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暴君的籠中雀13
施長青此行也并非無功而返,江帝為了感謝燕國出手相助,割舍三座城池作為謝禮。
裴意索性好人做到底,讓暴君和江帝留意“妙筆生花錢莊”的產(chǎn)業(yè),沒準(zhǔn)就能找到藏身其中的孫蕓妙。
孫蕓妙是這個錢莊創(chuàng)始人的事情,除了系統(tǒng)和裴意,再無別人知曉。
她也因此又被打得措手不及,險些喪命于施長青劍下,但最終還是又讓她給逃脫了。
轉(zhuǎn)眼又過去三日,施長青已從江國歸來。
正單膝跪在云朽面前,面色愧疚而沉重:“罪臣無用,竟又讓那孫蕓妙僥幸脫逃,還請陛下責(zé)罰!”
每次他即將傷到孫蕓妙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隔絕,孫蕓妙正是趁著這個空隙逃走的。
云朽早就從裴意那邊窺聽到此事真相,知道不是他的問題。
抬手讓他起身,并說道:“無事,施卿雖未將她抓捕,卻給燕國換回了三座城池,足以功過相抵。”
“即日起,撤銷你鎮(zhèn)邊將軍職位,重返京城任職?!?p> 聞言,施長青心中猛地一顫,抬頭對上他那雙無悲無喜的眸子。
重重磕了一個響頭:“卑職惶恐,心中仍有愧疚,還望陛下準(zhǔn)許長青繼續(xù)鎮(zhèn)守邊疆,護(hù)國安寧!”
他鐵了心要回去,云朽也沒強(qiáng)留,便同意了,準(zhǔn)他休整半日再回邊疆。
“不可?!?p> 裴意忽然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俯身將跪在地上的施長青強(qiáng)行扶起。
然后看向云朽說道:“孫蕓妙至今下落不明,兄長還不能回去?!?p> 她眼神犀利深邃,閃爍著旁人猜不透看不明的水光。
對上她的目光,云朽并沒有多問,直接點頭應(yīng)下:“阿意所言極是,施卿既想戴罪立功,還需將那孫蕓妙帶至孤面前?!?p> 施長青眼底閃過一絲愕然,急忙說道:“并非卑職不想將她帶回,而是實在無法...”
他講述了當(dāng)時在江國發(fā)生的事情,可那道無形的屏障,玄幻到他自己都覺得荒謬至極。
可實情當(dāng)真是這樣。
施長青眼尾微紅,低垂著頭,有些手足無措,語無倫次。
裴意見狀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看向云朽眼底閃著意味深長的暗芒:“夫君,兄長絕不會撒謊?!?p> “定是那孫蕓妙身上,有邪祟作怪,屢屢從兄長手中保下了她!”
她還話音未落,外面天色驟然黑了,電閃雷鳴,好似暴雨將至。
系統(tǒng)嚇得表情都木訥了:【我去,宿主你居然敢罵天道是邪祟!】
歪頭望向窗外異象,裴意不以為然,絲毫不覺得懼怕:“這有什么,區(qū)區(qū)天道,還能將我驅(qū)逐不成?”
她和系統(tǒng)之所以能來到這,就是天道親自默許的。
只要裴意不親自對男女主動手,天道便拿她沒有辦法。
瞧,外面驚雷滾滾好半晌,卻連一滴雨都下不來。
系統(tǒng)驚得吶喊鼓掌:【牛,不愧是你啊宿主!】
裴意無辜地眨了眨眼,直接坐到云朽腿上,雙眸清澈靈動:“夫君,人家害怕~”
外面的雷云漸漸散去,聽到她這話的時候險些又要飄回來。
暴君嘴角噙著笑意,抬手拂過她的鬢發(fā),神色縱容、癡迷:“阿意莫怕,孤會護(hù)你?!?p> 看到這一幕,施長青感受到了極大的視覺沖擊,連忙開口說道:“陛下,末將先行告退?!?p> “準(zhǔn)了?!?p> 暴君一雙漆黑如墨的眼,正直勾勾地看著懷中之人,礙事的人要走正合他心意。
怎料施長青才走沒多久,裴意忽然躲開他的手,迅速起身走到一旁。
她看著有些慍怒的云朽,美眸中瀲滟著意味不明的水光:“天道不讓施長青擊殺孫蕓妙,但你可以?!?p> 同方才一樣,她話還沒說完,外面天色再次異變,遠(yuǎn)比之前還要猛烈。
裴意卻絲毫不慌,走到窗邊坦然對上廣袤無邊的天空,笑道:“動什么怒啊,本來就是你們虧欠反派的?!?p> 若不是孫蕓妙這個氣運之女野心磅礴,暴君怎會慘死于男主劍下。
從始至終,男主都只是女主達(dá)成目的的棋子,她可從未真心喜歡過他。
窺聽到她的心聲,雷云漸漸散去,天色再次恢復(fù)明亮,碧藍(lán)如洗,萬里無云。
瞧,天道又心虛了。
明明都是被它選中的孩子,反派卻總是不得善終,無數(shù)怨念,最終影響到了它的信仰力。
云朽幽幽地看著她,深沉的瞳底劃過驚愕,再次體會到了她的神秘。
居然連天道都奈何不了她,她究竟是誰……
斂起眸中神色,暴君緩步向她走近,沉聲問她:“阿意,你想讓孤殺了孫蕓妙?”
“你不是不喜孤殺人么,這又是為何?”
裴意應(yīng)聲回眸,凈澈的眼眸里浮動著似笑非笑的感覺:“就是字面意思啊,除了你,沒人能殺了她?!?p> 天道想彌補(bǔ)反派暴君,但又舍不得下手,于是就將選擇權(quán)交給了他。
只要云朽親手殺了孫蕓妙,他身上的怨念、戾氣,就能徹底消散。
他的命運,也將徹底發(fā)生改變。
暴君始終凝視著她,看她的眼神幽深了幾分,眼瞳烏黑,猶如深不見底的深淵,滲著微微寒意。
他明白了。
孫蕓妙身死之時,就是她離開之日。
不,孤決不允許此事發(fā)生!
暴君面上不動聲色,淺淺一笑,將她拉入懷中,俯身湊近她的脖頸,幾乎是無聲地喃喃:“好,孤明白了。”
阿意,你是孤的。
這輩子,都只能待在孤的身邊!
……
萬物靜默,月光柔和似絮,如一盞天燈懸在暮色中,讓這陰森寂靜的林間增添了幾分光暈。
孫蕓妙已經(jīng)山洞里藏了近半月,江國到處都是搜尋她的人,再這么下去可不行。
就在她憂愁之際,腦海中傳來一道機(jī)械冰冷的聲音:【查到了,問題出自施長意!】
【她身上有股很強(qiáng)的氣息,與我似乎是同類?】
聞言,孫蕓妙的面容瞬間扭曲,心里翻涌著強(qiáng)烈的仇恨:“原來是她,我就說她為何還活著!”
在她的認(rèn)知里,施長意早在三個月前就該死透了,施長青也因她的身亡而萬念俱灰,自請前往邊疆。
后來,施長意雖然沒死,但施長青還是前往邊疆了。
她就以為事情只是發(fā)生了些許變化,并不會影響到她的計劃。
誰曾想,竟是她的噩夢開端!
桑云禮
晚上好哇寶子們~大概本周六就將開始PK了,屆時桑桑子就將日更四千,還望寶子們助我PK,沖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