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可能?”
“這小和尚竟然煉化了血池?”
原本抱著輕視之態(tài)的佛道修士,神色都透著震撼和不可思議,尤其是那些佛門修士,見到這些白色的法力竟然能夠?qū)⒈谎肺蹪岬难然?,簡直跟見鬼了差不多?p> 如果道門修士還懷疑這和尚使用的是佛門的獨門秘法,那么這些修煉出舍利子的高僧卻再清楚不過,佛門絕對沒有這種獨特的法力。
這些血妖是被幽冥血煞污濁了神魂,使得血煞和神魂融為一體,再難以分開,祛除了血煞也就是毀滅了神魂,即便這些凝練了舍利子的高僧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以金剛之心來屠魔。
可是現(xiàn)在這個叫做心燈的和尚竟然以獨特的法力將這些血妖凈化了,還讓他們成為信徒,這種法力讓他們已經(jīng)徹底震撼住了。
但是這純陽咒和佛門的法咒很是相似,這些高僧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在這些高僧震撼的時候,谷虛慢慢的頌念著法咒,數(shù)萬咒靈環(huán)繞四周,將谷虛承托的宛如神圣一般。
這些咒靈越多,而度化的血妖也越來越多,到了最后,整個血池仿佛有一道白色的光柱沖天而起,血池的血水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
“無量壽佛!”
法海見到這種盛況,臉上的震撼之色再也掩飾不住,只能低低的唱了一首佛號來掩飾面色的駭然。
血池四周的修士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對于他們來說難如登天,兇險之極的血池竟然在這個小和尚面前被輕易化解。
看著漫天被度化的血妖,虔誠唱誦咒靈,所有人再也不敢將谷虛當做一個普通的筑基修士來看。
便是那地仙高手也將谷虛看做了同一境界的人。
谷虛被無數(shù)咒靈環(huán)繞,感覺那純陽咒書的威力越來越大,轟鳴一震,無數(shù)的咒靈忽然朝著咒書內(nèi)卷去,咒書第一頁猛的震蕩起來,無數(shù)的咒力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臨”字。
這個臨字一成,谷虛福至心靈,手中捏了一個印訣,口中輕輕一喝。
“臨!”
剎那間漂浮在血池上的無數(shù)咒靈快速的排列成一個大陣,宛如一個巨大的臨字,所有咒靈朝著血池一推,這個巨大的“臨”字轟然印在血池內(nèi)。
這個字符進入其中,沒有任何的異象,仿佛一塊石頭沉入湖底一般,但是片刻后,整個湖水忽然翻涌,無數(shù)的血妖化作咒力涌了上來,源源不斷。
“啊!誰敢破壞血神的計劃,誰敢阻攔我!”
血池深處發(fā)出巨大的嘶吼聲,一個血色的道人怒吼咆哮著,但是卻被一個白色的臨字吸著,慢慢的引出血池。
無數(shù)的咒力頓時涌入了這血色道人身體之中,將其身體的血氣消弭一空。
“血河道人?是血河道人!”
“竟然就這樣被抓了出來?怎么可能?”
“這是什么法術(shù)?這是什么法力?”
血池四周的道人臉色頓時精彩萬分,震撼和驚駭直接掛在臉上,沒有一個人不感到驚懼,這躲在血河內(nèi)部的血魔,除非擊殺完所有的血妖,蒸干血池,否則無論如何也抓不到這個血魔。
可是在他們眼中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這樣被這個小和尚給破解了。
“放開我!放開我!”
血河道人怒吼中,谷虛伸手一點,巨大的臨字直接沒入了血河道人身體內(nèi),轟隆一聲,血色的煞氣消弭一空。這血河道人化作一尊咒靈。
谷虛心中會意,這血河道人可是有著太多的秘密,正好收入咒書,查看血海內(nèi)的秘密。
“師弟神通無量!吾等敬服!”
谷虛將血河道人度化的時候,四周的高僧齊齊一賀,心中震撼之中,更是快意之極,在他們心中,這血魔之災,可是佛門修士化解的。
四周的人仙高手也是一喜,血魔被拘,就可以封印血河,中土無恙,凡間亦無恙,當下也是對谷虛賀喜道。
谷虛雙手合十,將所有的咒靈都收入七寶金幢中來掩人耳目,立刻對著四周眾人回禮。
血魔被度化,整個巴蜀歡喜之極,天下修士門派也松了一口氣,只是血魔荼毒的太過厲害,此時都要安排起來。
“師弟之事,師兄一力承擔了,不必擔心!”
法海對著谷虛鄭重保證起來,谷虛如今救了無數(shù)人,無論佛道都對其感激之極,便是終南山和南海也要掂量一番,尤其是蜀山劍派成為了谷虛的助力,這些劍修可是恩怨分明又殺戮之極,可不懼怕什么南海和終南山。
“一切都擺脫師兄了,只是還請師兄暫時不要點破,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谷虛也不希望自己的身份這么快被點破,當下笑著道。
“師弟且寬心!”
法海鄭重道。
血池被封印后,九幽深處一尊披著血色長袍的道人臉色陰沉之極,揮手驅(qū)散了聚攏的阿修羅忠,一臉憤怒:“沒用的東西,花了這么多心思才開辟的通道,竟然就這么被封印了!”
此時谷虛也不準備停留,要返回岳州城內(nèi),正好用那些霹靂子修煉神霄雷符,提升本尊的修為。
“心燈大師,且駐足片刻!”
負責居中調(diào)度的天庭王靈官將谷虛喚了下來,笑著道。
“貧僧見過靈官,不知道靈官有何事?”
谷虛看著這位身披金色長袍的王靈官,雙手合十道,心中卻是奇怪,按說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是佛門修士,不隸屬天庭管轄,這位靈官怎么忽然喚住了自己。
“大師以一己之力度化血魔,解救了無量生靈,乃是大功德,吾觀大師,似乎并非得正統(tǒng)佛法?不知道得那位佛門大德授予佛咒?”
谷虛心中暗凝,這王靈官是要查探自己的底細么?心中轉(zhuǎn)了幾個念頭后,面色和善道:“貧僧修煉的是佛門外道,以道門煉器之法祭煉佛寶,以身合寶而證就金剛法身!”
聽到谷虛的話,王靈官心中微喜:“看來這和尚并非靈山一脈,也非那幾尊菩薩的弟子,倒是可以結(jié)交?!?p> 當下笑著道:“大師,一年后,天庭將召集諸方高手,對那白骨魔山進行圍剿,大師法力強大,對邪魔有著極大的震懾之力,不知道介時可否一同前往?”
“白骨山?”
谷虛悚然一凝,那里面可是有一尊恐怖的妖魔,自己這小身板前去,怕是找死啊。
“靈官,貧僧聽聞這白骨魔山內(nèi)有一尊上古魔神的尸骸,恐怖之極,貧僧怕是法力低微??!”
王道靈看到谷虛的面色微微一變,便明白其所想,微微一笑,露出自信之色:“大師不必憂慮,那魔神已經(jīng)被呂純陽擊傷,正是趁此機會,天庭才決心召集鏟除這一尊魔尸。
介時會有雷部幾尊天君,紫薇星宮的幾位星官,二十八星宿以及三山五岳的幾尊大神通者!”
“天庭四御都派出了人手,這魔尸到底是什么存在,竟然引來如此大的陣仗!”
心中震撼之余,谷虛也明白,這位王靈官估計是看自己的法術(shù)驚人,拉自己去湊數(shù),甚至還有借助自己的影響力來拉更多人的想法。
明白了這些后,谷虛也不推拒,能和天庭打好關(guān)系,對自己還是有利的,何況是出工不出力,當下笑著道:“既如此,貧僧定然前往!”
“多謝大師了!”
王靈官笑了下,轉(zhuǎn)身便返回天庭,谷虛也不停留,架起遁光離開。
“嗡!”
只是谷虛飛遁百里之后,虛空一片綠色的云光將谷虛去路擋住。
“何人阻攔貧僧?”
谷虛面色一凝,七寶金幢頓時垂下道道金光,將自己護住,冷喝道。
“綠袍見過大師!”
綠袍老祖站在祥云上,干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