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吻連忙將自己非禮的手放下來,輕聲道歉。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許吻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快要停止呼吸。
奶奶,魚魚想回家。
傅宴時表面風(fēng)平浪靜,其實內(nèi)心的小人已經(jīng)開始捧腹大笑了。
實在沒想到逗弄自己的新婚妻子能有這么搞笑,本來將她娶回來也只是為了獲取靈感同時防止家中的長輩催婚。
最開始知道許吻因為小時候的經(jīng)歷有些情感遲鈍的特點后,傅宴時只覺得這樣不用擔(dān)心以后還要處理婚外情這種事情,很方便。
雖然處理方式是把他們兩個全都扔到海里喂鯊魚,但是如果沒有才是最好的。
眸中染上笑意,伸出另一只手拍拍她的頭發(fā)安撫著她的情緒:“睡吧。”
“真是有些古板呢,不過很可愛?!?p> “以后就叫你小古板了?!?p> 他已經(jīng)能想象到以后的生活應(yīng)該會很有趣了。
被迫跟男人貼近的許吻在聽到他的話以后抬起頭,卻只能注視到男人的喉結(jié)。
從小到大還沒有跟男人距離這么近的許吻只覺得自己渾身體溫似乎高的嚇人,像是馬上就要發(fā)燒了。
伸出手摸摸自己的額頭,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不同,許吻只能作罷。
啊,這個難挨的夜晚,快點過去吧。
進入冬季的京都在夜晚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神清氣爽的傅宴時望著坐在自己身邊萎靡不振的許吻有些好笑,看見她穿的還是普普通通的衣服皺了皺眉。
“衣柜里的衣服不喜歡嗎?小古板你似乎沒有睡好呢?!?p> 其實根本沒睡的許吻艱難抬起頭和他對視,遲鈍的腦袋反應(yīng)了一會才回答他的問題:“不是...我有些認(rèn)床。”
昨天晚上太過于緊張的許吻此時并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處在什么位置,今天下午自己還要去北清大學(xué)上選修課呢。
還好自己提前準(zhǔn)備好課件了,用于講課的標(biāo)本還在研究所里放著。
自己等會怎么拿??!...走路過去應(yīng)該不會迷路吧...
傅宴時望著她臉上時而迷茫時而著急的表情變化,一大早心情就很好的男人決定幫她搭配好今天的著裝。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Echo新一批還沒發(fā)布的冬裝應(yīng)該也在里面。
等她吃完早餐以后,便不顧許吻的反抗將她拖到衣帽間里開始搭配。
“你的衣服,是自己脫,還是我?guī)湍??!本痈吲R下抱著胳膊注視著面紅耳赤的許吻,傅宴時面帶微笑的開口:“雖然我挺想幫小古板你的?!?p> 許吻捂著胸口,只覺得自己面前這個人是個強盜,努力將自己縮在角落里支支吾吾將自己的想法表達(dá)出來:“傅先生,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謝謝你的好意?!?p> “哦,忘記自我介紹了,小古板,我是學(xué)設(shè)計的?!蹦腥松陨詡?cè)頭,懶散地睜了眼。
直白不收斂,帶了點審視的意味:“所以你這穿的什么東西,多看一眼都讓我覺得惡心。”
許吻呆滯的抬頭望向他,剛好自己旁邊有一個大大的落地鏡便用余光上下打量自己。
好像是穿的有些隨便,但是很正常啊。
實在不明白傅宴時為什么這樣說的她只能將這一切歸功于這就是設(shè)計師的執(zhí)著和底線。
男人見她的態(tài)度有些松動,放緩聲線帶著一點誘哄的意味開口:“這樣吧,小古板?!?p> “你讓我?guī)湍愦钆?,我就讓司機送你去上課怎么樣?”
正在苦惱自己待會怎么去學(xué)校的許吻聽見這話主動省略前面的一大串,眼睛亮晶晶的主動抓著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說:“太好了,謝謝你傅先生,您真是大好人?!?p> 莫名被發(fā)了一張好人卡的傅宴時挑了挑眉,但總歸是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
所以他也沒有說些什么開始挑選新款起來。
屋外白雪皚皚,十分寒冷,但是屋內(nèi)卻是十分熱火朝天,樓下的管家聽著從樓上傳來的聲音搖了搖頭,抬頭注視著旁邊的掛鐘查看時間,前去安排司機了。
最后傅宴時望著從頭到腳煥然一新的許吻滿意的點點頭,心情頗為高漲的開口:“小古板你覺得怎么樣?”
其實看不太出來的許吻撓了撓頭,真情實感的說:“其實看不太出來?!?p> “但是衣角的小蝴蝶我很喜歡?!?p> “謝謝你,傅先生。”
傅宴時被她氣笑了,但是想著她的特殊情況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從旁邊的首飾盒里拿出一條項鏈珍重的戴到許吻的脖子上,隨后威脅她:“這是我們的結(jié)婚戒指,你要是弄丟了...”
剩下的話故意省略不說,更加充滿危險氣息。
“做實驗的時候也不能摘下來知道嗎?”
許吻想了想認(rèn)真的搖了搖頭:“不行,有些藥劑有腐蝕性?!?p> “但是我會很認(rèn)真保護的,傅先生您不用太擔(dān)心?!?p> 傅宴時很滿意她的態(tài)度,幫她把頭上的貝雷帽帶好就讓她出門了。
站在門口,許吻像平時做的那樣轉(zhuǎn)身對身后的空間說:“我出發(fā)了。”
這次卻對上傅宴時俊朗的面龐,男人此時正在向老管家交代什么事情,因為她的話詫異挑眉。
被兩個人這樣注視著,再次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不住在父母家的許吻臉色爆紅,捂著自己頭上搖搖欲墜的貝雷帽瘋狂逃竄。
“對不起!傅先生!”
被推開的大門只剩下白雪皚皚和一個身穿米白色大衣的許吻捂著頭頂奔跑的背影,一向穩(wěn)重的老管家也被她逗笑,在表示自己會按照少爺?shù)姆愿啦蛔寗e墅中的下人說閑話時,語調(diào)都忍不住上揚,肩膀也一抖一抖的。
傅宴時見他這個樣子也不好再讓他待在這里,前往公司去看春季新品的設(shè)計以及進度情況了。
坐在車上的許吻氣喘吁吁,腦袋里還在回憶剛才男人的反應(yīng),覺得自己真是太丟人的她拍拍自己的臉蛋企圖讓自己穩(wěn)定下來。
還是有些不太習(xí)慣啊。
寒意愈深,冷風(fēng)裹挾著雪花迎面撲來,寒氣驀然鉆入口鼻,一股冷冽的寒意傳遍全身,令人周身戰(zhàn)栗。
許吻站在門口,望著研究所的標(biāo)識鼓足勇氣走進去。
這里還是像之前一樣忙碌,只是再見到她時臉上都掛著笑容:“新婚快樂啊,許工?!?p> 他們只知道許吻昨天請了婚假,但是并不知道她的結(jié)婚對象是誰,但是因為平時的她十分溫柔,所以跟所里的人相處的都比較好。
許吻笑著跟他們道謝,隨后走到自己的辦公室里找到U盤以及下午上課要用到的標(biāo)本。
同時將自己昨天制作好的標(biāo)本交給自己的老師,也是這個研究所里最尊敬的人-行業(yè)泰斗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