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清正想說出她剛才的想法,但又覺得這個想法確實有些不妥。
微生無夜是玄國儲君,也是玄帝蕭乾的嫡子,怎么可能是她這種卑微之人的夫君呢?
于是,永清翻了個身,背對著微生無夜,極其小聲的嘀咕道,“我沒想什么?!?p> 可這時微生無夜卻突然笑出了聲,永清聽到微生無夜的笑聲,以為微生無夜是在嘲笑她。
于是,永清立即轉(zhuǎn)過身,略微有些不悅看著微生無夜,問道,“公子在笑什么?我很可笑嗎?”
微生無夜聽到永清略帶不悅的問話后,也轉(zhuǎn)過身,溫柔的看著永清,并向永清解釋。
“沒有,你在我心中一點都不可笑,而且很可愛?!?p> 微生無夜說完,輕輕的撫去了永清額頭上的碎發(fā),而后繼續(xù)說道,
“不過,我大概也能猜到你剛才在想什么。你剛才應(yīng)該是在想,我是玄國儲君,而你只是玄國中的一個孤兒。身份差距懸殊,你擔(dān)心是否能與我永遠(yuǎn)在一起,對嗎?”
永清覺得微生無夜對她剛才想法的猜測與她的想法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當(dāng)然了,相似之處也不是很多。
“公子猜測的與永清剛才想的確實有相似之處,但也有不一樣的地方?!?p> “哦,那永清剛才想的究竟是什么?”
微生無夜問話時,偷偷向永清那邊挪了挪。永清察覺到了微生無夜的小動作,本能的想向后挪一挪,拉開微生無夜與她之間的距離。
但永清發(fā)現(xiàn)她根本挪動不了,因為微生無夜的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放在了她的腰上。
看吧,剛才自己猜的根本就是對的。防火防盜防微生無夜,從每時每刻做起,從一點一滴的小事做起。
永清有些無奈的看著微生無夜,而后回答道,“我剛才在想公子就是我的夫君嗎?”
永清話音剛落,便有些不悅的看著與她僅有咫尺距離的微生無夜,冷冷的問微生無夜。
“公子現(xiàn)在可以把你的手拿開了嗎?”
聽到永清的請求后,微生無夜竟直接松開了他放在永清腰上的那只手。
永清沒有想到微生無夜竟會這么輕松的就放開了她,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微生無夜察覺到了永清目光中的驚訝之色,溫柔的看著永清。
“你剛才已經(jīng)說了,我是你的夫君。既然是夫君,自然要尊重自己的妻子?!?p> “嗯?”
永清一時半會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微生無夜剛才究竟說了什么,于是,永清直接脫口而出了一個帶有一絲懷疑意味的“嗯”字。
而后,永清稍微清醒了一下。微生無夜剛才說的是“他是我的夫君,我是他的妻子”嗎?
想到這里,永清迅速抬起頭,帶著一絲訝異的看著微生無夜。微生無夜的神色很正常,好像并不是在和她開玩笑。
但微生無夜看到永清這般驚訝的模樣,以為永清并不愿意做他的妻子,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略有些擔(dān)憂的問永清。
“你不愿意做我的妻子嗎?”
“沒有沒有,我剛才只是有些驚訝。畢竟像我這種出身卑微之人,能與公子這種身份貴重之人在一起,本就是莫大的福分。”
永清話音剛落,神色就漸漸的黯淡了下來。
永清清楚的知道,正如她剛才所言,她與微生無夜兩個人原本就是云泥之別。而如今的幸福,不過是鏡花水月,終究一場空罷了。
聽到永清如此自怨自艾的話后,微生無夜溫柔的撫摸著永清恬淡美麗的臉頰,一字一句,分外清楚的說道,
“永清,人的身份本是天定,確實無法輕易改變。但人心中的真情實感,比無法改變的身份更為可貴,更為重要。我并非因為你的身份而憐憫你,從始至終,我認(rèn)識的是你,喜歡的也是你。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而非你的身份。雖然我說的這些,你現(xiàn)在可能不太相信,但我此心可鑒日月,亦無愧你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