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你真的想嫁給秦琛嗎?
秦琛眼神冷寂,對秦云吩咐道:“去查一下陸家人最近的情況。”
秦云點點頭,“好?!?p> 他到一旁去打電話,白宜年這會緩過勁來,看著秦琛,有些不解:“我以為這件事是你那個二哥在暗地里搞鬼?!?p> 畢竟,陸家人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了,哪里還有心力來對付時苒。
所以,最有可能串通陸靈薇做這件事的,也就只有剛回國不久,又一直視秦琛為眼中釘肉中刺的秦晟了。
秦琛從吧臺拿了支煙,點上,煙霧繚繞,將他雌雄莫辯的容貌顯得朦朧了幾分。
白宜年好幾年沒見他抽過煙了。
秦琛這人極度自律,也沒什么煙癮,偶爾應(yīng)酬的時候會抽上一支。
但自從車禍后,基本上不碰煙酒。
但在A市光是說起名字就讓人聞風(fēng)色變的秦三爺,向來不是什么和善的角色。
白宜年心知肚明,他這是被惹到了。
而每一個惹到他的人,最終都沒什么好下場。
秦琛彈了彈煙灰,冷嗤一聲,“找死?!?p> 這話雖然不是對著白宜年說的,但他還是被秦琛話語里的冷戾給嚇了一跳。
看來,這次秦晟和陸靈薇這些人是踢到鐵板了。
秦云收了電話,對秦琛道:“這幾天暗中監(jiān)測陸紳的人說,陸紳剛剛?cè)リ懯洗篝[了一場,被時小姐的舅舅找人扔了出去?!?p> “時璟?”白宜年奇道,“他怎么會在陸氏?”
秦云看了他一眼,說道:“時小姐讓時先生出任陸氏總裁?!?p> 白宜年摸了摸下巴,突然笑了一聲:“時小苒這個主意還挺絕,讓一個外人來當(dāng)陸氏的總裁,陸紳知道了,估計要吐血了吧?!?p>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既有效又損,是時苒的作風(fēng)。
光是想想陸紳知道這個消息時的畫面,他就忍不住想樂。
秦琛掐滅了煙,語氣有些沙啞,冷冷道:“讓人盯緊陸紳,還有秦晟,一旦發(fā)現(xiàn)他們私下有來往,立刻匯報?!?p> “是?!鼻卦泣c點頭,又拿起手機忙活去了。
白宜年見他心里有數(shù),也就不再操心。
不過,他還挺好奇,時苒打算怎么一個人解決這件事情。
秦琛神色幽暗,偏頭看了他一眼,說了句:“這件事不要告訴阿苒?!?p> 白宜年微微挑眉,“你們倆這是心有靈犀?說的話都一模一樣?!?p> 秦琛勾了勾唇,笑意卻不達(dá)眼底,他垂眸,目光沒有焦點,低聲呢喃道:“還沒到攤牌的時候?!?p> “什么?”白宜年沒有聽清楚這句話,問道。
秦琛沒有搭理他,徑自上樓去了。
“搞什么嘛,一個個神神秘秘的?!卑滓四晷÷曂虏哿艘痪?,又坐回沙發(fā)上,繼續(xù)喝茶去了。
森和公館,時苒回到家的時候,剛好是下午五點。
時璟還沒回來,時老爺子一早就自告奮勇去機場接人了。
今天,時傾和時秦要來。
時苒本來要和他一起去的,但臨時被徐然的一個電話叫到了實驗室,還有些數(shù)據(jù)要改。
沒有辦法,時苒只能讓秦琛安排了個靠譜的司機,把時老爺子送到了機場。
機場,人聲鼎沸,時老爺子年紀(jì)大了,眼神不大好,張望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時傾和時秦兩人。
還是一旁的司機看了眼航班號,等飛機一到,立刻提醒時老爺子,讓馬上就要出來了。
時傾和時秦是為了時苒和秦琛的訂婚宴來的,兩人要在這里住幾天,帶了行李箱,還有從山莊里拿來要送給秦老爺子的禮物。
時傾目光清明,一出來就看到了人群中拄著拐杖的時老爺子,連忙和時秦快步走了過去。
時秦惶恐道:“怎么能讓老爺您親自來接我們。”
時老爺子不在意地擺擺手,樂呵呵地道:“在這里待了幾天,沒什么事干,閑得慌?!?p> 時秦也不好說什么,攙著老爺子上了車。
六點,時璟和從機場回來的幾人一起到了公館這邊。
時苒給他們訂了附近的酒店,但因為時傾不喜歡陌生的地方,時苒便讓她和自己住在一起。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guān)系親近,雖然這幾年很少見,但兩人間的親密一如既往,沒有因為聚少離多而減弱分毫。
安置好后,時璟就帶著他們一起去訂好的酒樓。
時傾和時苒坐在后排,一路上,時傾都有些心神不安,眼神時不時看向窗外,又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時苒。
時苒微微蹙眉,問道:“你怎么了?”
時傾看了眼前排正聊得火熱的時老爺子和時秦兩人,壓低聲音,湊到時苒耳邊問道:“你……真的想嫁給秦琛嗎?”
最初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時傾心里無比擔(dān)憂。
在她看來,時苒剛剛十九歲,就要跟一個比她大了不少的人訂婚,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當(dāng)初跟秦琛有婚姻的人還不是時苒,她是被陸家人逼著訂下了這門婚事。
眼看著離訂婚宴只有不到一個星期了,時傾心里直發(fā)愁。
時苒目光看向窗外,五光十色的路燈飛快閃過,奔馳的速度讓城市的高樓晃成了虛影。
她眼底不見風(fēng)景,但卻在想起某個名字時,驀然柔和下來。
她輕聲道:“我不知道。”
時傾眉頭一皺,正想說些什么,卻又聽見時苒說:“可是我喜歡他。”
語氣很輕,卻很篤定。
時傾突然就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沒有人能夠預(yù)知未來,也無法保證從一而終。
但此時此刻,喜歡是真的。
時傾心尖一軟,拍了拍時苒的手。
下了車,兩人誰也沒有提剛才的話。
吃完飯,回到公館,時傾想獨自去附近的湖邊走走。
時苒皺眉,不怎么放心她一個人。
雖然A市的治安不錯,但時傾一個女孩子,柔柔弱弱的,真要遇到點什么事,連點辦法都沒有。
時傾卻笑了笑,“我哪有那么弱?!?p> 時苒知道勸不動她,只能作罷。
不過,放人走之前,又千叮萬囑了一番,遇到什么事一定要給她打電話。
時傾笑著答應(yīng)了,拿著手機獨自出了門。
冬夜的寒風(fēng)刺骨,時傾卻感覺不到多少寒意,她繞著湖走了一圈,心底千頭萬緒,理不清楚。
她還是第一次離開錢鎮(zhèn),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因為小時候被拐賣的陰影,她一直都不太敢獨自一個人待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
可她也不能一輩子待在山莊里,做一個隱居避世的高人。
但若是真要離開,她又能去哪里?
時傾低頭想著,沒留意到自己面前跑過來一個人。
湖邊的燈光很暗,沈瑜跑完幾圈,正想停下喘口氣,緩緩走了幾步,面前卻突然撞上來一個人,還剛好撞到了他的下巴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神色冰冷地看著面前這一團白色的人,語氣煩躁:“走路不長眼?”
時傾也被這人磕得額頭生疼,聞言,抬眸瞪了他一眼,眼睛里水霧彌漫,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語氣卻很倔強,一字一頓地反駁道:“明明就是你先撞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