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為她出頭
好似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顧墨在心底暗笑,丹青前來通報過他早就知道肖老夫人的事情了。
顧墨心知姜月的手段怎么可能連一個肖家老夫人都打發(fā)不了,只不過怕是想借自己之手立威。
順便維護自己孝敬婆母的名聲罷了。
但是看著姜月楚楚可憐朝自己撒嬌的模樣,他很是受用,心中不忍戳破她。
顧墨聳肩,故意發(fā)難道:“貼身侍奉?你是指哪種?”
順手攀上了姜月的腰,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著。
姜月一怔,明顯是沒見過顧墨這般佻的模樣,臉羞得通紅說道:“世子慣會取笑妾身?!?p> 感受到姜月如驚雷般的心跳,顧墨的眼底閃過一絲得意,湊到姜月的耳邊低聲道“等我?!?p> 還未給姜月一個喘息的機會,便瞬間閃了身影。
定國公府的門前聚滿了來往的行人,平民百姓本就愛湊熱鬧,一聽是定國公世子和世家小姐的八卦頓時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湊在一堆。
老夫人涕泗縱橫地控訴著兒媳姜月,顛倒黑白也還不忘添油加醋一番,眾人聞言皆議論紛紛。
倏地,一抹劍影閃過。
傳聞中的定國公世子的赤色鴛鴦劍就這樣直挺挺地插在定國公府正門前。
圍觀的人嚇得接連后退,老夫人也止住了哭聲。
“何人在本世子面前啼哭?”
顧墨緩緩踏出門檻,眼神冰冷。
劍眉之下,一雙墨眼如深不見底的深淵讓人琢磨不透。
“老婦前來尋自家兒媳,無意驚擾世子大人?!毙だ戏蛉祟澛暤溃瑯幼涌雌饋懋吂М吘?,屬實會看人下碟。
“笑話,你既是尋肖家兒媳,來我定國公府干什么?莫不是本世子強搶民女,將你肖家兒媳軟禁于此?!?p> 顧墨抬眸拔劍,一字又一頓道。
“老婦不是那個意思?!?p> 老夫人膝蓋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滾?!?p> 懶得再多廢話一句。
凌厲的劍氣出鞘,顧墨長劍所指之處,皆發(fā)出沉悶的劍鳴聲。
老夫人看著顧墨指著自己的長劍,被嚇得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出。
且不說肖家沒落,就算肖禮然如今仍是四品官員,這老婦顧墨自然也敢殺得。
老夫人在心中拎了拎輕重,若此刻和顧墨糾纏,無異于以卵擊石。
“是,老婦這就告辭?!?p> 還未來得及拂去膝蓋上的灰塵就讓春桃把自己連攙帶扶地送回了馬車。
經(jīng)過一天的鬧騰,天早已爬滿了薄暮。
“可是下人今晚做的飯菜不合世子口味?”
丹青看顧墨神情古怪,出口詢問道。
解決完事情的顧墨也不知為何一點胃口都沒有,反倒是腦海里時不時涌現(xiàn)姜月那狡黠的臉。
“她在何處?”
顧墨夾了一口菜又放下,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夫人在西殿偏房?!?p> 不用問,丹青也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在說誰。
顧墨放下筷子起身,遁形于夜色中。
西殿偏房就在顧墨寢殿的西北方,中間一條青石板小路沒走幾步就倒了。
“世子殿…”
院外看守的倆侍女正你一言我一語的逗樂,根本沒把看護西院當(dāng)一份正經(jīng)差事,下一秒就撞見顧墨獨自一人出現(xiàn)在兩人的視線里。
“噓…”顧墨并未計較兩位侍女的失職,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兩個人不要通報。
侍女會意,皆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偷偷目送顧墨進院。
葉子正拿著篦子用桂花油輕輕地給姜月梳頭,淡淡的桂花香氣惹得姜月十分沉醉,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寢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再一抬眼葉子就被鏡子中顧墨立于屏風(fēng)前的身影嚇了一跳,手一抖扯到了姜月的頭發(fā)。
姜月吃痛,緩緩睜開眸子,哪里還有葉子的身影。
“怎么是你?”
姜月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轉(zhuǎn)過身和顧墨對視,雙眼含情。
“你不要忘了,這里可是世子府?!?p> 顧墨被姜月的問題逗笑,手里把玩著姜月的青絲,打趣她道,“還是說,夫人也想做這世子府的女人?”
姜月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顧墨會這樣說,臉賊賊發(fā)燙。
“今日之事多謝世子,請容妾身再做一盒桃花酥以表感謝之情?!?p> 姜月故意轉(zhuǎn)開顧墨的話,嗔聲道。
“再做一份?怕不是你想要本世子的半條命,本世子真應(yīng)該好好查查你是不是誰人安排前來刺殺本世子的刺客?!?p> 顧墨指腹輕捻著姜月的青絲,那發(fā)絲如同揉搓進了他的心底,惹得他心里癢癢的。
“報——皇上邀您前往宮中一敘?!?p> 敲門聲驟然響起,打破了眼前這曖昧的氣氛。好在丹青很識相地沒有推門進來。
“這個時候?”
顧墨挑眉,有些不滿。
“是的,說是有要緊事商量?!?p> “幫我準(zhǔn)備馬車?!?p> 未待姜月說上一句話,顧墨便拂袖離去。
姜月雙頰滾燙,聽著自己炸開鍋的心跳,顧墨的離去顯然讓她長長舒了一口氣。
“不知皇上此刻召微臣前來何事?”
顧墨趕到書房,在門外約莫候了有半個時辰才等到皇帝召見自己。
顧墨心里清楚這是皇帝在給他臉色看。
“京城的傳言,你可聽得?”
皇帝正襟危坐,臉上陰晴不定。
“不曾聽得?!?p> 顧墨故意裝傻。
“哼,都說你與那肖家婦不清不楚,甚至一府被肖家人找上門來要人,你竟還在朕面前揣著明白裝糊涂!你太叫朕失望了!”
皇帝被顧墨的風(fēng)輕云淡激動,端著的茶杯本想砸在顧墨的頭上,但是好在理智占了上風(fēng),只是將茶杯重重地掀在了書桌。
顧墨并不恐懼,也不著急叩首請罪,只是不緊不慢起身地替皇帝有條不紊地收拾灑出來的茶水。
“皇上也說了,那只是傳言罷了?!?p> 顧墨站在皇帝身旁,不動聲色道。
“還望皇上保重龍體,怎能讓傳言污了圣耳。”
皇帝看著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顧墨,如同自己半個兒子,波瀾不驚的態(tài)度讓他此刻想生氣也生不出來,不由得輕輕嘆了一口氣。
“不是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