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夏夏迷路了
中午時分,十一點半左右,白檀夏提著一個食盒去找尋找宋祁年,但是她卻在半路上就迷路了。
雖然自己已經(jīng)看過了宋祁年公司的地址,可是這些路怎么長得都不一樣呢。
茫然的白檀夏蹲在地上,提著大飯盒,咬著自己的唇瓣強忍著哭泣的欲望。
她還不能哭,老公還在等著她去送飯呢。
老公現(xiàn)在都還餓著肚子呢,自己得要趕快找到路才行。
可是這里這么多條路都是一樣的應(yīng)該走哪一條啊。
白檀夏無助的看向周圍的人,而周圍的這些人似乎也并沒有注意到她,反而是很自然從她面前過去。
來往那么多人,可每一個人都是那么的陌生,連他們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白檀夏都會輕微的顫抖一下。
老公到底在哪里啊。
白檀夏實在是忍不住哭意,珍珠般顆顆飽滿的淚珠滾滾落下,劃過她的臉頰。
整個人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只,像一個無助的小朋友。
另一邊就在隔壁商場樓下的法國餐廳靠窗的邊緣那桌服務(wù)員正在上菜。
寧清姿撐著自己的下巴,盯著對面的男人看。
這個距離看他似乎更帥了。
修長的手指握著筷子的認真摸樣就好像在一份上億的合同上簽字一般的。
他不笑的時候面容有些冷峻,眉目間透著些不近人情。
深邃如寒潭的眸中籠罩著一團若暗色的云霧。
但是當那雙眼睛看向自己的時候,收斂起了那份疏離感,反而是多了些淺淺的笑意和暖色。
寧清姿很享受這樣的眼神。
她就喜歡宋祁年這副模樣,自己永遠都是宋祁年這邊最特別的例外。
享受歸享受但是玩脫了就不好了。
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就是這個男人了,那么自然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這個男人緊緊的捆綁在自己的身邊才是,絕對不能給他任何反悔的機會。
等服務(wù)員一離開,寧清姿的纖細柔嫩的手就覆蓋上了宋祁年的手。
宋祁年也跟著停下了吃飯的動作,擱下筷子看著她,因為他知道對方是有話要說。
“祁年,我昨天回去之后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白檀夏這輩子都好不起來了,難不成你就一輩子不離婚嗎?”
“你當初娶她的時候只是情急之下需要一個擋箭牌,難不成你真的要因此而把一輩子的幸福都給埋葬了嗎?”
要提起當年的事情,那個時候宋祁年的母親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并且威逼利誘強行拆散了他們,把寧清姿給送出國去了。
寧清姿出國之后宋太太就給自己的兒子安排了很多的名媛,想要在其中挑選兒媳婦,誰知道卻因此而激怒了宋祁年,宋祁年隨便拉了一下昔日的同學(xué)就結(jié)婚了。
那個人就是白檀夏。
所以寧清姿才說白檀夏是天大的好運,這樣都被宋祁年給選中了,按照她這樣的身份家世,原本是十輩子都沒可能嫁到宋家來的。
要不是自己當時羽翼未滿,不敢和宋太太對著干,又怎么會便宜了白檀夏呢。
寧清姿握著宋祁年的手指微微用力,含蓄而又飽受,但眼神中的情感卻是情真意切。
“祁年,當年的事情經(jīng)過你是一清二楚的,我當時離開也是迫不得已的,雖然這么多年過去了,但是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沒有變過,如果你也不曾變的話……我還是想給我們之間一個完美的交代?!?p> 寧清姿碧波蕩漾的眼神看過了宋祁年,最后低頭垂下,似乎是因為害羞。
實則是斂下了自己的過多情緒。
自己已經(jīng)暗示的那么清楚了,就是要嫁給宋祁年,宋祁年這個木頭總不能裝作聽不懂吧?
“清姿。”宋祁年反轉(zhuǎn)手握住了寧清姿的手。
如玉冰肌,她的手好像隨時都是這般的冰涼,就像她這個人一樣,只是看面容總是總是帶著些清冷的疏離,其實只要相處下來就知道她是一個很溫柔和隨心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不會太久的,若是她一直都想不起來,我會請護工照顧她的,這個婚我是一定會離的,最遲一年?!?p> 宋祁年到底還是有些良心的,畢竟這么多年,白檀夏安分守己的照顧著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也不會太苛待她的。
“好,我都聽你的,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罷了?!睂幥遄瞬啬湎铝俗约旱哪且环莶桓市那榫w。
居然還要等一年的時間。
這么長時間里,難免會生出什么變故來。
宋祁年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她眼底的擔(dān)憂,摸摸她的臉頰,細聲的詢問,“怎么了?”
寧清姿張口欲言又止,隨后還是把自己的臉給撇開了,好似有些話并且不是那么方便直說。
眸中的情緒翻涌得厲害。
“何必吞吞吐吐的,你我之間還有什么是不能說的嗎?”宋祁年看到寧清姿這么為難的樣子也跟著擔(dān)憂起來。
寧清姿把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握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中,放在自己的胸口處,隱隱擔(dān)心,憂慮的眼神時不時的看向宋祁年。
“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你會在這段時間里喜歡上白檀夏而已……”
宋祁年一聽是這個擔(dān)憂頓時就放心,還以為是什么難事呢。
“這個你就放心吧,我和她相處了三年時間都對她毫無感覺,你認為我會在最后的這一年里喜歡上她嗎?”
寧清姿不說話。
只是眸中幽暗的情緒變換不停。
或許就連宋祁年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就昨天那么一天的時間里,他對白檀夏到底有多么的縱容,簡直就是寵溺無度。
再這樣下去她是真的很擔(dān)心宋祁年回喜歡上白檀夏。
到時候自己獎毫無勝算。
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制止這種事情發(fā)生的任何可能性,就算是有一點小小的苗頭都不行。
這時候宋祁年的助理忽然從外面走進來,附在宋祁年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宋祁年頓時猛地一下就站起身,帶著薄怒,甚至還有一絲自己都不易察覺的著急在其中。
“王管家說夫人趁她不注意就出門了,想必是來給先生你送午飯了,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不到夫人了。”
“走?!彼纹钅陰е砭鸵フ胰恕?p> 擰緊的眉心涌上幾分的爆炸感,她還真是會給自己找事情做。
寧清姿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祁年?!?p> 他剛剛才說過絕對不會喜歡上白檀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