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現(xiàn)醉春引
門口那夫妻二人立馬走到安寧面前。
男人嗓子一吼,“你是誰啊,別人家的事你干什么要管?還什么傾城,我女兒和聶遠本就婚約在身。她方才說錯什么了?我女兒本就是正妻,就算聶遠日后看上了哪個姑娘,也只能進門為妾?!?p> 這話氣的讓聶母頭昏,她用手指著秦方。
“傾城姑娘是我的恩人,你不準這么說她!”
男人嗤之以鼻,“恩人?不管是什么恩人,都不能越過了我的女兒!”
女人也在一旁點頭道:“就是就是,最多不做妾那也只是個側(cè)室?!?p> 安寧眼神徹底冷了下去。
“聶大人,你說是嗎?”
眾人齊齊往門口看去,只見一襲黑衣男子僵硬在原地。
安寧寒冷的目光直射聶遠。
他雙拳緊握,片刻后只見他說道:“我與傾城姑娘,清清白白?!?p> “呵!”
安寧直接笑出聲。
好一個清清白白,往日她看聶遠,只覺得正值,在差事上也是果斷之人。
怎么遇到這感情之事,便變得如此怯懦。
秦夏昂起頭對著安寧道:“聽到了嗎,他與那什么傾城清清白白?!?p> 聶遠繼續(xù)道:“再者,聶某也沒那個本事,讓堂堂傾城縣主給我做妾?!?p> 說完,冷意直射方才的那個夫婦。
他們被嚇了一跳,帶著血腥味的凝視讓身上起了厚厚的一層雞皮疙瘩。
后知后覺他們才發(fā)現(xiàn)剛剛聶遠說的那兩個字。
縣主?
那對夫婦瞪大雙眼,包括秦夏眼睛也瞪的老大。
她是覺得那個姑娘很美,看起來非富即貴,可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是一個縣主。
安寧嘴角微勾:“聶大人,私下妄議縣主是什么罪?”
秦夏眼中泛起淚光,求助的看著聶遠。
“我···我們也不知道那是縣主,聶哥哥···”
聶遠眼睛一閉,似妥協(xié)道:“安大小姐···”
安寧似笑非笑的點點頭。
“我可以不計較,只是這些話我會原封不動的告訴傾城。還有,這房子是我的,聶大人知道吧?!?p> 聶遠點點頭,有些愧疚道:“知道,我會處理好的,安大小姐放心。”
那夫婦二人頓時又急了。
“什么意思啊聶遠,我們可是你未來的岳父岳母,你這是要把我們送走啊,老天爺啊,你低頭看看,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啊···”
“就是就是,別忘了聶遠,你已經(jīng)和我女兒···”
聶遠怒道:“住口!”
安寧眉眼間閃過一抹深思,那句話的意思難不成聶遠和秦夏···
安寧直接冷聲道:“來人,把他們給我扔出去?!?p> “是,大小姐?!?p> 樓上的暗衛(wèi)一息之間,就讓眼前的人消失了。
安寧對聶遠正色道:“你被算計了?”
聶遠此時也被秦家夫婦整的有些惱火,想起之前的事更加惱火。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愧疚,想起那張臉一次又一次的質(zhì)問他,他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聶遠狠狠一拳砸在石桌上,“一個月前,我晚上回家之后,喝了桌子上的一杯茶,頓時就覺得不對勁,我拼命克制,后來失去了意識,一覺醒來···”
他狠狠的閉上眼睛,身軀顫抖不已。
安寧撫上額頭,怎么下藥的事情層出不窮。
“茶你留著嗎?”
聶遠點了點頭。
“我找了太醫(yī)看,什么都看不出來,他們告訴我只是一杯普通的茶水?!?p> 安寧:“給我看看?!?p> 什么藥,能讓聶遠都毫無察覺。
聶遠頓時起身回房中。
而聶母則呆呆的愣在原地,她實在是沒想到,聶兒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頓時卸了力直直的癱在凳子上。
“是我害了聶兒,秦夏···我本來看她一個姑娘可憐,想著收留她幾晚,我還沒來得及告訴聶兒她來了···是我的錯···是我···”
安寧看著淚流滿面的聶母,頓時嘆了一口氣。
“別著急伯母,此事未必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p> 聶遠回來了,手上端著一杯茶,用手帕包裹著。
幸好天氣涼,水沒有徹底蒸發(fā)。
安寧拿著茶聞了聞,沒有異樣,也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她拿起茶一飲而盡。
聶遠正準備搶茶的手怔在原地。
“安大小姐,你要是出了事,先生他···”
“我知道了。”
安寧冷笑一聲。
“這藥我中過,是醉春引。”
不出意料,這是安岳的手筆。
包括秦家人是如何找到聶遠一家的。
好一個安岳,她還沒有動手,她就開始作妖了。
使手段使到傾城身上了,她饒她不得。
聶遠皺眉,“醉春引?失傳禁藥?秦家怎么可能會···”
一想聶遠立刻就想明白了,怕是這秦家背后有人。
“安大小姐知道是誰?”
安寧:“知道,這件事交給我。還有秦家,聶大人準備怎么辦?”
聶遠臉色一白,咬牙切齒道:“可我畢竟···毀了她的清譽,我與傾城,再無可能?!?p>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掩住泛紅的眸子。
他何嘗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可是事情已成,他已經(jīng)臟了。
他這樣的人,什么都沒有,連買一個好的宅院他都做不到。
他還身處刑部,手上染了無數(shù)鮮血···
他這樣的人,還臟了,他怎么還能和她在一起,他本就配不上她,如今更是。
想起初遇,那個不害怕他的姑娘,還使勁的往他懷里縮。
那是他第一次有異樣的感覺。
聶遠拳頭緊握。
“我何必,耽誤她。”
安寧嘆了一口氣。
醉春引,頂級春藥,當(dāng)初她在皇宮中藥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被自己調(diào)理的可以免疫很多種藥了,就這種程度,她都差一點克制不住。
她無法保證,聶遠是否與秦夏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尊重傾城吧,她該知道真相不是嗎?”
無論傾城如何選擇,她都尊重她。
她既不會勸傾城與他在一起,也不會勸他們就此了斷。
傾城有她自己的思想。
傍晚,西郊河旁,落幕余暉。
二人見面了。
阮傾城一襲白衣,發(fā)絲微撫,她站在河邊,對著一片金燦燦的夕陽。
臉上還帶著些許傷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