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走吧姐妹,咱們?nèi)屇腥?/h1>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宋君君心里還是犯了嘀咕,這可得回去好好問一問她那基因突變才華橫溢的堂哥了!
“總之你放一千個心好了!你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再制造和太子見面的機(jī)會呀。你看看這都快小半年了,你連太子第二面都沒見著,光在這兒瞎想了,這不就是把大好的機(jī)會拱手讓人了嗎?”
宋君君拍著胸脯,打著包票——如果她的好閨蜜成瑜能嫁給太子,那么借著成瑜的面子,問太子要個五萬十萬兩的,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哪有什么大好機(jī)會啊,他說不定連我的樣子都不記得了呢?!背设た恐?,這副樣子讓宋君君看了就來氣。
“現(xiàn)在就有呀!之前你不爭取,是擔(dān)心太傅家女兒也屬意太子,現(xiàn)在人家喜歡伴讀去了,你沒有什么可顧慮的了。而且馬上端陽了,太子依照慣例會出城到屈子廟去。我是個粗人,尚且還知道把握機(jī)會,你飽讀詩書,連這個也想不明白吶?”
宋君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成瑜弱了吧嘰的樣子,恨不能替她上去搶男人。
宋君君很早就完成了“和成瑜做好朋友”的這個“初級任務(wù)”,可終極任務(wù)卻難于登天。
她“蟄伏”十余年,別說一文錢了,就連太子的長相她都愣是沒看清楚過!
這十余年里,她摸清了和她同名的這個“宋君君”的家庭條件:嗯,還不錯,家庭美滿,宋夫人很樸實(shí),宋大人是勇武的大將軍
——雖然沒什么文化,是個大老粗,但卻意外地深受皇帝的寵信;她的堂兄,又是和太子一起讀書的
——她本想著借此和太子“搭上線”,可結(jié)果卻不盡如人意。
首先,她那爹雖說是武將,但壓根兒和太子就沒什么交集,別說見到太子了,要是沒人帶路,她爹甚至都找不見東宮的大門!
其次,她那基因突變才華橫溢的堂兄啊,確實(shí)是太子伴讀沒錯,可是!每天上學(xué)只能他一個人進(jìn)去??!宋君君又不能跟著去!
最后,也是最讓宋君君惱火的一點(diǎn):書里頭、電視劇里頭動不動就能喬裝打扮混進(jìn)宮,而實(shí)際是,此事難于登天。宮墻巍峨,宮門深鎖,真不是鬧著玩兒的!
什么?!你說夜深人靜的時候翻墻進(jìn)去?神啊,且不提翻進(jìn)去會不會被人一槍戳死,單就是說那快趕上三個宋君君高的宮墻,她能翻上去,就是一個奇跡了。
拜托!她只是武將的女兒,又不是蜀山的弟子。
照這形勢,她宋君君看樣子也不是這個游戲、這個“系統(tǒng)”里的主角。
話說回來,這系統(tǒng)自打宋君君順利地和成瑜成為朋友之后,就甚少再出聲了,只每月提示她一遍,她向太子討債的終極任務(wù)還沒有完成。
而宋君君這十余年里思前想后,絞盡腦汁,也終于“參悟”了:
接近太子最快的一條路,應(yīng)該就是這個成瑜了。
果然,系統(tǒng)給的任務(wù),沒有白干的。
現(xiàn)如今,只要成瑜能順利嫁入皇室,她應(yīng)該也能從太子那里搞到錢,然后順順利利白白這個世界,回到屬于她的世界去,想想還有點(diǎn)小小的不舍得呢……
宋君君好說歹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好不容易成瑜答應(yīng)了在端陽那天出門在太子面前露一把臉,可宋君君還是不放心。
搶這種鉆石王老五號的男人,成瑜這副矜持的樣子肯定是不行的,身為她的好姐妹,姐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宋君君怎么能坐視不理呢?更何況,這還事關(guān)“終極任務(wù)”!
小腦袋瓜子一動,宋君君的計劃便了然于胸。
五月初五眨眼就到了,家家門前掛艾草,戶戶粽葉香。
在干下去七八個粽子之后,宋君君——這個當(dāng)朝武舉開考首屆武狀元的女兒,穿起了十幾年沒穿過的羅裙,描畫起了眉眼唇頰。
等宋君君三步絆兩下的到了成瑜跟前的時候,差點(diǎn)沒把小丫頭片子秋雨給膈應(yīng)死。
秋雨是成瑜的貼身丫頭,打從她七八歲起就跟著自家小姐了。自家的小姐一顰一笑言行舉止,都是大家閨秀的模樣。
也是,成家書香門第,巔峰時期一連包攬六屆文狀元,榜眼或探花不計其數(shù),都是成家子孫。
可是這宋君君,不說穿越之前的她吧,就是真的宋君君,也沒個成為名門閨秀的“成長土壤”:
宋家家里代代是老實(shí)巴交的佃農(nóng),到了她父親這兒,因?yàn)樘焐牧Υ鬅o窮,偶得高人收為徒弟,傳授一身武藝,又遇上武舉開科和邊境戰(zhàn)亂,才成為武狀元、做了大將軍。
平常只知道宋君君作風(fēng)粗獷,卻不知她還有這般忸怩矜持的時候。
“君君,你這是怎么了?”成瑜攥緊了小帕子,遲疑著問她。
“你這退半步的動作是認(rèn)真的嗎?”宋君君提著羅裙,松了松胳膊。
“紅花還需綠葉襯。今日你就是那枝頭正艷的紅花,而我,就是名副其實(shí)放大了缺點(diǎn)的綠葉子!”
成瑜見好姐妹這樣,心下一感動,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淚來。
“誒誒!你打??!打?。e哭,回頭哭得妝花了,就趕不及了!”
說著拉起成瑜就跑,卻被腳下羅裙絆了一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摔在了地上。
“沒事兒,我沒事兒,趕緊走,別耽誤事兒了?!彼尉首麈?zhèn)定,忍痛爬起,繼續(xù)往前走。
為了姐妹的終身幸福,這點(diǎn)痛算什么?!
要是宋君君能預(yù)料一個時辰之后發(fā)生的事,她肯定會后悔此時的“大義凜然”……
端陽這天,皇帝和太子照例是要出宮帶領(lǐng)四品以上的官員到城郊屈子廟去敬香的。
當(dāng)今皇帝這段時日剛好抱恙,太子又即將成年,于是這一年的祈福便讓太子代行。為防過于鋪張,這一年便只帶二品以上的官員。
成瑜的父親京兆尹是正四品的官職,不在其列,而宋君君的父親是正二品的大將軍,堂哥又是太子伴讀,因而宋君君得了這個機(jī)會,將成瑜帶進(jìn)了屈子廟內(nèi)。
“若是有人問起來,那我們……”成瑜被宋君君拽著從后門進(jìn)了屈子廟,還是十分不安。
“若是侍衛(wèi)們問起來,就說、就說是太子伴讀宋煦明的仆從。若是太子問起來,你就說是你是成瑜。明白?”
成瑜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
“放心!我打聽過了,太子溫文爾雅,待人親和,絕對不會隨意怪罪人的!”宋君君又拍著胸脯打著包票。
不過有時候,打臉,也就是一刻鐘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