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跑路
三人一溜煙的跑出慕河的院子,南宮清月被瓦片砸的腦子不太靈光,卻見眼前聶錦行和連翹扶著廊間柱子,以一種奇怪的走路方式走動。
兩人就像植物大戰(zhàn)僵尸,抖著腿嘎吱嘎吱的走路,后背被薄汗衣衫浸透,額上冒著細密的汗珠。
連翹:大爺?shù)?,這是電流是要命啊。
徐景明:老子不怕虐,讓暴風(fēng)雨來的更加猛烈些吧!
02系統(tǒng):......
01系統(tǒng):你不要命,我還要。
“小師妹、聶兄,你們怎么了?”
南宮清羽蹙眉上前扶著兩人。
“大師兄,我在練習(xí)蛇形走位?!边B翹疼的吸口氣都覺得冷,笑是抽搐且扭曲。
而徐景明白皙的臉頰上,額前青筋突起,他緊咬后槽牙,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扶著柱子,手上青筋暴起。
徐景明咬牙說:“老子腳沒好利索,走慢些很正常?!?p> “啊?”南宮清羽撓了撓頭,繼而恍然大悟,“我記著聶兄以前連只雞都拎不起來,今夜你一手一個,那不成......你是......隱藏的體修?”
從前的徐景明癡迷煉制丹藥,往日和南宮清羽一見面里外吵架,今日風(fēng)平浪靜。
事出反常必有妖。
01系統(tǒng)在徐景明腦子里咆哮,“宿主你人設(shè)偏的太離譜了吧,看看女主的同門,都發(fā)現(xiàn)你了的異樣!”
徐景明淡定懟了回去:“人設(shè)算個屁!不就是個電流嗎,電不死我,繼續(xù)作!”
01系統(tǒng):“......”
01:你作,但我也跟著痛啊π_π
回到連翹房內(nèi)三個人沉默不言,實則各有心思。
在經(jīng)歷過痛苦的懲罰后,連翹好不容易坐下松口氣。
慕河院子里,現(xiàn)下估計快跟過年一樣熱鬧了,外面瓦片碎落一地,房內(nèi)春色和狼藉一片,外頭師兄弟前來圍觀情況,那就是個大型社死現(xiàn)場。
連翹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去做任務(wù),還暴露的如此徹底。最重要的是物證,還在慕河房里,這是生怕當事人不知道有人偷窺。
現(xiàn)在師兄弟都被朝醒了,腳步聲疾步去了慕河院子。
要不,今晚都跑路吧。
與徐景明視線相撞時,他臉上大寫冷漠,眼神死死的盯著連翹。
連翹上下打量一邊自己。
連翹:我是欠錢了嗎?一副臭臉對著我?
視線下移,落到聶錦行腰上系著花花綠綠的腰帶,連翹眉毛微閃,似乎懂了什么。
他不會以為......我會對他為所欲為吧?
想她連翹現(xiàn)代社會五好青年,魔界唐唐逍遙魔女,怎么可能事來!皮相長得不錯,可以賣到花樓。
“那個,”連翹瑟縮又膽怯的,還是朝他小心翼翼的問著:“聶錦行......我不是那么隨便的人?!?p> 房內(nèi)的兩個男子頃刻間,耳根微紅,瞳孔微震。
什么叫,我不是那么隨便的人?!
“連翹,”徐景明咬牙切齒的叫著她的名字,“我和你是什么身份?”
連翹想了想,雙修、道侶、男寵、還是啥來著,懲罰電流太大,現(xiàn)下她還在斷片中想不起來。
但看到腰帶......
連翹抿了抿嘴,不確定的擠出幾個字來,“男......寵?”
南宮清羽:“!”
01系統(tǒng):“噗!”
南宮清羽捂著耳朵轉(zhuǎn)過頭:“師妹,這是你們的閨房之事,做師兄還是......不便聽?!?p> 說著,南宮清羽捂著通紅的耳朵,裝作什么也聽不到,臉上緋紅,他恨不得自己就像一只鴕鳥,把頭埋進土里。
連翹:大師兄,你不僅不救我,還把我一腳無情的踹入火坑!
連翹差點兒氣吐血了,迎著聶錦行的目光,她縮著腦袋視線移開,裝作什么也沒看到。
徐景明臉色煞白,手上的拳頭已經(jīng)青筋暴起。
他忍。
他不氣。
被盯了幾秒后,連翹見他沒反應(yīng),難道他是害羞了?
所以到底是男寵,還是什么???
算了,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認了,反正原主和他的關(guān)系就是很.....很特殊。
最后連翹鼓著勇氣,走到徐景明面前,掂起腳尖,雙手捧起徐景明那張清秀的面容,不同于記憶中的模樣,他的面上生了幾分邪魅,劍眉間卻又有著不可一世的孤傲凌厲。
連翹誠懇且真摯的眨著眼,比出了一個發(fā)誓的手勢,“你放心,我不是隨便的人,既然我要睡你,我絕對,會對你負責(zé)的!等回家,就給你上戶口?!?p> “咳咳,你搞錯劇情了,”02系統(tǒng)被她的操作給驚到了,連忙提醒她,“是道侶!而且還是假道侶!”
連翹:“你怎么不早出來???”
02:“呵呵,我被電暈了?!?p> 02系統(tǒng)冷笑的回應(yīng)連翹,然而連翹已經(jīng)在聶錦行面前,已經(jīng)達成社死成就了。
完了。
連翹的心涼了半截。
南宮清羽:“......”
不聽,不看,不管。
南宮清羽起身逃走,他不應(yīng)該在這里,他應(yīng)該在自己的房間里畫符,清心寡欲,看破紅塵。
“我是要給你暖床,不是要以、身、相、許!”
徐景明吼著說完,并咬重后頭的四個字。
徐景明氣憤的打下她的手,勾著嘴角的猖狂的笑意:“今晚動靜不小,咱們不如把天云流給滅了,雞犬不留!”
連翹:“......”
聶錦行是被來那個仙二代拆遷辦徐景明附體了嗎,這是什么鬼人設(shè)?
連翹覺著聶錦行精神失常,估計是被慕河打傻了。
“聶錦行,你是不是被我?guī)煾附o打糊涂了?”連翹食指敲了敲腦門,“我?guī)煾负蛢晌婚L老,我們?nèi)齻€加起來,就只有被打的份兒。人家三個諸葛亮,我們是三個臭皮匠,你覺著我們勝算多大?”
“哦。”徐景明面無表情應(yīng)著聲,語氣軟了軟,“那就走唄。”
連翹的心早就涼的透透的。
打碎藥瓶是聶錦行干的,闖禍是南宮清羽干的,合著今晚的自己,只有重在參與的份兒。
眼下能怎么辦?
還是連夜卷鋪蓋跑路。拖下去的話,可能事態(tài)愈發(fā)危險。
而且碎骨散的藥瓶也碎了,天云流接下來劇情,便只是慕河和沈宜的師徒戀狗血劇情。
“我回房收拾下東西,留封書信跟長老說下,我下山去修煉了。”
南宮清羽想了想,自行離去的話,還是同師門有個交代。
“大師兄,你還不如寫一封退學(xué)信吧?!边B翹唉聲嘆氣著:“他們不會同你善罷甘休的,而且掌門不在,事情也就是敷衍著解決?!?p> 如果今晚動靜小一點兒,這事兒就好辦了。
“要不,你就帶些錢和衣服,今晚和我們一起溜之大吉吧?!?p> 這恐怕是南宮清羽唯一的路了,畢竟撞到了奸情,又差點兒暴露身份,他就是長了三張嘴都說不清。
猶豫片刻,南宮清羽在道德和跑路之間,掙扎兩下后做出決斷,“好,我這就去收拾,今日同你們一起走?!?p> 臨走時,南宮清羽手搭在門上,想了想還是提醒聶錦行,“聶道友,你煉制的愈骨丹藥還在丹爐中,還差一炷火和藥材,走前記得收火帶走?!?p> 徐景明聽著丹藥兩個字,瞬間警鈴大作,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他一介劍修,打人沒帶慫的,可丹藥,丹藥......
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