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可悲的影子罷了
裴長順也是走南闖北,經(jīng)歷過很多,也不是傻子,到現(xiàn)在,他還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到裴長石的動作,自己立馬一個閃身,靠近玉樂清。
這個時候文卿一個瞬移,把裴長順拉了過來。
裴長石自然去了空。玉樂清的掌風帶著靈氣,把黑霧掃到裴長石臉上!
只是,頃刻間,并沒有任何變化。
“果然,你是不怕這黑霧的!就是不知道,你怕不怕我的!”
說完,玉樂清讓大蜘蛛提前準備好的黑蛛絲,給打了過去。
裴長石自然清楚噬魂珠的毒,眼神里露出來一絲輕蔑。
而方才被打的老遠的七個人,此刻也被毒物殃及,面色上布滿了蜘蛛網(wǎng)狀的毒斑。
“也不過如此……”
裴長石輕蔑的看著玉樂清,還想說什么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腫脹的如同石頭,聲音也變得尖細。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噬魂珠我們可是培育了很多年。你是怎么凈化的?
難道,你真的有至靈至純洞府?憑什么,憑什么?”
文卿和凌靜一點也不好奇對方說了什么,這是她們作為玉樂清的左膀右臂的自覺。
蘇烈覺得,他幾十年不闖蕩江湖,江湖已經(jīng)變得不是他印象中的樣子了,真是后浪強的超出他的認知了。
本來他已經(jīng)做好了,要跟南離國的那個惡人同歸于盡的打算,沒想到,這文夫人竟然看著,絲毫不放在眼里的感覺。
“你的暗黑洞府?還是,只是儲存黑暗氣息的容器罷了,不過一個冒牌貨!可憐的影子罷了!”
玉樂清的話,仿佛踩到了裴長石的痛腳。
裴長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裴長石還想打感情牌。
“順子,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你忍心看著他們?yōu)殡y我?
我雖然是國師的影子,但是,我也有苦衷的,你不是說,有機會,一定帶我離開嗎?”
“小石頭,你真是小石頭?我女兒的消息,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我們村子與世隔絕,能安然幾代,怎么就我們這一代,就出了那么多事!
你對的起列祖列宗嗎?”
裴長順痛心疾首,不過想到女兒可能逃了出去,心里的恨,也沒之前那么深刻了。
裴長石感覺到毒素越來越重,整個身子都搖搖晃晃的。
“黑甲隊呢?”
裴長石捏了一個信號彈,
“連信號彈都黑色的,果然,處處透著暗黑??!不過,你的黑甲衛(wèi),不一定趕來了,我說過,我的飯菜,根本不是那么好吃的!”
玉樂清好整以暇,看著裴長石狼狽的樣子,
“你這毒婦,到底做了什么手腳?黑甲衛(wèi)可是百毒不侵的,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裴長石不知道吃了什么,瞬間恢復了精神,看來,還是有些壓箱底的東西的。
“既然那么好奇,我就告訴你吧,我是天選之子,你的黑甲衛(wèi)手上沾了那么多血腥,只要吃過我做的飯菜,自然就受天譴了!”
玉樂清故弄玄虛,才不會告訴他,自己的烏鴉嘴昨天詛咒他們,今天,自然或輕或重,都受了報應的。
等了良久,還不見一個黑甲衛(wèi)出來,連玉樂清都有點納悶兒了。
昨天吃了他飯菜的也只有一百來人,這島上的守衛(wèi)那么多,怎么一個都來不了?
“宿主,這里黑暗的氣息太強烈,昨日,你碎嘴子詛咒他們的時候,靈氣矩陣籠罩了整個海島。
兩千多的黑甲衛(wèi),全部都被反噬。
此刻不到武力全無,而且都無法行動,承受著拆骨抽筋的痛呢!”
“?。窟€能這樣嗎?現(xiàn)在空間這么強大了?”
玉樂清在腦海里跟仙仙聊天,但是,裴長石以為,玉樂清只是巋然不動,心里的防線已經(jīng)慢慢松動。
“說吧,裴長順的女兒在哪里?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命,你知道的,我有這個本事?!?p> 說話時,玉樂清一掌靈氣,打在裴長石身上,裴長石瞬間表情猙獰,連旁邊的蘇烈,也有些痛苦。
“你!哼!我就是不說,大不了一起死!”
裴長石此刻,也不過實訓無謂的掙扎。他只是國師的一個影子而已,替國師抓了不少人。
他們村子里的人血液特殊,確實讓藥人的存活率增加了,所以,也得到了國師的賞識,但是,僅此而已。
“一起死?你覺得,我一個天選之子,會陪你這個十惡不赦的人一起死?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怎么,剛才還不夠痛快,還想嘗試?
大蜘蛛,出來會會老熟人”!玉樂清一聲令下,大蜘蛛慢悠悠從石頭后面爬了過來。
“噬魂蛛,真的是噬魂蛛,我南離國的圣物,太好了,這下……額,”
大蜘蛛爬到裴長石身上,開始吸食他的血液。
只是,吸了一口,就停了下來,把血液吐了出來。
唾,太臭了,大蜘蛛好似有靈性的,抬頭看向玉樂清的方向。
裴長石看大蜘蛛吸食他的血,嚇得大氣不敢出。
“你看,大蜘蛛都嫌你的血液臭。說吧,裴長順的女兒到底在哪里?要是能老實交代我就給你個痛快,不然我就讓大蜘蛛一口一口吸干你的血。
讓你風干在這個島上,我看你還得瑟,死后還讓螞蟻啃食你的尸體。
讓你死后都不能入土為安,魂魄不得安寧!”
玉樂清的話,帶著靈力,余音繞梁,一聲聲直擊裴長石的腦神經(jīng)。
裴長石看這么久,黑甲隊還不來,不知道眼前人使了什么手段。他們引以為傲的大蜘蛛,也被凈化征服。
裴長石突然覺得,眼前的婦人,定不是心慈手軟之輩。眼神暗了又暗,心里已經(jīng)轉了不少圈,斟酌了許久。
“那孩子,如今也在島上,只是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我是看在同村的份上,用一個是尸,換了奄奄一息的她。不然,早在亂葬崗,被狗吃了?!?p> 裴長石突然如泄氣的皮球,糾結的看著裴長順。
“順子,村里人并不是你想的那般好,不然也不會隱居深山。我是鬼迷心竅,但是,我對得起你!”
裴長石說完,顫顫巍巍地,往礦石場走去,幾個人也默默跟著。
裴長順心里顫抖,雙腿發(fā)虛,心里不敢想象,女兒到底是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