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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白月光后:發(fā)現(xiàn)夫君黑化了

第三章 發(fā)火

  只是昨個確實(shí)沒吃多少東西,饑腸咕咕。

  安紅韶就算可以裝著不餓,可是肚子里時不時發(fā)出的聲響,也會讓母親李氏聽見。

  安紅韶思量片刻,到底還是讓冬青去廚屋端點(diǎn)吃食過來。

  這院子原也不是安紅韶從前住的地方,是因?yàn)橥庾娓腹購?fù)原職,祖母特意安排住到了大房主院,母親在前頭,她在后頭。

  只是近來事情多,外祖父回京,自己有皇家做媒,不必外人提及,母親自然不能為妾,祖母便做主,只道母親這些年,恭順和謹(jǐn),又孕長房獨(dú)女,于安家有功,這才抬為正妻。

  自來,妾氏想要抬正妻都是極為難的,那是要長輩無人反對,才得開祠堂入族譜,設(shè)家宴,這些事都聚在了一起,內(nèi)宅的事自也少不得疏忽。

  再加上,安家雖得封男爵府,說起來也是個有爵位的,可到底是用父親的命換的,家中無人撐門面,比不得旁人富裕,所以這長房小廚房現(xiàn)在也沒重新啟用,每日吃食都是走大廚房。

  不過看看時辰,提前端點(diǎn)稀飯米粥倒也不算為難大廚房,那邊該也做好了。

  冬青張了張嘴,似有什么話要說,可到底還是又咽了回去。

  冬青腳步很快,沒讓安紅韶等多久,簾子便被掀了起來,冬青一臉笑意的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從里面端出一盤子糕點(diǎn)來,“稀粥還差點(diǎn)火候,您先墊墊肚子,一會兒奴婢再去催催?!?p>  聽冬青這么說,安紅韶也沒多想。畢竟現(xiàn)在天亮的晚,廚屋晚上一刻半刻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糕點(diǎn)放在嘴里一吃,安紅韶不由的擰眉。

  若是從前她是吃不出來的,可是到底在連家養(yǎng)了五年,嘴巴也毒了。

  這糕點(diǎn)是陳的,而且至少放了三日了。

  此刻的安家大房肯定沒法跟連家比,哪怕是吃昨日剩下的,安紅韶都不會計較。

  這東西,十有八九是廚娘們自己留著吃的,母親到底已經(jīng)被抬為正妻了,她們也不好太過于為難大房,只是拿了這糕點(diǎn)就跟打發(fā)要飯的一樣。

  想著,安紅韶突然笑了一聲,從前她只顧著憐惜潘澤宇,卻從未可憐可憐自己,可憐可憐母親。

  安紅韶將糕點(diǎn)放下,擦了擦手指上的碎屑,“端在前頭喂狗吧?!?p>  這男爵府是自己父親打下來的根基,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嫡女了,憑什么還受這份閑氣?

  從前大房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主子,府里里里外外的事是嬸母管著,如今大房有人了,如何還輪得到她們鳩占鵲巢的人在這繼續(xù)蹉跎人?

  上一世,安紅韶不是不生氣嬸母的為人,可是那畢竟是潘澤宇的姑母,他寄人籬下,日子過的艱難,自己若讓嬸母不痛快,嬸母必然會將氣撒在旁人身上,潘澤宇少不得是吃氣的。

  不僅自己忍氣吞聲,連帶著總也勸母親,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同嬸母計較。

  可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瞎了自己的眼了。

  這個時辰下人們皆起了,安紅韶將糕點(diǎn)喂狗的消息,想來用不了多久,廚屋的廚娘便會得了消息。

  她倒是好奇,這些人會不會認(rèn)清楚,這個府里的主子,到底是誰?

  安紅韶現(xiàn)在也不急了,端坐在椅子上,撐著頭,透徹窗著窺探外頭景色。

  過了半晌,廚房那邊著人送了飯菜來,幾碟子咸菜,一碗白粥,兩個肉包子。

  飯,算不得豐盛,時辰也只是比平日里,早送來了一盞茶的功夫罷了,想來廚屋那些人是極為的不甘心的,這是在表達(dá)她們的不滿。

  安紅韶笑了笑,“再晚點(diǎn),我可真的餓的親自去廚屋要吃食了?!北憔彤?dāng)沒事人一樣拿起了勺子同冬青說笑一句。

  許是在連家習(xí)慣了,手碰到勺子那一刻,身子很自然的坐的端正,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

  冬青在旁邊看的入迷,只覺得自家姑娘真真是好看。

  等著安紅韶吃完,冬青收拾碗的時候,面上的笑容卻怎么也掩蓋不住,“姑娘這就對了,自己家想吃個飯,哪里那么多講究?”

  還得看廚屋下人的臉色?

  冬青是下人沒有什么大的指望,就想伺候個有頭臉的主子,她的日子才會好過。

  好不容易,盼著安紅韶成了嫡女了,卻還要在府里畏手畏腳的,她心里也憋氣的很。

  就像今個,這么點(diǎn)小事廚屋婆子還在推三阻四的,還不是因?yàn)殚L房沒立威?如今安紅韶上去就將糕點(diǎn)喂狗了,廚屋婆子再大膽還能敢明面著同主子作對?

  二房夫人是掌家,可也不至于因?yàn)橐煌胂★?,這就上門問罪來。

  說到底還是,今非昔比,憑什么什么氣都受?

  “好,說的是這個理?!卑布t韶笑著回了一句,似乎從未將廚屋的事情放在心上。

  瞧著時辰差不多了,安紅韶起身準(zhǔn)備去前院。

  冬青連忙捧起手爐,緊走幾步送到安紅韶跟前。

  這冬日里素來難熬,尤其是當(dāng)庶女那些過往,最害怕的就是冬日,手腳都凍了。如今手里捧著手爐了,可是那些凍瘡卻也不會立馬消失,一絲絲的又癢又疼,饒是如此,安紅韶也沒有松開手爐。

  什么樣的日子是好日子,安紅韶心里清楚。

  凍瘡總會有好的一日,總不能因?yàn)閺那暗膬霪彛陀肋h(yuǎn)的將自己泡在寒冰里。

  就好像人也一樣,有些人不值得,憑什么讓自己永遠(yuǎn)陪他陷入泥潭?

  風(fēng)再大,將領(lǐng)口攏緊了,那冷意就灌不進(jìn)來。

  到了前院,地上的青磚已經(jīng)換了,瞧著一個個大小相同的卵石鋪著青云的紋理,好看中又帶著貴氣。

  門上掛著的簾子,邊上縫了流蘇,風(fēng)吹過打亂了流蘇,卻驅(qū)散了冷意,總覺得狂風(fēng)與這精致不合時宜。

  在連家的時候,曾聽連母提過,李家嫡出幺女當(dāng)初是何等的風(fēng)姿,越是這樣,越是說明,入安家為妾,母親到底是怎樣的生不如死。

  而她,只顧著憐惜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自甘沉淪,讓母親何等失望。

  “姑娘過來了?”嬤嬤掀起簾子,請安紅韶入內(nèi),臉上掛上的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沉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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