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認(rèn)慫
“我看過合同內(nèi)容了,時間和廣告都沒問題,可以接?!睍r無月聯(lián)系到了徐曉沫。
對面很快回復(fù):“這不算大廣告,你別累壞了身體,出院再說這件事?!?p> 時無月輕笑一聲,更打起了精神:“沒關(guān)系,我只是睡眠不足而已,又沒受傷?!?p> 她這話給徐曉沫一發(fā),就像是按了某個開關(guān),自此以后的十分鐘里,她的手機(jī)一直沒停過響。
“睡眠不足也是大問題,同樣會影響到身體,而且都睡眠不足了,你更得好好休息?!?p> “我可是聽老大說了的,你現(xiàn)在還在掛鹽水呢,在醫(yī)院別總想著工作的事了?!?p> “就是工作狂也沒有這么不注重身體的,而且你又不算特別年輕,累出毛病了到哪后悔去?”
……
時無月在病床上無聊地聽了十分鐘的微信提示音。
有些時候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真的很難想象一個人究竟可以有多么嘮叨。
等徐曉沫說教完,時無月立刻回:“你放心,我保證以后肯定不說這種話了,好好愛惜身體。”
正巧厲云淵從門外回來,手上還提了銀記的粥。
瞧見自己的靠山來了,時無月頓時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姿態(tài),把手機(jī)遞到厲云淵面前:“老公,她說我。”
也就是生病頭腦不清醒,換作是正常狀態(tài)下的時無月,必然說不出這么膩歪的話來。
偏偏厲云淵看了眼手機(jī),還站在徐曉沫那邊:“她說的沒錯,你是該注意了?!?p> 時無月嘴一撇,眼一紅,似乎下一秒就能掉下眼淚。
“先喝點(diǎn)粥吧,你一天沒吃東西了?!眳栐茰Y裝作沒看見她的可憐,學(xué)她轉(zhuǎn)移話題。
時無月偏過頭去,義正言辭:“不餓,我不吃?!?p> 厲云淵沉默片刻,一言不發(fā)地打開蓋子,鮮美的香味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
不出三秒鐘,時無月的肚子就響了,像是故意要打她的臉。
厲云淵端著碗走到她那邊,輕輕吹了吹問:“真不吃?”
時無月被誘惑地沒忍住咽了口口水,面子一丟,就不在乎丟多少了,她這么想著,索性就著勺子小口小口喝粥。
身體稍稍恢復(fù)了些體力,連帶時無月的腦袋也清醒不少,看見眼前的厲云淵,她心里一驚。
等等,她是在做夢吧?厲云淵在給她喂粥?竟然在給她喂粥?
時無月瞪大眼睛無聲地坐在床上,厲云淵又舀了一勺,她卻遲遲不吃。
“怎么了?”厲云淵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時無月被嚇得直接往后退了一大半,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那個,那個……我自己也可以吃的。”
她說著就要接過碗,厲云淵的手卻在這時巧妙地往旁邊偏移。
病房的氣氛變得很微妙,甚至有些僵硬。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要出意外了。
果不其然,厲云淵神情冷淡地問:“你怕我?”
時無月慌亂地?fù)u頭,這倒不是哄他,但她確實不是怕。
只不過這么親密的事情,似乎放在厲云淵身上是很違和的。
說得再直白一點(diǎn),就是被媒體發(fā)現(xiàn)了登上熱搜都沒人信的程度。
拋開怕不怕的不談,這件事就很奇怪,讓時無月很難適應(yīng)。
厲云淵將碗放在桌上,再次重申:“時無月,沒記錯的話我說過,我喜歡你。”
他的語氣格外凝重,還帶著不自覺的壓力,明明是表白,但說得也像宣戰(zhàn)。
原本不害怕的時無月在聽到這話之后,渾身小幅度地顫抖了一下。
好的,她現(xiàn)在怕了。
厲云淵毫無所察似的繼續(xù)說:“所以我不會傷害你,你大可放寬心。”
時無月勉強(qiáng)地扯了扯唇角:“我知道,我挺放心的?!?p> 個鬼嘞,厲云淵要是想傷害她反而好了,至少她不用天天擔(dān)驚受怕。
時無月遇上他就像遇到了自己的天敵,那種沒法從骨子里消除的恐懼讓她接受不了過于恩愛的行為。
想到這里,她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了剛才撒嬌叫他老公的場景。
時無月咬牙閉上眼,搖了搖頭把那萬惡的場景驅(qū)逐出去。
可惡啊,怎么她唯獨(dú)對厲云淵這么慫?
“還吃嗎?”厲云淵舉起碗問她。
時無月的思緒被牽扯回來,她與厲云淵對視一眼,心中突然有了個大膽的念頭。
既然厲云淵說喜歡她,她也想克服對厲云淵的害怕,那不如……嘗試一下使喚他?
時無月抱著這個荒唐的想法,主動說道:“不吃了,醒來后一直沒喝水,有點(diǎn)渴?!?p> 一分鐘后,厲云淵帶著溫水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時無月說:“其實我吃完飯都有吃水果的習(xí)慣。”
兩分鐘后,厲云淵遞給她一個削好的蘋果。
時無月說:“哎,可惜病房沒有什么娛樂活動,好枯燥。”
三分鐘后,厲云淵不知道從哪里搜到了一個游戲機(jī)給她。
時無月說:“我還……”
這次,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厲云淵聲音沉沉:“時無月,你玩我?”
不到一秒鐘,時無月認(rèn)錯服軟:“我錯了?!?p> 厲云淵咬牙,怒極反笑:“好樣的?!?p> 時無月欲哭無淚地狡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別生氣?!?p> 沒人回話。
時無月嚎啕大哭,但沒眼淚:“我知道錯了,你別不說話啊?!?p> 沒人回話。
時無月也沒耐心了,她擦了擦莫須有的眼淚,霸道地扶著厲云淵的肩膀強(qiáng)吻他。
一吻結(jié)束,她眼神迷離,厲云淵坐懷不亂。
“還沒消氣?。俊睍r無月有氣無力地問。
厲云淵劍眉微挑:“一個吻就可以打發(fā)我了?”
你小子,胃口還不小啊,
時無月咬牙切齒地說:“好,你給我等著。”
她轉(zhuǎn)身去把病房門上鎖了,又在洗手間搗鼓了一會。
再次出來時,她穿著學(xué)生服,馬尾高高束起,活力且有青春氣息。
時無月勾住厲云淵的領(lǐng)帶,纖纖玉手從他的胸膛一路下滑:“這樣呢?還夠嗎?”
厲云淵眸色暗沉,呼吸加重,反客為主地把她壓在床上,咬住她的耳垂說:“看你表現(xiàn)。”
頃刻間,病房陷入昏暗,只有一聲交雜著一聲的低喘和呻吟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