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禾看向蔣老夫人,道:“媽,您讓我找蘇粟,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跟她說清楚了?!?p> 說完,他微低頭看周挽,見她一派局外人的面無表情,轉(zhuǎn)而想到蔣北辰跟他說的她看見他和蘇粟抱在一起就走了,會不會是他單方面認為她生氣的誤會。
其實她并沒有生氣,只怕是不想打擾他和蘇粟。
默了默,他伸手拉周挽手腕,對蔣老夫人說道:“我和挽挽先過去了?!?p> 蔣老夫人看著他和周挽的背影,沉了沉吟,轉(zhuǎn)頭看向蘇粟,親切笑道:“粟粟,雖然阿禾今日結(jié)婚了,但你們從小一塊長大,日后還是要多多聯(lián)系,好嗎?”
蘇粟其實已經(jīng)很難過,聽見這些話出自她之口,委屈心酸油然打自心底升起,眼眶迅速通紅,垂下頭點了點頭。
“我知道的,蔣伯母?!?p> 蔣老夫人抬手拉她手,“進去吧,你爸爸媽媽在里邊呢。”說罷拉著她進去。
這一拉,蘇粟心間的委屈頓時又消了不少。
周挽嫁給了阿禾又怎樣,起碼她在蔣家是熟客,比周挽這個陌生人強百倍。
蔣禾與周挽游走在賓客席間,每換一席都會非常照顧周挽的幫她擋酒,護她在身側(cè),免她被擠到。
來到晚輩這一桌時,蔣禾淡睞眼不見笑容的沈云霄,一介紹完周挽是他們的小表嫂,除了沈云霄積極性不夠外,其他晚輩都熱情的喊周挽留“小表嫂”。
周挽微笑著回應后,不想看見沈云霄,舉步去了下一席,而這一席便是醫(yī)院的同事,看見不少同事被邀請來,她心里不由生出對蔣禾重視她這個妻子的感激。
瞥眼她背影,蔣禾叮囑這些晚輩:“以后在外面遇見小表嬸要問好,遇見小表嬸有困難要伸手幫一把,你們有困難也可以找她,特別是女士們,她是產(chǎn)科醫(yī)生?!?p> 與晚輩們笑過后,蔣禾來到周挽身邊,認識她的這些同事們。
敬完一圈酒下來,周挽累得感覺除了靈魂,整個肉體都不屬于自己了,尤其是腳,酸疼得不行。
但這還沒有結(jié)束,還要笑著把賓客送走。
到婚禮結(jié)束,周挽只覺得自己成了塊木頭,全身上下都是僵硬的。
回蔣家的路上,周挽靠在車門邊昏昏欲睡,而車窗外的天色已然全黑。
而蔣禾還端坐著處理公司的商務,期間還不停的接著工作電話,由于太過于專注工作,以至于沒注意到周挽已經(jīng)睡著。
直到司機猛然一個剎車,周挽整個人從座椅摔下去,姿態(tài)非常難看。
蔣禾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她估計是睡著了,伸出一只手給她:“沒事吧?”
清醒了的周挽轉(zhuǎn)過頭,看見面前潤紅色的手掌,明明看著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手掌卻肉感十足,讓人看了就覺得這是個有力量的男人。
她尷尬得不好意思看他雙眼,自己起身坐好,但卻坦白告訴他:“今天起得早,一天都沒休息太累了?!?p> “到家好好休息?!笔Y禾收回的手重新拿起手機,手指快速打著字發(fā)送給劉管家。
“嗯?!敝芡祀S口應著。
蔣家除了傭人,全家主人們都很累了,已經(jīng)各自回各自的房間休息。
周挽回了房間便進浴室,藥香味瞬間撲鼻而入。浴室大到像個澡堂,還有個放滿了水大到可以容納十個人的浴缸,里面加了消除疲勞的藥材。
看見這滿滿的一大缸水,周挽實在忍不住犯嘀咕。
他該不會是要跟她一起泡澡吧?!
才想完,身后響起沉沉的腳步聲,她嚇得心下一震,慌忙轉(zhuǎn)回身。
措手不及被她滿眼防備的盯著,已經(jīng)脫了西裝外套和領帶,正解著襯衫領口的蔣禾也被她的反應嚇了一小跳。
“怎么了?”說罷視線往浴缸移,而后看回她警備的俏臉上。
“你……”她支支吾吾,“你要洗澡?”
他總算明白了她的顧慮,沒有立即回應,解著襯衫鈕扣的手繼續(xù)解著,隨著襯衫敞開的面積越大,他暴露的皮膚面積越大。
她眼睛下意識的往他下顎以下看,并且一眼掃過便一目了然,雖然襯沒有徹底敞開完,但已經(jīng)知道他是個寬肩窄腰并且有著八塊肌肉的強健男人。
想到了不該想的羞恥畫面,她耳根子不由自主發(fā)燙,羞窘地別開視線,可腦海里自行補充的畫面似涂了膠水,揮之不去。
“夫人對看到的可滿意?”目光一直鎖著她不放的蔣禾閑適跨步朝她靠近。
而她則往后退,直到撞腿肘撞到浴缸身體失去平衡。
“啊——”
她的酥腰被一股力道迅速圈住往前帶,撲入了似乎隨時隨地都散發(fā)著荷爾蒙的蓬勃胸懷里——起碼幾次與他親密接觸里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這樣的。
怦!怦!怦!
周挽想推開他,可下一瞬發(fā)現(xiàn),他的襯衫這時候已經(jīng)全部敞開,自己完全是穿著薄薄的布料緊貼著他,瞬間羞得滿臉通紅,別說伸手推開他,連動都不敢動,心跳聲更是狂如雷。
說話也隨之結(jié)起巴來:“我、我不是有意的,你、你可以放開我了?!?p> 蔣禾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淡淡的松開了摟著她酥腰的手,看著她立馬退開幾步并側(cè)向另一邊。
“蔣先生若要洗澡的話,我先出去,等你洗好了我再洗?!彼f完就走。
“我不洗?!彼f完才轉(zhuǎn)回身看她出去的后背,“還有工作要忙,夫人洗了就休息吧,不必等我。”
周挽聞言回過身,他恰好自她面前走過,一陣夾著他味道的微風拂過臉面,他的味道刁鉆的鉆入鼻息間,瞬時沁肺振神。
而他已經(jīng)闊步走出浴室,讓她獨自回味他的味道。
“蔣先生,你要出去應酬?”她追至浴室門邊。
正要走進衣帽間的男人微側(cè)頭睞向她,不咸不淡應了聲后再次舉步。
“可是今晚是新婚夜?!蹦挠行禄橐古艹鋈甑?,給他家人知道,明天還有好臉色給她看嗎?
蔣禾又頓住步子,暗瞇眼側(cè)頭看回她,耐人尋味地問她:“怎么,夫人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