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山一直以為綁架這種事情只有在影視劇中才會發(fā)生,他從來沒有想過在現(xiàn)實中真的有人拿著槍干出這種事情來。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才知道,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不說綁架,就算是殺人的事情都會發(fā)生,只是因為他現(xiàn)在的身份和地位接觸不到那個位面的信息而已。
墨鏡男人露出來的那把槍真的讓他有些六神無主,他想了好一會也沒能想到一個可以脫身的辦法。如果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人可能還有一點機會,但如果帶著沈優(yōu)雅,半點機會都沒有。
跟著墨鏡男人進(jìn)入對面那間商鋪,在拐了幾個彎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從另一道門走了出去。很顯然,這伙人應(yīng)該是早就已經(jīng)跟著他們了。
“吱!”
一輛別克商務(wù)車在他們面前來了個急剎車。
墨鏡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笑容燦爛的對沈優(yōu)雅做了個請的手勢。
沈優(yōu)雅連一秒鐘的猶豫也沒有,直接走了上去。仿佛是在上自己的車似的。
陳有山想要跟上去的時候卻被墨鏡男人攔了下來,陰森道:“不好意思,這里沒你的位置,你的位置在后面?!?p> 陳有山?jīng)]有再猶豫,右手閃電般伸出,毫無征兆的在他伸出來的手臂上狠狠一砸,一個閃身轉(zhuǎn)到他背后緊緊的勒住他的脖子重重一砍,他就軟綿綿的癱了下去。
“嘩啦!”
車門在這個時候被人從里面關(guān)上。
陳有山一手把住車門一手在墨鏡男人腰間一摸,那把他叫不名堂的手槍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上。
關(guān)門的聲音嘎然而止,坐在里面一個胖子非常識趣的舉起了雙手。
“把槍放下!”后面一輛轎車走下來三個中年男人,呈三角之勢把他圍在中間,臉上神情說不出的憋屈。誰能想到,眼看著就要辦成的事情居然在最后時刻掉了鏈子?又有誰能想到,這個瘋子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敢動手?
陳有山拿著槍,無師自通的找到了影視劇里經(jīng)常說的沒有打開的保險。
“你覺得一把槍可以敵過三把?”一名穿著花格子襯衫的男人慢慢撩起了自己的衣角,露出一把同樣的黑色手槍。
陳有山掃了另外兩個人一眼,也都看到了他們掛在腰上的槍,心里頓時有一種逃跑的沖動。
“你不是真的要開槍吧?”花格子男人慢慢的把的摸在槍把上,“要是真的開了槍,你有可能逃走,但里面那位可能就要死在這里了,你真要冒這個險?”
沈優(yōu)雅坐在車內(nèi)一直沒有說話,哪怕是花格子男人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她也沒有出聲,只是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目光看著陳有山,沒有一點自己已經(jīng)被綁架的覺悟。
“我要上車。”陳有山仍然是拿槍指著花格子男人。
沒有人知道他現(xiàn)在有多么的緊張,他現(xiàn)在不想別的,就想著跟沈優(yōu)雅一起想出這個餿主意的那些人趕緊出現(xiàn)。
“好。”花格子男人想也不想就同意。
“讓他們下來。”陳有山指了指車上的胖子,“換一個能做決定的人上來?!?p> “沒問題?!被ǜ褡幽腥藫]了揮手,車上的胖子非常麻利的走了下來,扶著那個墨鏡男人回到了后面的車上。
陳有山收起了槍,轉(zhuǎn)身上車。
花格子男人大松了一口氣,快速扭頭在四周看了看,暗暗慶幸幸好現(xiàn)在時間還早街上沒什么人。不然他們現(xiàn)在恐怕只能跑路了。
“你們在后面跟著?!被ǜ褡幽腥嗽谶@伙人里的地位好像是不低,在吩咐了一聲后,他一臉無奈的朝商務(wù)車走了過去。如果有得選擇的話,他真的不想跟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坐在一輛車上。
陳有山給他讓出一個位置,示意他坐到后面去。
“你應(yīng)該不會做出跳車事情來吧?”花格子男人坐到了最后面的位置,跟陳有山保持了兩個座位的距離,故作鎮(zhèn)定道:“你們真要是跳車,后面的人可是不會客氣的。反正我們身上都背了不少人命,再撕一票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說說你們的條件吧。”陳有山坐了下來,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后面那輛黑色轎車。
“你得把槍給我?!被ǜ褡幽腥松斐隽耸?。
陳有山想也不想就搖頭:“不可能?!?p>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被ǜ褡幽腥藨B(tài)度強硬,語氣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
陳有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別挑戰(zhàn)我們的底線,我們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你要是真想僵持,我不介意來個魚死網(wǎng)破,看看誰的命更值錢?!?p> 陳有山心頭微微一跳,忽然覺得這翻話有些耳熟。幾秒鐘后,他想起來就在幾天前他跟趙天成說過這種差不多意思的話。
誰的命更值錢?當(dāng)然是沈優(yōu)雅的命值錢。
“槍給你,彈夾給我?!标愑猩揭膊桓壹づ?,雙手不著痕跡的在槍柄各個位置用力的按了按,卻根本沒有的把彈夾下下來,他又不想讓花格子男人知道他不會用槍,索性拿起來在車上用力的磕了兩下。
“啪嚓?!?p> 一把好好的槍被他磕得四分五裂。
陳有山把它們踢到了座位下面。
“彈夾可不能給你。”見他手中沒了槍,花格子男人暗松了一口氣,坐回到了位置上,朝司機說道:“開車?!?p> 車子發(fā)動,駛離這條步行街。
陳有山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有多說什么。不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槍,就算是槍還在手上,主動權(quán)也還是在他們的手里。
“別擔(dān)心,我們只是求財?!被ǜ褡幽腥说氖忠恢睕]有離開過槍把,顯然也是非常擔(dān)心這個身手不凡的少年。
“只要沈小姐愿意給我們一筆足夠多的錢財,我們可以保證讓你們毫發(fā)無損的回去。”
“你們?nèi)瓋纱蔚恼疑祥T來,只是求財這么簡單?”一直在做聽客的沈優(yōu)雅終于是說話了。就算是陳有山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膽色,從始至終她的臉色都沒有變過一下,始終都是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