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離我未婚妻遠一點
回到A市后,時苒又恢復了之前三點一線的生活,日子過得四平八穩(wěn)。
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如此。
她在實驗室待著的時間越來越長,連徐然這個工作狂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勸道:“論文的事……也沒那么著急?!?p> 如果讓課題組其他人聽到這句話,八成要覺得徐教授是不是被掉包了,如此喪心病狂的話實在不像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在A大,徐然廣為人知的除了他的學術(shù)聲譽,還有他那副工作狂體質(zhì),一天二十四小時,至少有十二個小時都花在學術(shù)研究上。
也因此,甚少有學生敢報他的研究生,雖然容易出成績,但實在太累了。
時苒在他手底下待著,卻十分的如魚得水。
真要算起來,她可能要比徐然更加拼。
她已經(jīng)跟顧羽聯(lián)系過了,把秦琛的手術(shù)時間安排在下個月初,地點定在了云城,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那些藏在暗處里的人還沒有現(xiàn)身,秦琛待在A市,就是一個明晃晃的靶子。
她犯不著去冒這個險。
而且,云城那邊有顧羽來安排,她可以少費很多功夫。
為了不耽誤手術(shù)時間,她幾乎是把一天掰成兩天來用,要趕在月底前把論文給發(fā)出去。
這陣子,她連課都很少去上,因為事先跟院長打過招呼,所以任課老師沒有怎么為難她。
只要把該交的作業(yè)給交了,期末按時來參加考試就行。
論壇上,關(guān)于時苒的消息就沒停過,但她從來都不關(guān)注這些。
倒是陸靈薇一直暗中關(guān)注時苒的動態(tài),天天拿著小號來刷論壇上的消息。
自從上次被時苒當眾打臉后,她現(xiàn)在在學校低調(diào)了很多,雖然穿著打扮還是一如既往的光鮮亮麗,但卻沒什么人將目光放到她身上。
A大美女如云,陸靈薇雖然長得好,但也只是曇花一現(xiàn),話題度不僅跟時苒這個真學神沒得比,連沈瑜這個轉(zhuǎn)學生都比不上。
而且,近來最讓A大學生津津樂道的莫過于時苒和沈瑜之間的關(guān)系了。
“據(jù)我醫(yī)學系的朋友說,自從時苒不去上課后,沈瑜也不怎么出現(xiàn)了。”
“我賭一百,這兩人絕對有奸情!”
“樓上的是不是看不起我的CP,我壓兩百!”
“……”
陸靈薇刷到這些熱鬧的評論,指尖一頓。
她盯著屏幕看了許久,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時苒還真是有本事,都是秦琛的未婚妻了,居然還勾搭上了別人。
別說秦琛了,這件事哪個男人知道了,都會不高興的吧。
她想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給秦浩發(fā)了消息,約他放學后見面。
秦浩這陣子被秦老爺子訓了好幾次,還一直拿秦琛來和他作對比,說秦琛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挑起秦氏的大梁了,而他還什么都不是。
他聽得煩,頂了幾句,被氣急敗壞的秦老爺子給丟到了秦氏,讓秦琛好好磨練他。
秦琛表面上不說什么,但也沒給他什么優(yōu)待,讓他從底層開始干起。
秦浩在秦氏打雜了幾天,心底積壓的怨恨早就滿了。
這會收到了陸靈薇的消息,想了想,反正下午也沒什么事,正好翹班去玩,就同意了。
坐電梯到了一樓,他剛出去,便與一名看起來年紀跟他差不多大,氣質(zhì)卻十分冷戾的男生擦肩而過。
這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zhì)都讓人無法忽視,秦浩還回頭看了一眼,在電梯門關(guān)上前的幾秒內(nèi),剛好與那名男生對上了眼神。
沈瑜很熟悉這種打量的目光,但這個男的一直盯著他干嘛?
他目光冷漠地看了那人一眼,電梯門便關(guān)上了。
而秦浩卻像被那目光釘住了一般,在原地站了許久,才心有戚戚地走出了秦氏大樓。
電梯停在頂層,總裁辦公室。
出了電梯,沈瑜眼底閃過一絲躁意,不怎么情愿往前走。
他被沈老爺子督促過來秦氏這邊,明面上說的是受了秦琛的邀請過來商談生意,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這一趟,秦琛就是來問罪的。
知道有客人要來,秘書一早便按著秦云的吩咐站在電梯旁等候了,一個標準的八顆齒微笑還沒來得及施展開來,她就看到了沈瑜臉上冷淡的神色,嘴角的弧度也僵住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尋仇的呢。
秘書壓下心底的想法,態(tài)度和善地將人一路帶到了秦琛的辦公室。
她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便自覺離開了。
走之前,還不忘回頭悄悄看一眼沈瑜。
心下有些可惜,長得好看是好看,但看起來也怪不好惹的。
秦云開了門,對沈瑜打了聲招呼:“沈少爺?!?p> 沈瑜看了他一眼,敷衍地點了個頭,便走進去了。
身后,秦云悄悄關(guān)上了門,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他輕嘆道,這倆可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希望一會別打起來才好。
秦琛坐在沙發(fā)上,見到來人,抬手指了指對面的方向,“坐。”
沈瑜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了,姿勢跟他在家沒什么兩樣,看起來就是一副紈绔公子的模樣。
他靠在沙發(fā)上,揚了揚眉,“三爺找我來,有什么吩咐?”
話語還有點恭敬的意味在,語氣聽著卻不是這么回事。
他是沈老爺子一手帶大的,應(yīng)付這種場合綽綽有余。
即便對面坐的人是秦琛,他也沒什么好怕的。
秦琛隨手指了指茶幾上的茶杯,也沒應(yīng)他剛才的話,只說:“這還是前幾日去錢鎮(zhèn)的時候,從茶莊帶回來的,嘗嘗?!?p> 他的語氣堪稱溫和,但沈瑜卻莫名聽出了點火藥味。
而且,錢鎮(zhèn)。
他兩指捏著青花瓷的茶杯,不咸不淡地飲了一口,倒是想起了什么。
錢鎮(zhèn)好像是時苒長大的地方。
秦琛不聲不響地來這么一句,只是巧合?
沈瑜將茶杯放下,抬手摸了摸耳骨釘,語氣懶懶地笑了笑:“我就一個俗人,品不出什么好不好,倒是可惜了這茶。”
秦琛也笑道:“沒什么可惜的,茶就是拿來喝的?!?p> 說罷,他拿起面前的茶杯,不緊不慢地飲了幾口,沒有再說什么。
沈瑜到底年輕,沒有他沉得住氣,他抱著手,一副防御的姿態(tài),語氣淡淡道:“三爺今天找我過來,就是為了喝茶?”
秦琛抬眼,眼底依舊帶著一抹溫潤的笑意,語氣卻冷了幾分:“沈瑜,離我未婚妻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