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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豬百頭,不如逼太子殿下還錢

第215章 有事瞞我?

  “今日去清點了黃金,可是覺得不夠?還是少了?我那份俸祿也一并給你,怎么樣?”太子點著宋君君的臉頰,柔聲哄她。

  原本太子是想哄她高興,但這話落在宋君君的耳朵里,重點就在前一句了。

  她似乎不管做什么,太子都能以最快的時間知道。

  有時會過問她,但更多的時候,是什么也不說,默默地為她準備好一切。

  就比如蘭姨和牡丹的事情,宋君君派文鑫回東宮找人來,文鑫幾乎次次都是剛到東宮門口,東宮親衛(wèi)就已經(jīng)列隊準備出發(fā)了。

  以前宋君君覺得,這是太子保護自己的一種方法,她自己經(jīng)過西郊長亭一事,也覺得,暗中有人保護自己,是安全的,是沒有后顧之憂的。

  可是,漸漸地,她卻覺得,她似乎沒有私人的空間。

  文鑫說,她在東宮之外的地方,似乎總能睡得格外熟些。

  而她此前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東宮對于她來說,不比宋府像自己真正的家。

  “怎么,我每日做了什么,難道殿下都派了專人盯著,你處理繁重公務(wù)之余,還要聽他們匯報我每日的閑事嗎?”

  宋君君從太子懷中抬起頭,半開玩笑地問他。

  太子也是個心思細膩的人,聽宋君君這么問了,隱約也嗅到了妻子的一絲不滿。

  “那……你是不是正在偷偷替我準備生辰禮呢?不想讓我知道,才要瞞著我?”太子也半開玩笑。

  他要是不提起這一茬,宋君君還真有些忘了。太子的生辰就快到了。

  這是他們在一起之后,他過的第一個生辰。

  宋君君也順著臺階下了。

  “是啊。那你還不撤去你的人?”她坐直了身子,又說,“有慎言一直在暗中跟著,不比別人更加安全?東宮還有誰的輕功能有慎言那般來無影去無蹤的?”

  太子寵溺地揉著宋君君的手,說人手已經(jīng)撤去了,芃桑進京,經(jīng)過了乾州,也為王仁澤一案送來了重要的物證,不久之后,那個假的乾州知州就押解進京聽候?qū)徟辛恕?p>  “沒有就地正法,而是押解進京,你是想用他,抽絲剝繭,順著去查何家了?!?p>  宋君君沒那個閑心去干涉此事,但涉及她的朋友王安華,她就想著要上點心了。

  太子點點頭,道:

  “乾州山高路遙,萬一有人從中作梗呢。我需要得力的人馬,將疑犯王人杰安全無虞地帶回來。除了禁軍,自然還要有得力的欽差與暗衛(wèi)。慎語已經(jīng)去了乾州,慎語不日也要出發(fā)。我需要人手?!?p>  看太子胸有成竹的模樣,宋君君也沒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想起了何巧巧。

  何家大廈將傾,即便來日里朝中由何太傅提拔的臣子為其辯護,恐怕也是杯水車薪,難以撼動分毫。

  太子如今監(jiān)國,何家的有些人怎么處置,自然也是聽太子安排。

  “那何巧巧……當如何?”

  宋君君問道。

  “我們君君想如何?”太子托著腮,含著笑,反過來將問題拋給了宋君君。

  “我?我怎么知道?”宋君君撒開太子的手,皺著眉,別過身去,疑惑不解。

  “何巧巧做錯的事,如果牡丹還活著、如果何太傅要追究,按律也是要定罪的。如果她教唆蘭姨殺人、自殺的事屬實,定了罪,是逃不過流放的?!?p>  太子攬過宋君君,緩聲道:

  “但是這些,都沒有充分的證據(jù)。盡管沒有證據(jù),也不能說明她無罪。她要受到懲處,如果你想,也可以用其他的罪名,讓她接受刑罰……”

  太子的話,宋君君也明白。

  就算何太傅不追究,但何巧巧就真的無罪嗎?蘭姨自盡時的手書,還有牡丹的崩潰自盡,即便她不是推人去死的那個,也扮演了一個始作俑者的角色。

  想到此處,宋君君忽地想起來何巧巧這些日子的種種行為,以及她說過的話。

  “君復(fù),何太傅身體怎么樣?”

  “怎么突然問這個?”太子有些奇怪,“前些日子我去看他了,是病了,但人也沒糊涂。說的話大概也是一如往常,只是精力實在不濟了?!?p>  宋君君聽了,低頭沉思不語。

  “怎么了?君君?”太子輕輕拉過她的手,問道。

  “何巧巧說,何太傅已經(jīng)知道了牡丹是他的親生女兒,只是斯人已逝,認祖歸宗都無意義了。所以,她說,何太傅不追究此事了。反而她在何府多年,太傅已經(jīng)將她看做親生女兒了?!?p>  宋君君回憶著何巧巧對她說的話,隱約反應(yīng)過來,何巧巧是在暗示她,何家不追究牡丹之事,意思不就是,牡丹死了,就別在死咬著此事不放了。

  “不行,我要親口問一問何太傅,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彼尉?。

  “也好。太子妃去何府探望太傅,也不會有人阻攔。”太子也贊同。

  宋君君下定了決心,第二天便瞞著何巧巧,動身去了何府。

  她想親耳聽到何太傅說,他已經(jīng)不追究何巧巧的錯處了。

  可到了何府太傅床前,她才發(fā)現(xiàn),太傅早已不能言語。

  “怎會如此?大夫呢?大夫怎么說?”宋君君問何府的管家。

  明明太子前些日子來,還說太傅與他能對答如流的,只是精力不濟,人也比較虛弱罷了。

  那管家這時卑躬屈膝,答太子妃,說是太子走后,太傅突然吐血數(shù)升,病得不省人事。

  病情惡化得如此之快,大夫也只是說,天不假年,世事無常。

  回天乏術(shù)了,會這么快嗎?

  太傅躺在床上,須發(fā)皆白,虛弱異常,他連睜眼都異常困難。

  大約是聽見了宋君君的聲音,太傅又像是有什么話要說一般,只是口不能言,只能發(fā)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還掙扎著要伸出自己的手來。

  “他……太傅在說什么?”宋君君聽不懂,便以為身邊服侍的人能聽懂。

  可太傅夫人也只是貼心地為太傅蓋好被子,擦著眼淚,向太子妃行禮,道:

  “老爺定是想向太子妃謝恩,感念圣上、太子殿下與太子妃的記掛。只是老爺現(xiàn)在……確實難以親身行禮了……”

  “噢,這樣啊?!彼尉?,說了些客套話,看太傅似乎沒有異常,便只好囑托太傅保重,繼而轉(zhuǎn)身離去。

  太傅夫人親自送太子妃出門去。

  一路上,太傅夫人與宋君君絮絮叨叨,言下之意,不過是希望宋君君能看在太傅盡忠多年的份兒上,不要苛待了何巧巧。

  只是話說得格外好聽,要宋君君這個做姐姐的,替她這個婆母多教一教何巧巧。

  臨出門時,宋君君回身答道:

  “何良娣乖巧,我很喜歡。太子的心意,我也無法更改。但良娣在東宮一日,我便會盡太子妃之責(zé),照看好她。何夫人盡可放心?!?p>  太傅夫人歡歡喜喜地謝過宋君君,還行禮送她離開。

  馬車駛出了太傅府的街巷,轉(zhuǎn)頭就去了何瞻的家中。

  宋君君仍有些不放心,想去問一問何瞻,是否在這期間,見過何太傅。

  這一問,倒是讓宋君君獲知了另一件蹊蹺的事。

  何瞻說,太子殿下駕臨太傅府,代圣上探望太傅那一日,他收到了太傅的邀請,太傅請他這個侄子入府一敘。

  他沒有絲毫怠慢,整肅衣冠便出門了。

  只是那日剛好他府上的馬車正在修理,他便急急步行前往。

  但是到了何府門前時,太傅府的管家卻說,太傅累了,實在沒有精力再見他了。

  “是他喊你去的,你到了,卻又避而不見?”

  “正是?!焙握盎貞浿?,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噢還有,太子妃,那日我沒見到伯父,準備回府,但是回家的一路上,都覺得背后有人跟著。但一路上,也無惡意。第二日,便也一如尋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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