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立即出發(fā)前往泰城,臨走前他給江庭月打了個電話,響了很久無人接聽。
江庭月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旁邊有女警看著她。
她頭痛欲裂,整個人都很不好,女警見她醒了,問她怎么樣,并通知醫(yī)生過來。
隨后有兩名警察進(jìn)來,表示是這次案件的調(diào)查專案小組。
他們問的問題來來回回就是那些,她已經(jīng)說過無數(shù)遍,她是無辜的,不關(guān)她的事,她什么也不知道。
那晚她只是想幫那個女孩,沒有顧忌那么多,可這些都成為她的嫌疑。
最后,江庭月提出要打電話給律師。
兩位警察面面相覷。
江庭月打電話給王律師,還未等她開口,王律師就直說:“江小姐,您找別人吧,這案子我沒法接?!?p> “我……”
“嘟嘟嘟……”
江庭月看到了阿耀的短信,猶豫片刻,給陸淮安撥號。
陸淮安過來了臨安市,現(xiàn)在在總裁辦,看到江庭月的號碼,陸淮安舉起手機(jī)在傅南生眼前晃了晃。
“看來她還是認(rèn)可我的實力嘛?!标懟窗伯?dāng)著傅南生面接聽,“喂?!?p> “陸淮安,可否請你幫個忙?”江庭月的聲音很小聲。
“江大小姐開口了,我哪有不幫的道理,只是……”陸淮安看向傅南生,勾了勾唇,“我也得顧及阿生,這樣吧,我問問他。不過,你要是主動給他打個電話,我想這事更容易解決?!?p> 江庭月攥緊了手機(jī),聲音微弱:“你也知道我跟他已經(jīng)離婚了,不太想麻煩他?!?p> “要是你覺得為難的話,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打擾了?!?p> 說完,江庭月掛了電話。
陸淮安把手機(jī)扔一邊,“你喊我過來不就是幫她,現(xiàn)在端著有意思?非得她開口求你?”
傅南生靠在椅背,嘴角漾著笑:“她說死都不會來求我?!?p> “……”陸淮安覺得他挺病態(tài)的,“差不多就行了吧,剛才聽她那聲音半死不活了?!?p> 傅南生依舊不松口,陸淮安覺得他不止病態(tài),還有??!
這么折磨自己女人,到時候還不是得自己自食惡果!
“江庭月要是不求你,你真不幫?”
傅南生不著急,“她會明白,誰才能幫到她?!?p> 況且,江庭月會屈服。
警察催促江庭月,江庭月終于下定決心,按下那串號碼。
傅南生桌面的手機(jī)振動起來。
陸淮安拿起來一看,赫然就是江庭月!
傅南生從他手中奪走手機(jī),接聽。
江庭月知道接通了,她張了張唇,沒發(fā)出聲音。
他的聲音有些冷淡:“有事?”
那邊安靜許久,就在傅南生準(zhǔn)備掛斷時,江庭月才開口,聲音有些低啞:“我……我遇到了些麻煩,你能不能讓陸淮安幫幫我?”
“這算求我?”
江庭月沒應(yīng)答,傅南生嗤笑:“江庭月,我憑什么幫你。”
她知道這是自討沒趣了,他們已經(jīng)離婚,他根本就沒義務(wù)幫她。
傅南生掛斷電話。
江庭月完全懵了。
警察將江庭月帶回了警-局,從頭到尾保持沉默。
就在他們要用測謊儀的時候,陸淮安趕到,他跟警察交涉,表示要保釋江庭月,以及成為她的代理律師。
陸淮安注意到江庭月的臉色不對勁,他要求盡快離開,并連續(xù)質(zhì)問他們有什么權(quán)利這樣審問!
“且不說江庭月不是嫌疑人,你們也沒權(quán)利用這種方式盤問吧?”陸淮安看向他們。
他辦了手續(xù),帶江庭月離開。
“你沒事吧?”陸淮安見她的臉色慘白。
江庭月?lián)u了搖頭,手扶著一旁柱子穩(wěn)住身子,她剛走兩步,眼前天旋地轉(zhuǎn),直接暈倒在地。
“江庭月!”
……
江庭月再次發(fā)起了高燒,陳嫂忙不停,守在主臥。
傅南生和陸淮安在樓下客廳沙發(fā),陸淮安咬著煙,不由吐槽。
“江庭月遲早被你玩死?!标懟窗沧詥枺麑α窒南乃愫玫牧?,傅南生這禽-獸簡直沒心。
傅南生睨他,“死不了?!?p> “……”
“剩下的事你搞定?!?p> 陸淮安輕嗤:“就這點小案子讓我出面,你證據(jù)都收集好了,隨便單拎盛世任何一個律師都能搞定?!?p> 傅南生長腿交疊,手搭著沙發(fā),薄唇微彎。
“該不會……”陸淮安身子往前傾,眼睛微瞇:“來真的?”
“江庭月所受的苦,都還給趙梁和安惠,以及那對夫妻。”傅南生一字一句,聲音清冷涼?。骸耙菜愠α?。”
他收回他剛才說的話,傅南生對江庭月還是留有幾分情義在,不然這會兒江庭月直接被埋了。
有時候他挺看不懂傅南生對江庭月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說他在乎吧,他又不是在乎,說不在乎吧,又挺在乎的。
陳嫂給江庭月擦身,換上干凈的睡衣,喂她喝了些水,替她掖了掖被子。
“傅先生?!?p> 陳嫂站到一旁,“江小姐一直昏迷,沒醒過,我擔(dān)心她后半夜又會高燒,我在這守著,不如您先去休息?”
傅南生瞥了眼江庭月,讓陳嫂下去休息。
“那我下去熬點粥,要是江小姐半夜醒了,也有吃的?!标惿┌衙矸畔?,離開臥室。
傅南生坐在床邊,江庭月安靜平躺著,雙手放在被子上,他低眸看見她手臂的淤青。
他養(yǎng)的人,不是誰都有資格動。
傅南生打了個電話,之前沖在前面的媒體人都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頓,嚴(yán)重的還進(jìn)了醫(yī)院。
次日,江庭月悠悠醒來,看到床頭桌熟悉的擺設(shè)。
陳嫂端著白粥進(jìn)來,見到她醒來,欣喜地說:“江小姐,你終于醒了!”
江庭月扶著她坐起來,枕頭墊在身后,“您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頭還暈嗎?”
江庭月?lián)u了搖頭,想開口說話,發(fā)現(xiàn)喉嚨很痛,發(fā)不了聲。
“我熬了些白粥,您吃點?”
陳嫂喂江庭月喝了半碗。
江庭月待在臨水別墅養(yǎng)病,她大病初愈,慢慢好了起來。
起初,陳嫂以為江庭月是不想說話,可到后面,江庭月拿手機(jī)打字給她看,她才趕緊去叫醫(yī)生!
江庭月沒法說話了。
是的,不管江庭月怎么嘗試,她就是發(fā)不了聲,無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