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弟弟,我真的不知道你是99年的,我錯了還不成。”
劉琪涵臉上露出無奈還有一些不知所措。
她的對面站著一個委屈巴巴的大男孩。
明明一米八幾的身高,配上他現(xiàn)在委屈的樣子竟然看起來奶呼呼的,想讓人情不自禁的rua一rua。
事實上劉琪涵還是沒能管住自己的手,這樣做了。
趁他不注意,偷偷的摸了上去。
嘿嘿。
張原感受到自己頭頂?shù)囊魂嚹Σ粒缓笥窒А?p> 他抬起頭有些欣喜,眼睛里面閃爍著布靈布靈的光芒:“你是不是還是喜歡我的!”
“喜...喜歡?”
劉琪涵清了清嗓子:“那什么...弟弟,姐姐比你大這么多歲,我就不老牛吃嫩草了。”
說完抬腿就準備走。
“劉涵琪!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你敢說你對我沒有喜歡嗎?”
男孩似乎哭了,語氣中的哽咽聲伴隨著大喊,飄進了劉琪涵的耳朵里。
“唉。”
劉琪涵撓了撓頭,認命的轉過身去。
果然。
奶呼呼的狗子眼睛里面輟滿了淚水。
她又重重的嘆了口氣:“我的小祖宗啊,姐姐承認喜歡你行了吧,別哭了?!?p> 看見你哭,心都快哭碎了。
張原看見她回來了,倔強的推開劉琪涵要替他擦拭眼淚的手。
“那你說,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他氣呼呼的站在那,大有一副,你今天不承認,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劉琪涵看著他那副故作堅強的小模樣,喜歡的不得了,但是嘴上還是情不自禁的想逗逗他。
“你猜我喜不喜歡你?”
張原抬起手臂,用袖子使勁的呼嚕臉上的眼淚,吸了吸鼻子嘟囔說:“你肯定喜歡我,你就是嘴硬不敢承認!”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告訴你!就這最后一次了昂,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分手!”
可能是剛剛哭過的原因,星光閃閃,她在張原的眼睛里面看見了單純和倔強。
劉琪涵雙手交叉立在胸前,笑吟吟的說道:“不怕你的朋友說你找了個老阿姨?”
“哼?!?p> 他的語氣似乎有一些不屑:“誰敢說我揍死他?!?p> “再說了,他們那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嫉妒我長了一個好看又可愛的女朋友。
小伙子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的弧度都快翹到太陽穴上了。
“你別扯開話題!快點的回答我,到底分不分!”
張原兇巴巴的盯著劉琪涵,奶兇奶兇的,怎么看都是好可愛的樣子。
劉琪涵一直沒有回答,安靜了許久,兩個人相互看著對方,最后是張原率先敗下陣來,豆大的淚水,和不要錢的一樣砸在了地上。
也砸在了劉琪涵的心頭。
劉琪涵連忙上去抱著這個眼前的小哭包:“不分了!不分了!真不分了!”
張原的哽咽聲依舊沒有停止:“你就是哄我的,你想把我哄走,然后在和我分手是不是?!?p> “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是聽是誰說的?!?p> 劉琪涵被逗樂了,一邊手忙腳亂的替他擦眼淚一邊說:“真沒有,真的不分了?!?p> “我不信!”
“那你怎么樣才能相信呢?”
張原鼓著臉說:“除非...除非你今晚帶我回家,然后明天早上對我說早安...然...后親我一口?!?p> 這句話從張原口中說出似乎有些難為情,臉蛋居然一瞬間變得通紅了起來。
“好啊,好啊,你小子原來在這等著我呢?!?p> 睡覺的時候,張原長臂一撈,將人卷入懷中屬于男人清冽的氣息,包裹這劉琪涵全身。
頸邊呼出來的氣,縈繞在劉琪涵的耳畔。
“好了,可以睡了。”
張原調整了一下姿勢,非常滿意然后說道:“快睡,明天你還要上班呢?!?p> 他的語氣中雀躍又夾雜著三分小驕傲。
傻呼呼的。
劉琪涵到嘴邊的,這樣睡會得肩周炎,頸椎病的話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算了,偶爾這樣睡,應該不會得病。
沒錯,我就是賭徒。
張原和劉琪涵認識的過程,是一個錯誤的邂逅。
劉琪涵開始并不知道張原比他小6歲。
后來知道的時候,沒想到這個小狗崽子已經舍不得他了。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后來的日子,過的甜蜜而又充實。
張原今年大二,為了方便見劉琪涵,于是搬出來住了。
倆個人開啟了同居生活。
張原雖然看起來高高帥帥對誰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
但是誰能想到這人私底下又是另一副面孔。
“劉琪涵!看我看我!看我今天買的草莓是不是巨大,我去洗洗給你吃哦?!?p> “救命啊,姐!劉琪涵!這這這...這怎么有只大肉蟲啊!”
“劉琪涵!這個項鏈好不好看?。坎辉S說不喜歡?。 ?p> “劉琪涵我和你說昂,你先努力一會兒,等我畢業(yè)了,養(yǎng)個你完全不是個問題?!?p> ……
轉眼間已經再一起兩年了。
今天,也是他們認識兩周年紀念日。
臨時接到要留下來加班的通知,無奈,劉琪涵給張原發(fā)個消息。
[今天晚一點回去,紀念日明天再補過。]
摁滅手機屏幕,劉琪涵又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之中。
再回過神時,已經八點了。
打開手機,張原已經回消息了。
[劉琪涵,你完了,你居然敢放我鴿子。]
又過了半個小時,估計孩子氣撒完了,又發(fā)了一條。
[算了,我今天大度,不和你計較,忙忘了準備下班記得給我發(fā)消息。]
張原挑眉,有些意外,小弟弟今天改性了?脾氣變得這么好?。?p> 她順手回復:[下班啦!今天依舊是想你一天。]
劉琪涵伸了個懶腰,可能是起的太猛了,頭有點暈。
坐在座位上緩了一會兒,劉琪涵起身站到窗口向外看去。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的特別快,可能是霧霾太重了,整個城市灰蒙蒙的。
自己也準備走了,準備轉身時,劉琪涵的余光看見了一個人坐在樓底下的臺階上。
可是這個背影有些熟悉,她不禁多看了幾眼。
不過這一多看,也認出來了。
是張原!
桌面都沒來得及收拾,劉琪涵拿上包就飛奔下樓。
似乎張原才剛剛看見手機,看見了劉琪涵要下班的消息。
他拍了拍屁股占了起來,抱起旁邊早就準備好的一束紅玫瑰。
冬天真的很冷,遠遠的,劉琪涵就看見了張原被凍紅的鼻頭。
似乎是一陣冷風刮過,張原被凍的直跺腳。
但是嘴上的笑容依舊爽朗。
劉琪涵慢慢的從大門走了出來,假裝沒看見張原,低頭玩手機。
果然如劉琪涵所料,張原這個鐵憨憨躲在樹后面,緩緩的繞道她的身后。
劉琪涵溺寵的當做沒看見,仍有他胡鬧。
“嘿!劉琪涵!”
張原突然出現(xiàn),劉琪涵也演出來十分驚訝的樣子。
“你...怎么來了!”
張原傲嬌的揚起了頭:“我怕你一個人在紀念日加班想我想到哭,所以特地前來接你下班,感動不!”
這得瑟的模樣也不知道和誰學的。
劉琪涵笑著說:“我絕對不會動的!”
知道她在開玩笑,張原揚起拳頭,作勢要捶她。
劉琪涵嘿嘿的笑著,牽起了那只抬起來的手。
像冰塊一樣,冷的讓她一顫。
“你怎么那么傻,就不能找一家店坐里面等我嗎?”
張原嘟囔道:“那樣就沒有驚喜了?!?p> 對于此番,劉琪涵也是非常無奈。
“下次別這樣了,凍感冒了怎么辦?!?p> 張原一臉無所謂,還拍了拍胸脯大聲說:“無所謂,小小病毒,能奈我何?!”
打臉總是來的特別快。
真的,人啊有時候說話真的不能說的太滿。
這不打臉了吧。
張原閉著眼躺在床上,全身通紅,被燒了的哼唧直叫。
劉琪涵想笑又不敢笑。
很心酸。
沒辦法,自己今天請個假留在家里面照顧他。
或許是生病的緣故,今天的張原格外的矯情。
吃飯都得喂著才愿意吃。
“張原,你別過分了昂!你是發(fā)燒不是截肢了!至于吃飯都要我喂嗎?”
“我不敢,我今天可是病人,你不能兇我?!?p> 張原把自己捂在被窩里反駁,全然不理會叉著腰站在床邊教訓她的劉琪涵。
“給我出來,別把自己悶死!”
劉琪涵動手搶被子,可惜力氣終究是懸殊太大,一點都搶不過張原。
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
劉琪涵,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非得讓我喂是嗎?”
張原,悶悶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恚骸皩?,我就是想讓你喂我吃飯,孩子有什么錯,孩子只不過是想讓姐姐喂我吃飯而已?!?p> “行行,那你出來,我喂你吃飯?!?p> 見劉琪涵妥協(xié),張原,直接把被子一掀,驚喜的喊道:“真的?。俊?p> 看見眼前這個人生龍活虎的模樣,哪有一點點,生病人應該有的樣子?
劉琪涵的扯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假的!快給我起床吃飯!”
委屈的大狗狗坐在被子中間,不開心的情緒籠罩在臉上。
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劉琪涵,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起來。
可是他看起來真的好沮喪,好可憐??!
受不了了,她真的好像一只沒有人要的大狗狗!
剛剛堅持原則的劉琪涵,立刻改口說道:“算了算了,我喂你,看你這么可憐的樣子,我就勉為其難的喂你一頓吧?!?p> 你就寵他吧。
“下次這么冷的天,別再出去,在門口等我了哦?!?p> “可是我想去接你下班,怎么辦?”
“那你就穿厚一點,然后再圍一條圍巾,記得毛線帽也要帶上。”
“行吧行吧,接美女下班可真麻煩?!?p> 日子總是過的很快,但風溶解了冬天里的最后一點點冰雪,樹上的柳條也抽出了嫩綠的新芽。
春天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取代了冬天。
一連冷了好幾天了,不知怎么的,今天罕見的出現(xiàn)了太陽,陽光輕輕飄飄地灑在了人的身上,很暖和。
劉琪涵不耐煩的站在電影院的門口,不停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似乎在等人。
過了很久很久,張原姍姍來遲,他的手背在身后,臉上笑盈盈的。
劉琪涵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為什么總是遲到?”
張原似乎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抓著自己頭發(fā)打渾道:“哎呀,下次不會啦,不會啦,今天是因為下課有點遲,不會再有下次啦?!?p> 劉琪涵看著眼前眼中閃爍著星星的男孩。
他好像是跑過來的,盡管是在春天這么冷的季節(jié)額頭前,還有零零碎碎的汗水。
沉默了一會兒,張原準備走過來的時候,她說:“張原,我覺得咱倆應該仔細的考慮一下,合不合適的問題了?!?p> 張原似乎有些預感知道她想說什么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
劉琪涵似乎下定了某個決心:“我們兩個還是分手吧,對彼此都好,你今年才24歲,而我已經30了,我沒有時間陪你耗下去,陪你長大了。”
張原似乎不相信這是劉琪涵會說出來的話:“劉琪涵,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是不要我了嗎?”
她沉默著,但是眼神中的冰冷是不會騙人的。
“劉琪涵!我兩年前已經告訴過你了,那是你最后一次機會,你還記得嗎?”
“張原,我是認真的我...”
“我不想聽!”
張原打斷她,他生氣了:“劉琪涵難道我對于你來說是個累贅嗎?”
劉琪涵咬咬牙承認:“是,你就是累贅!你每天粘著我那幼稚的樣子,我已經厭煩了,你聽明白了嗎?”
張原不可置信的睜大著眼看著她。
沒管張原挺到這句話的反應,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張原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憤怒之余,悲傷和害怕涌上心頭:“劉琪涵!劉琪涵!劉琪涵你給我回來!”
“我不是故意遲到的,真的,我是想給你個驚喜?!?p> 張原追上去把一直背在手后的香檳玫瑰遞了上去。
“劉琪涵,我下次我保證我真的不會遲到了!”
劉琪涵深吸了一口氣,扔下了最后一句話:“我媽在家已經給我找好了相親對象,我會辭職離開這座城市,話已至此,我先走了?!?p> 說完這句話之后她就走了。
張原這次沒有追,只是一直站在那里,看著劉琪涵越走越遠。
晚上等他回去的時候,屬于她的東西已經被搬完了。
張原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明明昨天...明明昨天還不是這個樣子的...
從上午到現(xiàn)在,他一直陷入自我懷疑之中,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直到推開門發(fā)現(xiàn)屬于劉琪涵的生活蹤跡,都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了。
悲傷的哭聲,從他沙啞的喉嚨中發(fā)了出來。
就像是沙漠中寒風的嗚咽聲一般,冷冷凄凄慘慘切切。
他知道那個女孩真的徹底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她已經畢業(yè)了三年了。
三年的時間沖淡了很多東西,從前那個開朗的陽光大男孩,現(xiàn)在也變得不茍言笑。
那天他去參加自己室友的婚禮。
現(xiàn)場真的很熱鬧,來來往往恭喜祝賀的人真的很多。
作為伴郎的張原陪新郎接完新娘之后,沒有參與后續(xù)的活動。
屋內打鬧吵鬧聲,似乎吵得他有些頭疼,他轉身去了婚房的陽臺,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掏出打火機,抽了一根煙,緩緩的吐出了一個煙圈,煙圈在空氣中逐漸的消散。
“你應...該是張原吧?”
聲音是從后面?zhèn)鬟^來的,回頭看卻是一個大概30歲左右的女人。
這個人是新郎的姐姐,早上的時候見過面的,可是自己似乎沒有告訴過她他叫什么。
“我們認識嗎?”
張原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挺相信的,可是自己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自己好像并沒有認識這一號人。
“嗨,你可能不認識我,我是劉琪涵的同事,那時候看你經常來接她,也經常聽劉琪涵在辦公室提起過你?!?p> 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禁忌,似乎已經很久沒聽人提起過了。
張原是微微發(fā)愣,以前的事就像是一場夢一樣,不真實到剛剛聽到這個名字,回憶的都感覺有些不真切了。
見他沒有說話,但是顏色中的寂寥是不會騙人的。
那個女人又自顧自的說:“唉,也是擱誰誰不難受呢,琪涵還這么年輕,怎么能患上這么嚴重的???”
女人似乎對這條生命很是惋惜。
但是這句話卻給了張遠當頭一棒。
“你說什么???”
他情緒很是激動,突然開口說話,嚇那個女人一跳。
知道自己哪句話觸發(fā)了他的開關,女人小心翼翼的說:“你難道不知道劉琪涵得了乳腺癌了嗎...”
后知后覺的女人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于是越發(fā)不確定的問:“你不會不知道吧...不應該啊,你不是他男朋友嗎?”
后面的話張原已經聽不清楚了,他招呼都沒有打,匆匆離開了這里。
此時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只籠中困獸一般,發(fā)瘋著,怒吼著,可是都于事無補。
他瘋狂的打著一通電話,電話接通的時候,一陣女聲散漫的說道:“誰???”
“白燕南!你告訴我,劉琪涵現(xiàn)在究竟在哪里?”
“不是都三年了,你怎么還惦記這件事呀?不是姐姐不勸你,劉琪涵都已經結婚了,孩子都已經兩歲了,你到底在留戀什么呀?”
白燕南的語氣似乎很是輕松,仿佛面對這個場面已經熟練到信手碾來。
張原在電話這邊紅著眼:“我已經知道了,劉琪涵當初并沒有不要我,她是不是得病了?”
電話的另一邊沉默了,同時也告訴張原,這件事是真的。
張原沙啞著聲音,張著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最后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問道:“你可以帶我去找她嗎?”
他們趕到劉琪涵的老家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白燕南之前來過她輕車熟路的帶著張原走到了劉琪涵的墓碑前。
“那天她在上班,可是突然間她暈倒了,怎么喊都喊不醒。我和同事一起把他送到了醫(yī)院里面,才發(fā)現(xiàn)她得了乳腺癌還是晚期。”
“但是晚期的乳腺癌的治愈率真的很低很低,低到劉琪涵她不想拖累你。”
后來的事情,張原也是知到了。
劉琪涵找了一個拙劣的借口,向他提出了分手,自己卻信以為真的以為,這個女孩真的不喜歡自己了。
張原的手指輕輕撫過墓碑照片上女孩的臉。
還是如同他記憶中那副模樣,很美很美。
白燕南似乎早有準備,她從自己的手提包里面掏出一本日記本。
“這是當初劉琪涵住院時寫的日記,里面很多話似乎都是對你說的,她一直都抱著自己可以治愈的希望,沒有想到最后還是落得如此下場?!?p> “阿姨也就是劉琪涵的媽媽,當初把這個日記本交給了我,托我?guī)Ыo你,但是劉琪涵一直希望讓我瞞著你,所以這本日記本一直放在我那,本以為他會一直被壓在我的行李箱最深處,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p> 接過日記本翻開,里面似乎全都記錄著他住院時的生活。
翻到最后的時候,一封信掉了下來。
只是一張普普通通的信紙,張原撿了起來并且打開了它:
嘿嘿,這是一封永遠不會寄出的信,今天閑來無事,剛剛做完檢查,醫(yī)生說我可能快死了,治病治了這么久,我早就看淡了,可是還是有點舍不得我家那只小奶狗啊。
所以今天突然想給我家小奶狗寫一封信。
張原,抱歉哦,姐姐,又騙了你一次。但是吧,姐姐這次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姐姐希望你可以過的更好一點,不用被我拖累。
那天不能親口告訴你,但是我還是想說,你不是一個累贅,你是一個寶貝,你是一個大寶藏,能遇見你,并且去追你,是我這一生做過最開心的選擇。
如果...如果我有一副健健康康的身體,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結婚了呀?你是否已經完成了當初的諾言,說我可以不用工作,在家你可以養(yǎng)我呀!
聽起來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是這世界上似乎沒有如果。我用我一生的運氣遇見了你,上帝卻和我開了一個玩笑,拿走了我健康的身體。
唉,其實這筆買賣也不虧,最起碼我擁有了開心的兩年時間,人生走這一遭也不算虧。
如果接下來我能活著,那我就親手把這封信交給我家的小哭包,要是沒有這命,那就算了。
其實治不好也沒啥的,小哭包被我氣成這樣,指不定也不會原諒我了...
好啦好啦,今天就寫到這吧,剛做完化療,有些累,唉,摸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手感似乎有一點不好。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摸一摸那個愛哭包的腦袋了。
知道她生病的消息,自己沒有哭,確認了她已經離開這個世上,他沒有哭,可是看到這一封信,他再也忍不住了,淚水與沖破大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下。
“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
他一遍又一遍的問這眼前的這塊墓碑,執(zhí)著又倔強,可是冰冷的墓碑怎么能告訴你答案呢。
白燕南在旁邊見到他這副模樣,也忍不住轉頭哭了起來。
“劉琪涵,我原諒你了,你快起來??!”
空曠的山坡上,嗚咽聲參雜著風飛到了更遠的地方。
被風吹起的衣訣似乎是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