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夜飲酒過度,宗政玄容今日從上午巳時睡到了傍晚酉時末。
宗政玄容醒來后,直接走出了他的房間。宗政玄容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墨影。
“墨影,你怎么在這?”
聽到宗政玄容的問話后,墨影立即低下頭,恭敬答道,“屬下怕將軍深夜飲酒會睡不安穩(wěn),這才不敢離開,請將軍恕罪?!?p> 對于墨影的回答,宗政玄容沒有再問什么。就在宗政玄容轉(zhuǎn)身準(zhǔn)備返回房間時,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問墨影道,
“元貞公主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宮了吧?”
“屬下派去保護(hù)公主的暗衛(wèi)說公主殿下今日午時一刻便回宮了?!?p> 聽到墨影的回答后,宗政玄容瞬間放下了心。雖然他確實不喜歡元貞公主,但元貞公主畢竟是微生無夜的妹妹,便也算是他的妹妹,他還是要在意一二的。
“好,我知道了。墨影你先下去休息吧,你今天在這里待了一天,應(yīng)該也累了?!?p> “是,將軍。”
墨影向宗政玄容抱拳行禮后,便離開了宗政玄容的房間門口。
墨影離開后,宗政玄容并沒有立即返回房間,而是抬頭看了看天空,神情若有所思。
就連宗政玄容自己也不清楚,他此時此刻所思所想之人究竟是神界的上清真神,還是人界的永清。
或許,她們是同一個人,又或許,她們是不同的兩個人。
可真相是究竟什么,誰又能知道呢?
但對于宗政玄容而言,無論是神界的上清真神,還是人界的永清,他都會保護(hù)好,直至最后時刻。
……
微生府凈蓮苑中,永清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手中摩挲著前幾日晚上她撿到的那塊玉牌。
直到現(xiàn)在永清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微生無夜在看到這塊玉牌后,情緒竟會有那么大的起伏。
這塊玉牌究竟是誰的,又究竟代表著什么?
就在永清思索之時,一陣敲門聲忽然從門外傳了進(jìn)來。永清聽到敲門聲后,立即將手中的玉牌放在了檀木盒子中。
“是誰在敲門?”
“姑娘是我,寒蘇。”
聽到是寒蘇的聲音,永清剛才緊張的心緒瞬間平靜了下來。而后,永清立即從軟榻上起身,走到了房間門口,并打開了門。
寒蘇看見永清出來后恭敬行禮,而后目光略微有些躲閃的對永清說道,
“姑娘,公子讓你今夜去述蘭閣。”
“今夜?”
寒蘇的話讓永清有些驚訝,微生無夜讓她今夜去述蘭閣做什么?
但下一秒永清就明白了微生無夜的意思。而后,永清看著寒蘇淡淡一笑,神色平靜如常。
“我知道了,我先收拾一下,馬上就去述蘭閣。”
永清話音一落,便打算轉(zhuǎn)身返回房間。而就在這時,寒蘇有些擔(dān)憂的聲音突兀的從永清身后傳來。
“姑娘要是不想去述蘭閣,寒蘇會告訴公子的?!?p> 永清沒有想到寒蘇竟會對她說這些,于是永清緩緩轉(zhuǎn)過頭,溫和的看著寒蘇。
“寒蘇,謝謝你,但我并不是不想去述蘭閣。這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與任何人無關(guān)?!?p> 永清話音一落,朝著寒蘇淡淡一笑,而后頭也不回的返回了房間。
永清換上了一件略顯單薄的衣服,而后坐在銅鏡前,將頭發(fā)稍微梳理了一下。收拾好了之后,永清便提著一盞絳紗燈,離開了凈蓮苑。
永清到了微生無夜的述蘭閣時,述蘭閣中的燭火依然明亮,微生無夜房間的門也是開著的。
永清見狀,毫不猶豫的走進(jìn)了微生無夜的房間。
永清知道今夜大概會發(fā)生什么,雖然永清的心中仍有一絲擔(dān)憂,但永清一想到微生無夜今日對她說的那句“我的妻子”,便覺得不那么害怕了。
或許,在她與微生無夜相處的每一時每一刻中,永清的心中早就已經(jīng)有了微生無夜的影子。
只是永清心中的影子有些小,直到現(xiàn)在永清才發(fā)現(xiàn)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