭了?!?p> “聶大人,我真的沒有任何人指使···”
···
過了半個時辰,賈世方已經(jīng)痛苦的說不出話了,聶遠這時才喊了停。
賈世方現(xiàn)在全身上下的肉都被打爛了,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聶遠動了動手上的扳指,面無表情的再問道:“說,誰派你來的。”
賈世方止不住的喘氣,眼神網(wǎng)上翻,他已經(jīng)眼前一片黑了。
“我···我···無人指使?!?p> 他不信,聶遠當真敢殺了他不成。
聶遠看出他心中所想。
“你當真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活著走出這里?”
賈世方喘氣道:“聶大人不但動用私刑,還想枉殺無辜不成?在百姓眼里清正廉潔的聶大人,原來是這副模樣,真是看錯你了,也是,像你這樣陰暗扭曲的人,怎么可能當?shù)牧税傩盏母改腹?,怕是這種動用私刑,草菅人命的事情,聶大人沒少做。”
他在賭,賭聶遠只是為了泄一己私欲,不敢殺他。
聶遠朝屬下使了一個眼色。
瞬間刀起刀落,慘叫聲溢出整個暗牢。
賈世方的胯下一片血淋淋的,那坨柔就這樣躺在骯臟的地上,被老鼠叼去了。
賈世方一個白眼直直的暈了過去。
旁邊一盆水傾盆而下,賈世方又被生生的淋醒了。
“咳咳咳咳···”
他暈眩著掉著腦袋。
他是真的沒想到,聶遠竟然手段恨絕至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賈世方突然大笑。
他惡狠狠的盯著聶遠。
“你有本事殺了我,我被你抓進詔獄,大街上無數(shù)百姓都看到了,哈哈哈哈哈,你讓我拖著這副殘區(qū)出去試試,哈哈哈哈,讓百姓看看,你聶大人是怎么對我動用私刑害我至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