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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虐詭差千百遍,詭差待我如初戀

03神盾被沒收

  鄢都大君堂堂地府鬼神,竟然落在人間一平凡女子手上。不要說對不對得起那些跪在地上,天天給他燒香點蠟的凡人們,他自己都感覺對不起自己。若不是他太過貪玩又極易自負,怎么會輕易被人虜獲、一失足成千古恨,太輕視人類的后果嗎?

  平時都是別人巴結(jié)鄢都大君,打感情牌,送個禮物,想著鄢都大君的喜好,在鬼界那就更不惜說了,一地府之主,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高八斗…鄢都大君想不出更好的詞語來形容他自己。

  人間,簡直比地獄還可怕。這人間尤物,比女鬼更可怕…

  鄢都大君有點體會到了“害怕”,他想到了死,死了就能回到地獄,可她偏偏不讓他回去。生不如死,此刻太適合他了。

  鄢都大君想到了人間那些自殺的人,他問那些人“你可知有罪?”。那群自殺的人沒有一個不痛哭流涕,悲傷不已的,對人間充滿了失望。

  他們有的人可能是由于長期面臨無法解決的困境,比如嚴重的經(jīng)濟問題、重大疾病、人際關系破裂等。這些困境讓他們覺得未來沒有希望,看不到任何改善的可能。于是去死。

  有的人則是經(jīng)歷了重大的挫折或失敗,如失業(yè)、考試失利、失戀等,對自己的價值產(chǎn)生了嚴重懷疑,認為自己是一個失敗者,無法承受這種打擊,選擇去死。

  好像“死”了,到了地獄他們就能解脫了。然而那里可不是他們的家,自然也不可能順心,你要經(jīng)歷的“苦”,一樣也少不了的。

  不過鄢都大君此刻也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只要他離開這個可怕女人,回到他的地府,就可以萬事大吉,事事順利了?!八馈彼坪跏俏ㄒ豢梢越鉀Q問題的辦法!

  鄢都大君悠閑地躺在地毯上,他怕她也沒用了,還不如躺平,想想對策。不過想到這里,他又想起了女子的義父,這死老頭子生前可是對他恭敬有加的。給他干活,早晚虔誠的燒香點蠟的,按理說這小女子再叛逆,也應該耳聞目染,對他這個鬼神充滿敬畏之心的。

  可她哪里來的狗膽,竟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兒。此刻的鄢都大君就像一個怨婦一樣,沒完沒了的抱怨女子。他怨恨老頭沒有提前告訴他自己還有個母夜叉女兒,明明鬼神的存在是天地之間的秘密,只許老頭一人知道,也不懂他的義女又是怎么知道鄢都大君的存在的。并且通曉神盾的秘密,然而他并沒有告訴老頭自己的神盾有如此大的神力在里面啊,這女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此刻的房間里一點聲音也沒有,鄢都大君無比松弛地躺在地毯上回想著自己是如何被抓住的。他的身體舒展成最自然的狀態(tài),好像他躺著的是一張無比舒服的大床一樣。

  女子打他的時候,也把他的衣衫弄得十分凌亂,與他過去嚴肅板正的模樣比,此刻確實隨性許多。鄢都大君一只手臂枕在腦后,另一只隨意地搭在身側(cè),輕輕地敲著,修長的手指是用來指點江山的,這會兒只能緩解焦愁。

  鄢都大君的表情平和而安寧,看不出一絲煩惱的痕跡。陽光透過窗戶的玻璃灑下,斑駁的光影在他身上跳動。此刻,世界仿佛只剩下他與這片寧靜的天地,所有的苦痛都在這松弛的一躺中漸漸消散。他回憶著自己在墓前被女子精準拿下,全程不到一分鐘,一氣呵成,簡直就是提前特意為他準備的。

  鄢都大君實在想不通,小小的人類女子怎么可能做到這些。他猜這糟老頭子肯定出了不少力氣??墒撬蛛[隱感覺到這糟老頭子應該也不清楚他義女的計劃,更不曉得他的義女知道鬼王的存在。難道說是女子自己發(fā)現(xiàn)的秘密?

  女人看著躺在地毯上悠閑自在的鄢都大君,悠悠的說:“我義父死之前,發(fā)生了很多奇怪的事,他掐指算不出來,卜卦也算不出來,奇奇怪怪的事兒一件又一件的發(fā)生,我也一樣。有一天,他和我說,恐怕不久后,他會突然死去,他還說過他死后,我的天眼會開,能看見天地鬼神,通曉地獄人間的秘密。我義父以前不會和我講這些的,他一定發(fā)生了什么。”

  女人的聲音有些哽咽,不過很快她就平復下來,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她忽然站起來,把手背在身后,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突然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哐當”一聲,把吊頂水晶燈上一只蚊子砸死了……

  水撒了一地,玻璃渣子更是碎了一地。掉落的玻璃碴子落滿鄢都大君全身,顯然鄢都大君沒有料到女子會突然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嚇得他心臟都要出來了,腦殼子突突跳,這,難道就是活著的感覺嗎?太他媽刺激了!

  鄢都大君越發(fā)感覺到肉體的真實,他的心跳動的厲害,仿佛第一次明白,那些見到他的凡人,為什么一個個會嚇破膽。那些人的臉色會在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眼瞪得極大,滿是驚恐。

  就像此刻的他一樣,身體如同被凍住一般,僵硬得無法動彈。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嘴唇止不住地顫抖。他的心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鄢都大君看著女人,眼睛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極度的恐懼,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他想尖叫,卻發(fā)現(xiàn)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嗚咽聲。整個人如同墜入了無盡的恐懼深淵,被那恐怖的“女人”嚇得魂飛魄散。

  媽呀,太嚇人了!這回鄢都大君算是明白了,什么是因果報應,他是真真切切明白了自己的惡作劇原來也是那么驚悚駭人的。立刻從地上彈跳起來,躲到沙發(fā)的后面,速度之快,滑稽又可笑。

  剛才一塊飛濺的玻璃劃傷了女人的手臂,一道細小的傷口在手臂綻開,殷紅的血兒立刻流了出來。鄢都大君看著傷口忽然有了一絲感覺,好像他能感覺到傷口處有無數(shù)根細小的針在扎著肌膚,疼痛如同電流一般傳遍全身。

  鄢都大君有些驚異,他明明是鬼神,并沒有凡人的感覺,此刻他卻能知道那“痛”是什么感覺,天吶,他有點不可思議。

  女子并沒有留意鄢都大君極為復雜的表情,她抬起胳膊用嘴巴舔了舔那道殷紅的傷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在口腔迅速彌漫開來,那味道濃烈而沉悶,帶著一種鐵銹般的氣息,讓人胃里一陣翻涌。

  女人又一次用力吸一下傷口,口里迅速灌滿鮮血,那股血腥氣直沖入鼻腔,刺激著神經(jīng)末梢,讓她的心中涌起無盡的不安和恐懼。血腥味似乎黏附在空氣中的每一個分子上,久久無法散去,女人試圖讓自己變得冷酷無情,沒有感覺。

  她慢慢走過去,蹲在鄢都大君的身邊繼續(xù)說道:“我義父要我必須再找個男人結(jié)婚,不然也會像他一樣死去。我不怕死,但我要知道那個真相。”

  “什么真相?”鄢都大君怯怯地問道。

  “什么真相?哼!你不是一直要我義父再查嗎?”女人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著。

  難道這個死老頭把這等秘密也告訴她了?鄢都大君有點憤怒,老頭可是明明答應他的,至死也不會透露半點風聲,人間只有他一人知道,鬼王在調(diào)查一件鬼界的神秘大案。

  鄢都大君有些不確定女人是真的知道這件事,還是隱約知道她的義父在做這件事。總之,他可不會說給她聽,想撬開他的嘴巴,休想!

  “你義父待你那么親,想必他已經(jīng)告訴你了?!臂扯即缶蝰R哈哈,想要蒙混過關。

  “我義父當年收養(yǎng)我,就發(fā)現(xiàn)我的不尋常,他算到我在20歲會死?!?p>  “他說只有我和鬼差結(jié)婚才行。他說到你,這些年他接觸了不少鬼差和其它的鬼,我義父說你還不錯,要我在他死后擄你回來?!迸司幭乖挼哪芰Φ嗡宦?,總之她快要死了,她得找個鬼嫁了,這個鬼就是鬼王大人。

  鄢都大君莫口難辨,明明女人說的是謊言,卻要死死捆著他,好像他被捉住,是情有可原的。這老頭敬天地鬼神,人鬼殊同,他是神靈,豈能與人間女子結(jié)婚。更何況他主管人間生死,不要她死,還不是一件十分輕松的事兒?這女子的謊言漏洞百出,比一張千瘡百孔的破網(wǎng)還夸張,是當他傻子嗎?

  鄢都大君快要氣死了,這分明就是綁架??!

  女人說完,還把手臂上的血抹到鄢都大君的嘴里,她要他嘗一嘗人間的血腥味兒,要他記住第一口人血的味道,要他變成了人之后,記得她是他的女主人,這口人血就是他的初始設置。

  女人說完,然后又面不改色的躺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玩弄手中的神盾。絲毫不顧及鄢都大君復雜又憤怒的表情。這女人豈止是大逆不道,簡直是瘋癲癡狂又變態(tài)啊。

  這個老東西,怎么會有這樣的女兒。

  “我當老頭是崇拜我,敬仰我…這分明是給他的義女做攻略,他們究竟要做什么?”

  “不對,這糟老頭有這么老謀深算嗎?鐵定是這壞女人編的瞎話……”

  鄢都大君緊蹙著劍眉,如墨的眼眸中燃起憤怒的火焰,似能將人瞬間灼傷。挺直的鼻梁下,緊抿的嘴唇透出倔強與威嚴。臉部的線條因憤怒而顯得更加硬朗,散發(fā)著一種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冷峻氣息。他誓死也不會讓這個女人得逞的,絕不!

  鄢都大君氣場強大,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那憤怒的模樣,雖讓人膽寒,卻也無法掩蓋他與生俱來的英俊與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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