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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嬌媚,瘋批攝政王拿命寵

少年的笑容

  趙之吟和沈安歌馭馬停在不遠處,隨后改變速度慢慢朝著聚集的眾人過去,沈安歌瞧著這華貴少年有些眼熟。

  應是在前世某次宴會上見過。

  沈安歌留了個心眼,輕夾馬腹向前問趙之吟:“阿吟,那個手挽雕刻金弓的少年,是誰?”

  趙之吟手覆于眼上,擋住陽光瞇眼看了看道:“哦,他啊,當今圣上侄子,南陽王唯一的兒子。”

  沈安歌和趙之吟走進,就看見顧燕北將一只箭擲于沈蕪華腳下,昂首宣戰(zhàn)道:“再來!”

  沈蕪華挑眉一笑,翻身上馬道:“小世子,待會兒若是再輸丟了臉面,可不許哭,不然我讓你先跑?”

  圍在一旁的世家子弟也在起哄,顧燕北羞憤紅了臉,氣沖沖道:“誰哭誰是狗!”

  “用不著你讓!”

  說罷,兩人一揚馬鞭又開始比試,將跟隨的侍衛(wèi)甩在身后。

  沈安歌見他好笑,這個南陽王世子是個孩子心性,她心里倒是篤定這人不可能是沈家的敵人。

  趙之吟命人將那頭野豬抬回營帳,圍觀的人也四處散去。

  “還比試嗎?”

  沈安歌揚眉答道:“當然,我阿姐這么厲害,我也不能輸。”

  兩人正準備揚鞭遠去,周景從林中出來,趙之吟看了看身旁的沈安歌,這周景一看就是朝著她來的。

  趙之吟一副“我懂”的表情對她說:“我先過去等你。”

  周景馭馬緩慢前來,手里提著一只雪白絨毛的兔子,馬兒在沈安歌身旁繞了一圈方才停下。

  “歌兒,給。”

  他揚起手中的兔子道:“見它通體雪白干凈,額前一抹銀灰色,想著你會喜歡就給你捉來了。”

  沈安歌仔細看了眼他手中的兔子,還真是可愛極了,銀灰色的毛又與別的兔子不同,她是喜歡的……但……

  “多謝景哥哥了,我……”還沒等她說要完,周景怕她說出拒絕的話,一股腦開口道:“那我就把兔子給你放營帳里,帶回府養(yǎng)著?!?p>  看著他往自己營帳走的身影,也沒說得出拒絕的話。

  “那就多謝景哥哥了。”

  隨即揚鞭離去,行到趙之吟身旁時,就聽見她說了一句,“真沒情分了?!?p>  “景哥哥和我的兄妹之情不算情分嗎?”

  眾人都已經跑遠,沈安歌和趙之吟也都跑進林中,只可惜沈安歌騎術不精,兩人體力也比不上沈蕪華。

  在林中轉了幾圈,便和一干貴女回了營帳。

  斜陽余暉,溪水泛著暖光。

  兩人馭馬緩慢前行,沈安歌馬背上掛著兩只剛獵來的灰兔,而趙之吟馬背上除了兔子多了只野山羊。

  趙之吟臉上盡是得意之色,不知和沈安歌說了什么,逗得她捂嘴直笑,到了營地就各自分開朝著自家馬廄而去。

  到了馬廄她翻了難,上是好上可這下來,平常都有侍從拿著馬鐙候著,她越看越覺得馬背很高,正猶豫跳下來會不會受傷時,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雙臂交疊,單膝跪地形成一條人臂梯子,供她踩著膝蓋下來。

  顧卿?

  他就這么愛跪下?

  沈安歌不禁在想,上輩子他動不動嚇得人跪下,是不是也因為在外生活的影響。

  “我沒有踩人凳的習慣,你且讓開?!彼Z氣輕柔但不難聽出帶著些許怒氣。

  已經把他留下,她就得將他這些折辱人的臭毛病改改。

  見她不悅,顧卿抿了抿唇,依照她的吩咐退了一步。

  沈安歌在馬上找著著力點,踩著馬鐙一個翻身下來,落地不穩(wěn)險些摔倒。

  “小心?!?p>  顧卿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她,修長的手指帶著涼意,牢牢地攥住她的手腕。

  這樣有力度,讓沈安歌心下一顫,眉心一緊。

  四目相對中,顧卿的眼眸平和安定,沒有一絲掌控和欲念。

  沈安歌這才回過神來,面前的少年不是前世的顧卿。

  方才那一下握著的力度,一下子把她帶到了前世的王府。

  “謝謝?!彼闪丝跉猓恢圹E的抽回手腕。

  顧卿順從的松了手腕,想了想,他忽而抬眸對著沈安歌一笑。

  不似那晚些許的僵硬,今日的笑容隨和許多、帶著少年的朝氣。

  夕陽成了五彩霞光,潺潺流動的泉水邊沒了喝水的動物,眼前少年的笑容如山泉一般干凈,洗滌所有陰霾。

  都說長淵城中周家公子周景面容傅粉,身姿挺拔堪稱第一人,但沈安歌倒是覺著不及眼前笑容滿滿的顧卿。

  她心中在想,從那夜讓他“笑一個”以后,他總會在見她時都會露出一個笑容來。

  好像這樣她就開心,他也就能繼續(xù)留下來。

  她猜,顧卿宮外顛沛流離這些年,為了活下去,為了迎合別人,一定是鍛煉出了超乎常人的敏感度和警覺度。

  否則他也不會察覺到自己心中搖擺不定的念頭,從而抓住機會討好,讓自己留下來。

  不過他的笑容真的太過刻意。

  “以后別硬逼著自己笑?!彼馈?p>  顧卿流露出不解,問:“小姐不喜?”

  沈安歌認真想了想,說:“倒也不是。”

  隨即嘴角蕩起淺淺笑意,認真道:“無端發(fā)笑挺傻的,而且……笑是自發(fā)地,不是因為外力強迫,就像這樣?!?p>  她對顧卿揚起笑容,將韁繩遞到他手里,語氣輕快:“它就交給你了?!?p>  說著晃蕩著手中的馬鞭,迎著光朝營帳走去。

  日落,擊鼓收獵。

  溪邊架起了篝火,草地上堆著不少飛禽走獸,都是各家收獲的獵物。

  趙之吟正在安排人手清點,按照獵物身上的箭徽盤點各家所狩獵的多少,從而選出魁首。

  為了避免出錯,數了幾回,都是沈家獵物最多,不論數量還是稀有的獵物都占大頭。

  南陽王世子顧燕北次之,再者就是周景等人。

  最少的便是丞相府,不過她獵不到,旁人送她的倒是挺多,上趕著巴結她。

  她也不在意這些,看了沈安歌一眼,貌似再說我技術差也比你的好。

  篝火旁,大理寺少卿家嫡子打趣周景道:“周兄,怎的今日不見你一展風采,莫不是心猿意馬,導致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喬雨蘭是知道的,周景所打獲的獵物都盡數給了沈家,不由得咬緊牙關,狠狠嚼了幾口烤肉。

  篝火前,炙肉分食,大家都在吃著今日的戰(zhàn)利品。

  沈安歌命人割了一腿鹿肉,分給隨行的侍從,而后又親自挑了些瓜果和細嫩的炙肉,吩咐云梔道:“將這些的給……”頓了頓,改口道:“給那馬奴單獨送去。”

  云梔領命起身,朝著馬廄而去。

  

祁夭妖

怎么說呢,我本來以為沒人看的,再多更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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