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樽喊了好幾聲,桃枳沒喊出來,倒喊來了其他人,一看自家掌門被人打趴在地上,紛紛拔劍相對。
“師父?!碧亦捒聪蜃克妓?,怒不可遏道,“卓思思,你們是什么意思?”
“你師父借桃花節(jié),想奪取我們的修為?!弊克妓颊f道。
“胡說八道,你可有證據(jù)?!碧亦捴钢克妓紗柕?。
卓思思一梗,看向百里樽,小聲道,“百里大哥,證據(jù)?!?p> “證據(jù),沒有。”百里樽理直氣壯。
桃鄴一聽更是火冒三丈,拔劍對準(zhǔn)百里樽,“放開我?guī)煾福也粴⒛銈?,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p> 百里樽回頭看向陌瑤,開玩笑道,“瑤瑤,這可怎么辦,這么多人,我們又沒證據(jù),逃不出去啊?!?p> “問他?!?p> 百里樽看著桃樺,“嘶,桃掌門,不如你說了吧,如今這情況,我們有些難辦啊?!?p> “你們這些邪魔歪道,徒兒,不用管我,殺了他們,護(hù)天下太平。”桃樺喊道。
“師父?!碧亦捑o緊握拳,“誅殺妖邪?!?p> “是?!?p> “等等。”丁絕楓忙喊道,“我有證據(jù)?!?p> “你哪兒來的證據(jù)?”卓思思小聲問道。
丁絕楓上前,“我乃點(diǎn)星樓丁絕楓,我有證據(jù)?!?p> “丁絕楓,你說你有證據(jù),證據(jù)在哪兒?”桃鄴問道。
“我問你,桃溪原今年桃花,是不是比往年開得盛,又比往年開的鮮艷?!?p> “是又如何?”
“敢問諸位,這幾日飲酒之后,是否會(huì)陷入幻覺之中?!?p>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確實(shí)如此。
“諸位可運(yùn)功,是不是經(jīng)脈滯澀,體內(nèi)靈力也所剩無幾?!?p> 眾人紛紛運(yùn)功,好像確實(shí)如此。
“這是怎么回事?”有人問道。
“桃樺在酒中下了藥,飲酒之人會(huì)陷入幻覺,桃樹慢慢吸收靈力,茁壯生長,等桃花節(jié)結(jié)束,諸位一身修為,怕是會(huì)被桃樹吸的干干凈凈,屆時(shí)恐怕命不久矣?!倍〗^楓拿出點(diǎn)星盤,“點(diǎn)星樓算天命,前兩日我喝過酒,見到了一位朋友,可那位朋友并不在此,我便算了一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大兇,我修為雖比不上師父,但還不至于算錯(cuò)兇吉。”
“桃樺要我們的修為作甚?”
“自然是為了他師父,桃枳?!卑倮镩渍f道。
“桃枳,他不是登仙了嗎?”
“簡直一派胡言,師祖早已登仙,又怎會(huì)需要修為。”桃鄴聽他這么誣陷自己師父師祖,呵斥道。
“是真的,桃?guī)熜?,你說過的,你師祖登仙,無緣無故來人間作甚,還讓你們拿出所有的春夜雨?!?p> “那是師祖慷慨?!?p> “在場應(yīng)當(dāng)也是有丹修,精通藥理,敢問雪天青與玉榴果混在一起,是否會(huì)使人產(chǎn)生幻覺。”
“我在古籍上看到過,確實(shí)如此?!?p> “客棧的冊子上,桃溪原提供的百日醉,便有這兩樣?xùn)|西?!卑倮镩啄贸瞿潜緝宰樱爸T位一看便知?!?p> 眾人一看,還真是如此。
“桃樺,你什么意思?”有人當(dāng)即質(zhì)問。
桃鄴一臉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自己師父會(huì)做出這樣的事。
“等等,若是我?guī)煾敢”娙诵悦?,為何還會(huì)明晃晃地將這兩樣?xùn)|西寫在冊子上,他就不怕別人猜到他心懷不軌?!碧亦捇謴?fù)理智,又質(zhì)問道。
百里樽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低頭看著桃樺,“你可還有何話說?”
“一派胡言,你陷害我就算了,居然還陷害我?guī)煾?,桃鄴,殺了他們,我命令你殺了他們。?p> “師父,他們說的是真的嗎?”桃鄴指尖顫抖,問道。
“自然是假的。”
“是真是假,一試便知?!卑倮镩卓粗吲_(tái)上的花神像,朝陌瑤眨了眨眼。
陌瑤抬手一掌,花神像當(dāng)即破碎,妖氣沖天,有修為低的修士,已經(jīng)站不穩(wěn)腳。
“好強(qiáng)的妖氣?!?p> “桃樺,你做何解釋呢?!?p> 桃樺面色難看,陰謀被戳穿,實(shí)在不知該說什么。
“哈哈哈哈哈,好一個(gè)小兒,居然還破壞老夫的算計(jì),該殺,該殺?!?p> 一道聲音想起,一團(tuán)黑霧直襲百里樽。
“百里樽。”陌瑤喊道,擋在百里樽跟前,一掌對上黑霧。
黑霧后退幾步,化作人形,正是桃枳。
桃枳站在半空中,疑惑地看著陌瑤,修行界現(xiàn)在就有此等修為的修士,為何他從來沒聽過,“敢問閣下何人?”
陌瑤看了百里樽一眼,詢問他有沒有受傷。
百里樽搖搖頭。
陌瑤握拳朝他襲去,算是回應(yīng)。
兩人糾纏在一起,陌瑤一招一式都極狠,桃枳根本招架不住,沒過兩招便敗下陣來,轉(zhuǎn)身想逃,被陌瑤一掌拍在地上。
“咳咳?!碧诣淄铝丝谘嬷乜趧?dòng)彈不得。
“桃枳?!卑倮镩仔Φ?,“不是成仙了嗎?怎么渾身的妖氣,不對,我應(yīng)該喊你,桃花妖,真正的桃枳,早就死了吧?!?p> “你是誰?”桃枳面露驚訝,他怎么知道。
“路人?!卑倮镩籽鄣讋澾^一抹殺意,“幾百年前,你趁桃枳閉關(guān)時(shí),殺了他,奪去了他的身體,我說的對嗎?”
“你說什么?”桃樺掙扎著爬起來,“他不是……不是師父?”
“不錯(cuò),桃枳那一身的修為,我可是眼饞很久了,可惜那老東西寧愿浪費(fèi),也不給我,還在臨死前將我打成重傷?!碧一ㄑ婺开b獰道,“我只好借他的身體,假借得道成仙,暗中奪取他人修為。”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碧覙宕蠛暗溃豢舷嘈抛约鹤鹁吹膸煾敢呀?jīng)死了,這么多年他竟是幫殺害師父的兇手殺人。
桃鄴上前扶住桃樺,“師父,是真的。”
“不可能,絕不可能,師父他怎么可能死,絕對不可能?!?p> “還有一事,桃花妖,你要復(fù)活的人,是誰?”
桃花妖自知難逃一死,也不隱瞞,“我要復(fù)活的,自然是桃枳的好友,千年前暮云巔蕭啤的弟子,蕭嵊?!?p> 此話一出,眾人大為震驚。
誰人不知蕭嵊天賦異稟,卻走入歧途,修習(xí)邪魔歪道,被蕭啤逐出師門,斷其根骨毀其經(jīng)脈,從此再不能修行,后來好像是死了。
“復(fù)活蕭嵊?”百里樽手指微顫,陌瑤看了他一眼,扯了扯他的衣袖。
看到陌瑤,百里樽竟冷靜了下來,眼里只有她一個(gè)人,心中最柔軟之處有了依靠,不再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