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虛掃了這個道人一眼,身形一縱,踏步?jīng)_殺向這個白袍道人,這便是肉身激斗的缺陷,需要近身搏殺,但是對于這些修煉神魂的修士而言,這個行為也是最為危險。
“叮!”
谷虛的拳頭和這白袍劍客在虛空狠狠的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之中,白袍劍客面色微微一變,在谷虛另一拳頭砸來的時候,身形后撤,周身瞬間出現(xiàn)一個個白色的飛劍,宛如暴風(fēng)雨一般刺向谷虛。
“小子,本王的飛羽劍便是地仙高手,也要避之三舍,今日殺了你,莫怪我心狠手辣!”
白袍劍客嘿嘿冷笑,一副把握慢慢的模樣,手中的長劍更是狠狠一刺。
就在這長劍刺出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形從無數(shù)白色飛劍之中鉆出來,身上插滿了無數(shù)的利劍,卻不見絲毫的血跡。
“怎么可能?”
白袍劍客臉色瞬間煞白,想要后退,發(fā)現(xiàn)一件來不及,眼孔中逐漸放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在面孔中。
一個趔趄,準(zhǔn)備翻身提劍殺去的時候,谷虛逼近在面前,伸手將這白袍道人捏在手中。
“你竟然敢如此對我!你竟敢如此對我!”
白袍劍客臉上漲的通紅,眼珠子瞪的大大的,滿是憤怒,卻又無可奈何,憤怒之中,背后出現(xiàn)一頭巨大的白鶴,振翅撲騰,要飛騰而走。
就在這法相出現(xiàn)的時候,谷虛已經(jīng)摘了白袍劍客身上令牌,一個縱身消失不見。
“該死!該死!”
白派劍客憤怒的時候,只得被一道光芒接引了出去。
“哈哈,白鶴尊者,你怎么也出來了?不是叫囂著替我報仇么!”
黑熊看到這個白袍劍客走了出來,本來郁悶憤怒的表情,頓時化作了幸災(zāi)樂禍。
“好你個黑熊,若不是給你報仇,本尊怎么會被摘了令牌!”
白鶴尊者臉色通紅,冷哼一聲。
黑熊看到白鶴尊者氣惱了,當(dāng)下也不再嘲笑,而是一臉苦笑道:“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竟然可以用肉身硬抗俺的攻擊!”
“你這頭笨熊,那個家伙是駕馭的肯定是一尊傀儡分身,絕對不是什么肉身,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傀儡分身,竟然可以不懼我的飛羽劍!”
白鶴尊者臉色就是一陣不爽,沒有想到竟然在自己最為得意的時候被人向捏小雞一樣捏住了。
“那個家伙是護(hù)佑真君請來的,護(hù)佑真君一定知道他的身份!到時候去向真君求問一下!”
黑熊笑著道,雙手握了握,想要找到谷虛,然后真正的較量一下。
“你覺得護(hù)佑真君會告訴你們,等到比賽結(jié)束后,你我留意一下,這口惡氣,本尊也出不了!”
白鶴尊者狠狠道,一想到自己被人捏住脖子,就有一種惱怒萬分的心思。
在兩人準(zhǔn)備報復(fù)的時候,谷虛又奪取了三枚令牌,順利進(jìn)入第二重。
這第二重的空間是一片洪荒之地,無數(shù)巨獸在大地上穿梭著,但是空間也小了很多,剩下的二十多個人全部聚集在這其中。
這讓谷虛的壓力陡增,因為這二十多個人中,絕多大部分是人仙高手,護(hù)佑真君一方只剩下自己和另一個鬼修,兩人卻被修士和巨獸分割開來。
谷虛此時仗著都天神魔甲的防御無雙,倒是穩(wěn)妥妥的站穩(wěn)了腳,也創(chuàng)出了偌大的名頭,只是這連番轟殺下,都天神魔甲也受損極為嚴(yán)重,讓谷虛恨得牙癢癢。
不過谷虛在這殺戮之中,也收集到了不少祖神精氣,只是谷虛稍不留意,純陽咒書內(nèi)的上古神祗精魂就會將祖神精氣吸收了去,有時候,谷虛剛剛煉化掉,就被吸收一空,若不是谷虛還可以自控掌握著神祗精魂,此時怕也以為這個神祗精魂擁有了獨立的意識。
吞噬了一大半的祖神精氣后,這個神祗的精魂也隱隱有了提升,只要在吞噬一絲,就有可能提升到地仙境界,只是那個時候,谷虛要駕馭這個神祗精魂,花費的代價更大了。
所以谷虛到了最后,便留了心思,大量的祖神精氣被用大量的純陽咒力收了起來。
谷虛甚至抓捕了大量的生靈,放置在都天神魔甲內(nèi)的空間,準(zhǔn)備放到青銅鼎慢慢的蓄養(yǎng),這樣也減少煉化的時間。
短短的時間,谷虛便抓捕了數(shù)萬頭各種巨獸,尤其是第二重空間,是一片巨大的海洋,其內(nèi)有大量的海中巨獸,被谷虛全部冰凍起來,谷虛抓捕的幾乎是無論大小,凡是見到的生靈,以掠奪式的搜刮起來。
此時五色祭壇上,護(hù)佑真君和其他真君混戰(zhàn)著,他的元神被純陽咒力重新祭煉,雖然實力有所損傷,但是卻顯得更加堅韌起來,尤其是對于一些陰邪的法術(shù),卻是有著天然的防御力和破壞力,反而在混戰(zhàn)中,奪得了超前的幾個名詞。
“護(hù)佑真君,你請來的一個黑袍的道人是誰?那家伙雖然是筑基修士,可強(qiáng)悍的不可思議,單憑肉身就把我們幾個狠揍了一頓!”
黑熊呆了半天,看到好幾個家伙被谷虛揍了出來,心中很是不甘,若是被同等級的高手摘了令牌也就算了,可是被一個小輩擊敗。
而且這個小輩直接掄拳就大,很多修士出來的時候,都是鼻青臉腫,更有甚者還是被直接捏著脖子,摘了令牌,這讓他們不僅郁悶更是多了幾分的惱怒,能修煉成人仙的高手,那個不是一方霸主級別的人物,卻被人揍的鼻青臉腫,捏著脖子,這份恥辱,如何受得了。
護(hù)佑真君看著四五個半步人仙和人仙高手,臉色先是一喜,隨后就是憂慮。
“這谷虛下手也沒有個輕重,這妖族修士肉身強(qiáng)悍,揍了就揍了,這些道人肉身孱弱,你揍的鼻青臉腫,卻是剝了他們的顏面,好在這些道人有仙氣護(hù)身,不至于真正受傷,否則就是一樁麻煩!”
護(hù)佑真君心中暗嘆一聲,立刻向眾人表達(dá)歉意,畢竟誰也不會輕易得罪一群人仙。
“真君,吾等也非是肚量狹窄之人,只是被這位道友實力非凡,想要拜見一番!”
護(hù)佑真君看到這些修士不依不撓的樣子,護(hù)佑真君苦笑之余,也只有睜眼說瞎話了。
“諸位道友,我那友人乃是一位閉關(guān)潛修的人仙高手,如今正在沖擊地仙之位,因為不便出手,所以用秘法煉制了一尊分身,所以諸位道友莫怪!”
“護(hù)佑真君,你莫要誆騙吾等!”
“笨熊,真君的話倒也有些可能,那位道友完全是一副悍不畏死之態(tài),若非傀儡甲胄,就是分身!”
白鶴尊者看到黑熊不依不撓的樣子,立刻使了眼色,冷冷的喝道一聲。
黑熊也只有嘟噥了一聲,不悅的離開,其實安于規(guī)定,他們并不能尋找或者強(qiáng)行得知邀請之人的身份,否則陰司高層就會插手,只是他們覺得自己覺得敗在一個筑基修士的手中,顏面大失。
如今知曉這修士是一尊沖擊地仙的人仙高手,不管真假,至少面子上過得去。
就在這個時候,谷虛的身形忽然從虛空之中飛了出來,腳踏黃鳥,周身玄鳥翻飛,周身冷氣震蕩,一頭巨大的冰鸞虛影閃耀而出,兇煞之氣幾乎彌漫天地。
“上古冰鸞?”
白鶴尊者臉色就是一變,身為飛禽妖族,對這些身軀鳳凰血脈的上古兇禽更是驚駭之極,血脈中生出一種本能的臣服和抗拒。
“是我妖族之人?好強(qiáng)大的冰鸞之力!這至少是一頭血脈醇厚的大妖!只是這到底是那一尊大妖?竟然有如此的威勢!”
黑熊的臉色帶著幾分震撼道,心中的那一絲芥蒂也消失不見,敗在一頭妖族前輩的手中,倒也不算丟臉。
“若是我所料不錯,這前輩足下的是上古兇禽黃鳥,只是他為什么變成了這幅模樣,就不得而曉了!”
白鶴尊者臉色透著幾分震撼,目光望著谷虛座下的黃鳥,臉色越發(fā)驚懼,更讓白鶴尊者駭然的是,自己竟然有一種歸附的想法。
這個時候,原本還不服氣的眾人,心中也微微有些敬服,尤其是感受到那恐怖的氣息,對護(hù)佑真君的話也相信了一些,這位前輩怕是真的要突破到了地仙境界。
“這小子,怎么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
護(hù)佑真君看著谷虛的威勢,臉色也微微的一變,他周身龐大的力量讓他也不得不震驚,當(dāng)初自己和他敵對的時候,可沒有這些玄鳥護(hù)佑。
“冰魄大陣?”
“上古兇鸞?”
坐鎮(zhèn)在五色祭壇兩邊的兩個陰陽判官臉色一變,齊齊起身,眼中透著幾分不可思議。
“那頭兇鸞竟然找到了傳人?”
十大幽冥殿主臉色也帶著幾分震驚,互相看了一眼后,便不再做聲,目光望向護(hù)佑真君,帶著幾分詢問。
“不知道那位妖族道友,還請報個姓名,好讓吾等知曉,到底敗在誰的手中!”
“好一頭奸詐的上古冰鸞!老夫等人不會就此罷休的!”
這個時候,兩個鼻青臉腫的老道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齜牙咧嘴的吼道,護(hù)身仙氣不斷修復(fù)被打腫的面龐。
“嘿嘿,還是不要通報姓名的為好!”
谷虛冷冷的哼了一聲,將周身環(huán)繞的數(shù)萬頭玄鳥收了起來,縱身一躍,落到護(hù)佑真君的身邊,臉上滿是晦氣。
“你怎么出來了?又怎么將怒龍道人和霞光道人打的如此慘?你和終南山的全真道有仇,打了怒龍道人,倒是沒有什么意外,只是霞光道人怎么也被你揍了?那可是羅浮派的外門大長老,權(quán)勢極高。”
護(hù)佑真君看著谷虛,忽然一臉震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