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手臂脫臼
江與晚想說話,卻感覺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她低頭看見自己的雙手仍在不停地顫抖。
她又嘗試移動自己的身體,一陣劇烈的疼痛感瞬間傳遍全身,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疼的她閉上了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江與晚才終于慢慢睜開了眼。
“你沒事吧,晚晚?!?p> 許未淵緊緊摟著她他的身體也在顫抖著。
“江小姐你沒事吧,我們剛準(zhǔn)備去拉你,沒想到許總就出來了?!?p> 傅穎川大伯連忙上前,還沒觸摸到許未淵,就聽到他的怒喝,“讓開!”
傅穎川大伯訕訕摸了摸鼻子,站在一旁,低垂下眉眼,里面裝滿著惡毒與陰狠。
“你還能動嗎?”
許未淵把下巴放在江與晚的頭頂上,輕聲地問道。
江與晚剛才收到巨大驚嚇,渾身都沒了知覺。
此時的她就像一灘水貼在許未淵身上。
許未淵單手撐著地,站起身,準(zhǔn)備抬手抱起她。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手上的胳膊用不上來一點(diǎn)兒勁兒,很明顯,他這是脫臼了。
只是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又重重摔下去。
剛才拉江與晚上來的時候,上面又有一塊石頭滾落下賴,不大,但是正正砸在他膝蓋窩。
他這條腿現(xiàn)在也走不了。
江與晚的眼睛撇過去,臉上滿是愧疚。
如果不是她,許未淵也不會變成這個模樣!
許未淵不讓站在一旁的傅家人動手,他們兩個人又不能起來四人就在那僵持著。
“傷患在哪?”
突然,兩位醫(yī)生抬著支架走過來。
“先帶她下去?!?p> 醫(yī)生沒想到這里有兩位病患,他們剛準(zhǔn)備把看著傷勢更嚴(yán)重的許未淵帶下去,卻被他伸手?jǐn)r住。
“先生,你…”
許未淵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
江與晚剛被放上去,她就感覺她的身體又漸漸恢復(fù)知覺。
“停?!?p> 她終于能發(fā)出聲音了。
“讓他先下去。我現(xiàn)在恢復(fù)知覺了?!?p> 明明這是這簡單的兩句話,江與晚說完卻在大口喘息,身上的劃痕火辣辣得痛。
她指尖碰到擔(dān)架,錐心刺骨的痛感傳來。
她咬緊牙關(guān)才沒有讓痛呼從嘴里溢出來。
但是她的臉憋的通紅。
她深吸一口氣,扶著醫(yī)生站起來。
許未淵還想說什么,卻看見江與晚的臉,就住了嘴。
兩人很快就坐在救護(hù)車?yán)锩妗?p> 江與晚坐在許未淵旁邊
“要不還是你躺著?!?p> 他艱難的想要起身,卻被江與晚按住。
“你就老老實實給我躺著吧?!?p> “謝謝你,許未淵?!?p> 許未淵聽見她的聲音,眼底閃過一道暗芒。
“你可不能光說感謝啊?!?p> “那你想怎么樣?”
江與晚耐著性子問道。
“讓我去你家住吧?!?p> 她聽了,不由得一愣。
她沒有想到許未淵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她確實欠了許未淵太多。
如果不是他,今天她很有可能已經(jīng)命喪黃泉。
她的兩個寶貝就沒有她這個媽咪。
她江家的仇也就沒人能夠報了!
她抿了抿嘴,心底還在猶豫。
她不想讓許未淵住進(jìn)自己家,他的目的,她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這是他唯一的請求。
“哎喲,晚晚。我的膝蓋好痛?!?p> 許未淵見她還在猶豫,攏起眉頭,呼喊著。
江與晚一時著急,倒是中了他演技蹩腳的苦肉計。
江與晚結(jié)束自己的天人交戰(zhàn)。
她最終輕聲說道:“謝謝你救了我,許未淵。”
頓了頓,她繼續(xù)補(bǔ)充,“如果你不嫌棄我家小的話,可以住進(jìn)來?!?p> 許未淵聽了,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又演化成狂喜!
他甚至興奮地想要坐起來,別到的正好是他脫臼的那只手。
“嘶!”
他深吸一口氣。
他怎么跟個毛頭小子一樣!
許未淵在心底暗暗唾棄自己。
不過結(jié)局是好的。
他深邃的眼深深地看著江與晚。
然后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說道:“謝謝你,晚晚?!?p> “不過…”
江與晚抿了抿嘴唇補(bǔ)充說,“我是有條件的?!?p> 江與晚能夠讓他住進(jìn)她家,他已經(jīng)謝天謝地,“當(dāng)然,你盡管…”
他太過于激動,牽扯到胳膊的傷口。
他輕“嘶”一口打斷她接下來的話。
江與晚一臉擔(dān)憂地?fù)溥^去,“你怎么了?”
她卻正好壓在許未淵的膝蓋上。
男人的臉色一變,但還是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容,“我沒事。”
“哎呦,這位女士,你快松開手啊?!?p> 旁邊的護(hù)士看見了,眼睛一瞪,驚呼道。
江與晚低頭發(fā)現(xiàn),她手上又沾染一些血跡。
明顯就是剛才她壓到許未淵傷口。
“騰”地一下江與晚的臉變成紅色。
“你沒事吧?!?p> 江與晚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我沒事?!?p> 許未淵安撫地看著她。
江與晚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地直接說出來啊,不要硬撐?!?p> 聽得出來她語氣里的親切,許未淵的嘴角翹了翹。
之后兩人長久地沉默,許未淵閉上自己的眼睛,在昏過去之前,一直死死拉著江與晚的手。
“小姐,你看看你能不能抽出來?!?p> 護(hù)士在一旁為難的說道。
許未淵一直拉著江與晚,不方便他們把擔(dān)架抬下去。
江與晚一臉歉意,“不好意思?!?p> 說完她嘗試把手抽出來,可是許未淵好似是故意,死死拉著江與晚的手腕。
兩個人是手仿佛就是焊在一起。
“真是稀奇?!?p> 護(hù)士在一旁小聲嘟囔地吐槽:一個手被鋼釘戳穿,另一個胳膊脫臼,真不知道這位先生從哪里冒出來的力氣。
“這樣怎么辦?。俊?p> 江與晚有些無措地問。
“小姐,那你配合著我們一起下去吧。”
江與晚連連應(yīng)是。
“他怎么昏過去了?”她一臉擔(dān)憂,聲音急切,“他不會有什么事吧?”
“你放心小姐,這位先生是疼暈過去了。這種程度他還能忍這么久也實屬不容易。而且他現(xiàn)在也有失血過多的可能?!?p> 護(hù)士安撫的說道。
“好,謝謝。”
江與晚的心稍稍放下。
她單手拿出手機(jī)給知意打過去。
“是媽咪,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是你打電話給漂亮叔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