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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豬百頭,不如逼太子殿下還錢

第195章 怎么就快進(jìn)到了尋死呢?

  何巧巧,當(dāng)真是假的!

  怪不得當(dāng)日系統(tǒng)下發(fā)任務(wù)時,宋君君只是見到了何巧巧的模樣,系統(tǒng)卻并未像往常一般提及“何巧巧”這個名字。

  “她真是你的親生女兒?!彼尉闹心匾菜上铝艘豢跉狻?p>  蘭姨聞言,斂了張狂與輕浮,垂下眼去,驀地眼中又迸出光芒來,慌亂地?fù)u著頭,拔高了聲音:

  “不!不!不……我的女兒是牡丹,是梁牡丹!”

  蘭姨高聲呼喊,連連否認(rèn),生怕宋君君不信。

  可話已至此,方才已有她片刻間的真情流露,如今再如何否認(rèn),都早已是徒然。

  宋君君也不與她多分辯,只是問她,梁牡丹的生母哪里去了。

  梁牡丹的身世,宋君君還是想從蘭姨的口中撬出來。

  宋君君知道蘭姨的嘴不是這么好撬開的,且她早在心中猜測,牡丹是與何巧巧互換了身份,牡丹的親娘,該是何太傅曾經(jīng)的外室。

  蘭姨閉口不言,只是心虛地與宋君君對視了一眼,很快又垂下眼去,整個人仿佛都泄了勁兒,頹然跪坐了下去。

  “唉——”宋君君長嘆一口氣,故作遺憾,悠悠道:

  “你想必也聽說了,何巧巧與太子的婚事,本就是何家貴妃臨終時以死相脅求來的。太子可不愿意。太子沒有別的侍妾了,也不想有。到底誰是何巧巧,太子也不在乎。我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太子本就不想多娶,若是如今又冒出了一個什么真的何巧巧,只怕是平添煩惱。我與你的女兒沒什么恩怨,她在東宮若安分度日,自可保一世衣食無憂。太子不想多娶,何太傅病入膏肓了,如今再爭論何家女兒的真實(shí)身份,在我看來,也沒有意義……”

  宋君君打著馬虎眼兒,說著瞟了一眼蘭姨,見她神色微動,便知自己說的話,已經(jīng)被蘭姨聽進(jìn)去了。

  “……你不想暴露何巧巧,我與太子也不想多一個何巧巧。既然,你我二人目的一致,那便好辦了……”

  言畢,蘭姨果然抬頭,看著宋君君,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窺探出什么來,好判斷太子妃的話,到底是否屬實(shí)。

  宋君君報以和善的微笑,好叫蘭姨完全相信她。

  “蘭姨,不如……”宋君君俯下身,低聲道:

  “我們便將此事爛在肚子里……你不言,我不語,誰會知道?你只管與牡丹安穩(wěn)度日便好。她也是個可憐人,想必你比我清楚,何必要累她一世飄零、孤苦無依呢?你在,她好歹知道,自己還有個母親、還有個家在……”

  宋君君松開了捆縛蘭姨的繩索,將她扶到凳子上坐著,又道:

  “我便只此一個要求。要么你答應(yīng),要么,我將此事告與太子知道。他不喜歡何巧巧,更厭惡有人欺下瞞上。到時,你的罪名……”

  話還未完,蘭姨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叩頭答應(yīng)了。

  宋君君滿意地笑著點(diǎn)頭,勸蘭姨這些日子不要再出門了,便拂袖離去。

  回東宮的路上,文鑫問宋君君,是否真的不打算追究此事了。

  文鑫是可憐梁牡丹,原是千金,卻被迫淪落風(fēng)塵。生母早逝,養(yǎng)娘卻又是害她的人。

  “若是不追究,這世上談何公道?”宋君君答道。

  她派去找尋證人的人,大約還要幾天才有結(jié)果。她怎么會坐視不理呢?甚至,她都想好了這件事該如何了結(jié):

  若是東宮的那個何巧巧愿意與梁牡丹換回身份,就此母女二人安分度日,她便也愿意網(wǎng)開一面。

  若是不愿意,便依法論處。

  “那牡丹姑娘若是舍不得蘭姨呢?”文鑫問道。

  “方才你可看見了牡丹的神情?”宋君君頓了一頓,道,“那眼中的失落與絕望,是難以掩飾的。經(jīng)此一事,恐怕牡丹也知道蘭姨是何面目了……”

  宋君君真正擔(dān)心的,是怕蘭姨還會伺機(jī)生事,她總覺得,蘭姨突然要賣掉梁牡丹,并非像是見財起意,更像是這是一件她不得不完成的事。

  且完成之后,她還意欲脫逃。

  更可疑的是,她明明已經(jīng)逃去了西郊竹林深處的小院,卻又要返回鴛鴦堂。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文鑫,你再去叮囑仍守在鴛鴦堂的人,還有那個何瞻,讓他們好生盯著,不許蘭姨出去,也不許有外人接觸蘭姨?!毕肓艘幌耄尉愿牢啮?。

  古丘國的使者很快入京了,而為著那古丘王族侍從的事兒,太子和慎孤他們又忙活了起來。

  宋君君支使東宮的侍衛(wèi)暗衛(wèi)們,倒也是駕輕就熟。

  只是連日來,系統(tǒng)一直在催促宋君君去完成任務(wù),催得她神思煩亂、五內(nèi)郁結(jié)。無他,太師的那任務(wù),著實(shí)是不好辦。

  連一直在忙著做事、不擅共情的慎獨(dú)都覺察出了太子妃的不對勁,到太子跟前說,太子妃大約是想家了。

  這不,夜里太子與太子妃一同吃宵夜,太子便問她:

  “君君,這幾日你可想回將軍府住上幾天?”

  宋君君埋頭吃著豬蹄膀,心里想著太師的任務(wù),根本沒聽見太子在說什么。

  “君君……君君!”

  “?。渴裁??!”

  “想什么這么出神?我在問你,這幾日是否要回娘家住些時日?”太子笑著,伸手擦了擦宋君君嘴邊的醬汁。

  “???為什么?”

  “慎獨(dú)說,你這幾日郁郁寡歡,大約是想家中親人了?!碧咏o宋君君倒著酒,答道。

  “你確定?”宋君君不可置信,“自打這科舉考試結(jié)束了,宋煦明就在家里消停了兩天,就成天往東宮跑,天天找我玩兒!我一出門逛去,去得早,便能見到點(diǎn)卯回來的爹爹,還有扛著鋤頭準(zhǔn)備去種菜的娘親。我日日都能見到他們,談何想念???”

  太子也“噗嗤”一笑。宋君君雖說是太子妃了,可日常的玩樂,都與未出閣時差不多。說是想念家中親人了,也是慎獨(dú)胡說八道的。

  “話說回來,什么時候放榜???宋煦明這幾天可太閑了!”宋君君揶揄道。

  “還需幾日?!碧哟鸬?,又問宋君君,“你這幾日為何惆悵,可是擔(dān)心派去調(diào)查梁牡丹生母的人帶不回你想要的消息?”

  宋君君自然是不能告訴太子她這幾天憂心的是系統(tǒng)任務(wù)的事兒,便順著太子的話接了下來。

  “可不是嘛!我雖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真實(shí)身份,可凡事都要講個證據(jù)。也不知道梁牡丹來日知曉了自己的身世,又作如何……”

  太子扁扁嘴,一想起梁牡丹,眼前便只浮現(xiàn)那日他去找宋君君時,在夜色中看到的那雙紅腫的眼,又想笑,又覺得可憐。

  “只怕是要哭上兩三日了。”太子道。

  “若只是哭,哭過了,倒也還好,往后的日子便是新的。”宋君君說,她只怕牡丹過不去這個坎。

  夜色漸濃,太子與宋君君吃完了宵夜,仆從才把碗碟撤了,宋君君正要與太子一同在花園里散散步,卻聽得文鑫來報,說是蘭姨在鴛鴦堂尋死。

  尋死?!

  宋君君又是驚慌又是疑惑。

  “這幾日無人去找她,她是為何要如此?!”宋君君問道,一面回想著整件事,生怕漏了什么不易察覺的細(xì)枝末節(jié)。

  “君君你先別急?!碧永∷尉瑔栁啮蔚溃骸叭嗽趺礃??還活著嗎?”

  “沒死?!蔽啮螕u搖頭,“這幾日,也沒有什么可疑的人找過她。她現(xiàn)在就是直哭……真跟梁牡丹是一路性子的了……”

  宋君君待不住了,執(zhí)意要趁著夜色去往鴛鴦堂尋個究竟。既無人刺激她,蘭姨又怎么會想起要尋死呢?明明這幾天,宋君君偶爾過去,蘭姨都是情緒穩(wěn)定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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