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我是會報仇的
“好了,這瓶藥拿回去,一天三次,一個月內(nèi)讓他別動氣,別動武,死不了!”
文卿站起身來,背著手,往玉樂清屋子里去。
“估摸著也就十六七歲,年少老成,小老頭!”
金鳶吐槽一聲文卿,立馬蹲下身來,檢查一下金泰的身體。
“護衛(wèi)呢,趕緊把我爹抬屋里去,小心別磕著碰著?!?p> 金鳶沒有叫旁邊的夫人娘,很奇怪。
金鳶遠遠的看著文卿消失的方向,眼神里,迸射出矛盾的恨意。
就在兩個月前,有人找到她,說她是慕容家的公主。當初慕容鐸強迫了她娘,又把她娘賜給了宗室子弟。娘抑郁而終,舅舅把她接了回去,而眼前的夫人,是她舅母罷了。
而慕容鐸的死,林瑾和文卿,都是罪魁禍首。
金鳶找人打聽了林瑾和文卿的事,才有了今日這一出。
平日里,金鳶也是嬌縱,所以旁人倒也覺得不突兀。
只是她不知道,文卿一下,就看透了她的身份。
玉樂清吃了暈船藥,昏昏欲睡,看文卿過來,立馬坐了起來。
“文卿,我,她罵我!”
玉樂清有些手足無措,但是,不肯吃虧的本性,她才不會怯場。
“你也抓花了她的臉,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已經(jīng)懲戒了對方,廢了她爹胳膊,血流如注……”
“真的,太好了,我的好大兒,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娘受委屈。
那女子,我看就是故意的,我吐她身上怎么了,我都道歉了!”
可是,玉樂清剛說完,就聽到文卿冰冷的聲音。
“若是回到云闕國,你再這般,我就把你送到后山,蓋個屋子,找人看管起來?!?p> 文卿看玉樂清立馬有些懼怕,心里竟然有些心軟。
“文卿,你放心,我回去,絕對不會惹事。我就在村子里,哪都不去,更不會招惹亂七八糟的人。”
玉樂清說完,就把文卿趕了出去,這哪是兒子啊,這分明是祖宗。只是這話,別說文卿了,就是她自己都不會相信。
文卿也不管玉樂清怎么想,反正,他不會縱容她的。
文卿回到自己屋子里,焚了香,靜靜地在塌上打坐。
半個時辰,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公子,我煮了梨湯,特來感謝你,不知,公子是否方便開門!”
金鳶在門口,她回去想了想,覺得,現(xiàn)在是接近文卿的大好時機。若是錯過了,日后怎么提報仇呢。
“不必了,請回!”
文卿開口拒絕,他不想浪費時間,在無謂的人身上。
只是,卻聽到金鳶,用極輕的聲音,
“你難道不想知道,國師的下落?”
金鳶篤定,文卿一定讓她進去。
果然,半晌,文卿打開了房門。
“進來說!”
文卿坐在了榻前,金鳶自覺的坐在了不遠處的桌子旁。
沒等文卿開口,金鳶就說了。
“國師的人找到我,說你是我的殺父仇人。你說,我該不該找你報仇?”
金鳶思前想后,竟然決定坦白。
“你自己覺得,有本事,可以來報仇?!?p> 文卿并沒有把金鳶放在心上,
“呵,你早就猜到了,故意給我下馬威對吧!我是沒那個實力殺了你,所以我坦白。
國師就在萬人島上,他還有個名字,就裴長石!”
金鳶想看到文卿緊張或害怕,但是,都沒有。要知道,她知道國師,有另外一個軀體的時候,她都嚇死了。
還是神秘人告訴她,那是厲害的功法,化出來的元神,她才慢慢接受。
“裴長石?萬人島?可是那人有沒有告訴你,島上的黑甲衛(wèi),都是我們家訓(xùn)練出來的高手。
你們的國師,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的?!?p> 文卿不是自負,他是相信娘的神通。
“你們的人?你莫不是說大話?那,那些人,是怎么傳遞消息的?
在沒有這種大船的時候,我們南離國的船,也都能去海藍國的。”
看來,金鳶還調(diào)查過文卿,知道的還不少。
“沒有這大船的時候,我們云闕國,也有船去海藍國。只是,這船,大大降低了傷亡罷了。
你不會不知道,這船是離寬花了所有身家,買的吧?”
文卿看金鳶吃驚的樣子,竟然有幾分,那個娘的影子,真性情。
“???離家不是富可敵國,怎么那么窮?這艘船,那么值錢?不會是你賣給他的吧?”
文卿但笑不語,這船,確實值錢啊,十萬兩金呢。
想到娘當初狠狠宰了離寬一筆,離寬竟然還覺得值。
“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放棄的,早晚有一天,我會取你的命!”
金鳶張牙舞爪的樣子,讓文卿忍不住笑了起來。若是凌靜如此,
算了,凌靜永遠冷著一張臉,他倆是同一類人,都是冷血至極。除了對親近的人,其他人,都如螻蟻。
文卿沒發(fā)現(xiàn),他下意識的,會拿金鳶和凌靜比,證明凌靜在他心里,也是特別高的存在。
“少主,我要不要把她給殺了,以絕后患?”
等金鳶走后,暗衛(wèi)忍不住問,
“不用,我仇人多了去了,難道都殺了?由她去吧,反正他們是要去海藍國?!?p> 文卿并不想輕易就殺了金鳶。
后來的一段時間,都是風(fēng)平浪靜的,直到,經(jīng)過了那座島。
“主子。前面有無數(shù)小船,綁在一起,攔住了去路?!?p> 護衛(wèi)來報,文卿皺了皺眉,他沒想到,裴長石竟然來這一招。
“那讓人,把船停一下,留一部分人,保護船上的人?!?p> 文卿整理一下衣服,準備下船。
“少主,來者不善,我看,我們繞一下即可。
夫人還在船上,不用請示她?”
武者的直覺,總覺得,有未知的風(fēng)險。
“不用請示我娘了,她留在船上。等我下了船,就往前繞行二里,記住了。”
文卿也猜測,可能有什么陰謀,但是,他向來不怕的。
“金家一家子呢?”
文卿一定要帶著金鳶的,應(yīng)該是她傳的信。
“都在船上,就是金小姐今日都沒有出門?!?p> 一直有人盯著金鳶一家,護衛(wèi)自然明白,那一家子不簡單。
文卿點點頭,等一刻鐘后,船緩緩?fù)A恕?p> “咦,怎么停了?莫不是船壞了?”
船艙里,有一些頭回坐船的人,開始心慌了起來。
管事的開始出來維持秩序。
“大伙安心,只是到了一站,有人中途下來。別慌,別亂走,很快就能重新啟航。”
而此刻,文卿已經(jīng)看了到躲在人群里的金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