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住進溫時家里
許未淵走到兩人身邊,他將江與晚的手拉開,將母親護在身后。
“江與晚,你夠了!”
明明就是許母把媽媽藏起來了,江與晚心急如焚,“我媽媽被阿姨藏起來了,你要她把人交出來!”
江與晚歇斯底里的大叫。
這件事是許未淵做的,但是他就是想看著江與晚著急,所以也不打算告訴她江母的所在地。
許未淵睨著她,“你看看你這幅樣子,像什么?!?p> 江與晚深呼吸,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
許未淵上前一步,和她之間已經(jīng)沒有距離,“江與晚,別來這里發(fā)瘋?!?p> “我媽媽,我媽媽她……”江與晚垂下淚來。
她怎么也想不到,母親是被許未淵控制起來了。
“哭?”許未淵冷笑,“這一招對我可不起作用?!?p> “我不是放你走了嗎?還來我這里干什么。”
許未淵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朝她大叫,“你不是想要離開我嗎?走??!”
江與晚渾身一顫。
她沒了辦法,只能哭求,“阿姨,求您,我會離開的,請您把媽媽還我。”
見她哭,許未淵的心里很煩,他將江與晚的手甩開。
許母嘆了聲,“與晚啊,阿姨真不知道你媽媽在哪兒,你怎么就認準我了呢?!?p> 明明那天,許母去了那家醫(yī)院,是打算把媽媽帶走的,不是她還會是誰。
可是她就是不承認,江與晚也沒有辦法,只得走了。
江與晚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
媽媽的失蹤,讓她渾身的精力仿佛都被抽空。
媽媽是她活下來的唯一希望,如果連媽媽也沒有了,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此時她手機響起來,是溫時打來的。
江與晚一接通,就帶著哭腔,“師哥——”
聽到她在哭,溫時皺起了眉,緊張起來,“怎么了?”
“我媽媽,我媽媽她……不見了……”
在這個時候,她舉目無親,只能向溫時哭訴。
“你別著急,告訴我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p> 隨后江與晚把定位發(fā)給了他。
溫時很快開車趕來。
當他到達的時候,只看到江與晚孤零零的坐在街邊,他連忙下車,奔到了她身邊。
立在她面前,還未開口說話,江與晚一把抱住他的腰,大哭起來。
“我媽媽找不到了,她不見了?!?p> 溫時將她抱住,撫著她的背安慰,“沒事沒事,你別哭,慢慢和我說?!?p> 江與晚止住哭,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
“這么說,很有可能是許家人做的?”溫時看向她。
江與晚木然的搖頭。
“我去許家問過,許阿姨說不是她做的,可那天,我明明見她去了醫(yī)院,說要把我媽媽帶走?!?p> 也許對方是在說假話呢?
可想來也不會,如果是許母做的,她肯定會以此為要挾,脅迫江與晚離開,但她并沒有提這話。
由此看來,并不是許母做的。
那會是誰?
一個大活人,說丟就丟了。
溫時的手覆在她的肩膀。
“你別著急了,這件事我來替你查清楚,不會讓阿姨出事的。”
眼下,江與晚也只能依靠溫時了。
她重重點頭,“師哥,謝謝你?!?p> 瞧她一臉的憔悴,溫時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fā),“回去休息一下吧,我送你回去,你只等著我的消息就好?!?p> 她點點頭,和溫時上了車。
車子開動,她看著溫時要往之前住的地方開去,她搖搖頭,“你送我去酒店就好了,我已經(jīng)不住在那里了?!?p> 有房子不住,干嘛要去住酒店?
“你怎么不在那里住了?”
江與晚垂下頭,“那是許未淵的房子,我們……分開了,我不能再住在那里了?!?p> 她怎么會突然和許未淵分開呢。
溫時滿腦子都是疑問。
不過分開了也好,在一起也是煎熬。
他沒有多問,但想著她總是住在酒店也不好,便想邀請她來自己家里住。
“不然,你到我那里去住吧。”
見她要拒絕,溫時用了肯定的語氣,“就到我那里住下,反正我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會孤單?!?p> 江與晚只有接受了,她感激的道謝,“謝謝師哥了?!?p> 溫時眸色一暗,好像,她對自己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謝謝,總是這么見外。
“別總是謝我,這都是我愿意做的。”
車開到了一處別墅區(qū),溫時和她下車,帶著她進入了自己的家。
“歡迎來我家?!?p> 江與晚立在這棟房子里,環(huán)視了一圈,就見到他拎著一串鑰匙在面前,“鑰匙給你?!?p> 他抓住自己的手,將鑰匙放在手心。
江與晚覺得很感動,她緊緊的攥著這串鑰匙,將這份情誼記在心底。
“你先坐,我去做點東西吃?!睖貢r對她溫柔一笑,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江與晚到沙發(fā)坐下來,因為剛剛哭過的原因,眼睛很疲累,便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
等溫時做好飯,過來叫她,看她已經(jīng)熟睡了,也就沒有吵她,給她拿了條毯子蓋在了身上。
她長長的眼睫微顫,好像在睡中也不安穩(wěn)。
溫時打心底里心疼她,她不過是一個弱質(zhì)纖纖的女孩子,卻背負了這么多。
負擔高額的醫(yī)藥費五年,只怕是個男人都會堅持不住,更何況她只是個女孩子。
母親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溫時明白的,他便給李特助打去了電話,要他幫忙調(diào)查江母的去向。
李特助知道,老板一直在為了江與晚忙活。
在他看來,只這一段時間,江小姐的事情就太多了,一看就是個麻煩的綜合體。
但想著這是老板喜歡的人,他也不好說什么,便應了下來。
“我知道了溫總,我會去查的?!?p> 而許未淵那邊,自從江與晚來過,母親就在他耳邊絮絮叨叨。
“她可真是個麻煩,自己媽媽丟了,還能找到我的頭上?!?p> 兩人面對面坐在餐桌吃飯,他耐著性子聽媽媽吐槽。
“我做什么了?我不就是為自己兒子考慮,不想讓她來破壞我兒子的大好人生嗎?”
“不是我要攆她走,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這么做。”
“她也不看看她是什么人,又窮又帶著一個有病的媽,怎么配得上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