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辣椒油來一桶
虧鳳燁殊能想到這么一個折騰人的法子!
蔣鳴賀此人,何其有幸得此一游!
不管了,只要鳳燁殊別把人弄死就行。
瞅著蔣鳴賀吊在半空蕩起秋千,下邊井口粗的巨齒大口也隨著蔣鳴賀搖來搖去。
蔣鳴賀哇哇大叫,叫聲驚飛了一波又一波飛鳥,楚伊伊有點擔(dān)心。
這么大的動靜會不會把凈壇使者余菲招來。
不等楚伊伊把心里所想說出來,蚯蚓兄已經(jīng)瞄準(zhǔn)了蔣鳴賀,一個蛄蛹,一口將蔣鳴賀吞了下去。
圓滾的身體鼓起一個大包,大包下行,卡在了中間位置,蚯蚓兄蛄蛹蛄蛹往外爬,整個身體從大洞里爬了出來。
從頭到尾足有二十米長。
幸虧楚伊伊閱歷豐富奇形怪狀的妖修接觸過不少這才沒被嚇到。
蚯蚓兄掉轉(zhuǎn)頭來,巨齒大口對著鳳燁殊發(fā)出嗚嗚低鳴聲,音波從口器中飚出,吹的楚伊伊沖天小辮歪向了腦后。
楚伊伊憋住呼吸,等著蚯蚓兄友好打招呼的音浪結(jié)束后,才趕忙換氣。
好濃的泥巴味!
看來這位蚯蚓兄平日里沒少吃土。
楚伊伊客氣對著大蚯蚓揮揮小手,咿咿呀呀回禮,“蚯蚓大哥好,我叫楚伊伊,是這位青梧仙君的……的代人養(yǎng)的娃?!?p> 嗯!她這么介紹自己應(yīng)該也沒錯。
小眼睛機(jī)智的看向鳳燁殊。
比個耶!
哪想鳳燁殊一點也不給寶寶面子,提著她轉(zhuǎn)身往山坡下走去。
大蚯蚓主動跟上,二十米長的身體在草地上扭動,所過之處草扁樹歪,
一直跟著一大一小來到一處小水潭,蚯蚓兄挺成一條直線安靜的等候吩咐。
“你在此等著?!兵P燁殊示意它等會兒。
大蚯蚓點點頭,就地躺平。
鳳燁殊提著楚伊伊往水潭走去,到了水潭邊由提改抱,蹲下來,一手?jǐn)堉乐钩烈恋粝氯?,一手捧起潭水來給楚伊伊的小臟手洗白白。
楚伊伊:好疼!
小手被石子草枝劃了好幾個小口子,碰到水疼的很,疼的她小臉都扭曲了。
“疼?”鳳燁殊問。
“這點小傷,才不疼。”楚伊伊嘴硬。
頂著一束歪辮子的小腦袋一邊撥浪鼓式搖頭,一邊委屈唧唧,小眼眶里有眼淚扎堆,忍著不掉。
鳳燁殊淺淺嘆口氣,“小心些,山里草盛,仙子又太過矮小,若是不巧被走獸盯上,仙子八成要重新投胎。”
“有小鳳你在,我怕什么?!?p> “仙子就這么信任本君。”
小眼睛眨巴眨巴,“不然呢?!?p> “……”
鳳燁殊視線在楚伊伊小手上。
看著一雙嬌嫩嫩的小手全是傷口,皺起眉頭,不滿的表情與豬倌發(fā)現(xiàn)豬仔自己弄傷自己豬蹄子后的反應(yīng)類似。
楚伊伊?xí)呵揖彤?dāng)鳳燁殊是關(guān)心寶寶吧。
“小鳳,他會不會在蚯蚓兄的肚子里憋死。”楚伊伊有點擔(dān)心。
鳳燁殊,“這么容易死的話,還算什么修行之人?!?p> 說的也是。
楚伊伊哦一聲,忍者痛等著鳳燁殊給她小手小臉洗干凈,隨后兩只小手又被鳳燁殊抹了一層藥膏。
只是藥膏有點黑,味道有點臭。
不管是從視覺還是從味道上,都十分像極了某種至污之物……
嘔……
寶寶吐口奶先。
蔣鳴賀人在蚯蚓肚子里,哪怕隔著厚厚的肚皮也能看到蔣鳴賀在掙扎,同時還有蔣鳴賀模糊不清的求饒聲。
“公子……公子開恩……蔣某有話說……”
“說。”鳳燁殊言簡意核,但就不是不允諾放他出來。
蔣鳴賀能怎么辦,“蔣某,確實認(rèn)識一個叫洪波的,但是蔣某并未借過續(xù)命丹,欠債不還一事真是無從談起啊……”
還嘴硬。
楚伊伊的系統(tǒng)面板里都寫的清清楚楚,這人在她面前撒謊,真是自掘墳?zāi)埂?p> 楚伊伊小嘴哼哼,小眼精光閃爍,“小鳳,不知道這位蚯蚓兄能不能吃辣?!?p> 鳳燁殊,“……”
鳳燁殊貌似認(rèn)真的思考了下,又與大蚯蚓進(jìn)行了一番精神交流,轉(zhuǎn)而將所知告訴楚伊伊,“蚯蚓兄說它生于辣椒地,此生吃的第一口泥土就是摻了辣椒汁。”
這么說就是能吃辣了!
呵!
楚伊伊來精神了。
楚伊伊小手指戳戳,調(diào)出系統(tǒng),點開物品欄將儲物袋拿了出來。
幸好,出發(fā)之前她靈機(jī)一動讓鳳燁殊往儲物袋里裝了皮鞭蠟燭辣椒油……
等的就是蔣鳴賀這種死鴨子嘴硬的人。
取出桶裝辣椒油,“蚯蚓兄,我等來的突然,來時也沒給蚯蚓兄帶什么好東西,幸好還有一桶地方特產(chǎn),請蚯蚓兄嘗嘗鮮?!?p> 楚伊伊示意鳳燁殊喂給大蚯蚓。
鳳燁殊動動手指,木桶去了蓋子飛向大蚯蚓的大口。
大口張開,連桶一塊吞了下去,又打了個飽嗝,一股辛辣的氣浪從巨大口器中沖了出來,吹的楚伊伊眼睛疼。
楚伊伊本能的閉上眼睛別過頭去,刺激性極強(qiáng)的氣浪總算消失,消失了她也睜不開眼來。
整個小臉上都是一股燒灼感。
“小鳳你快看看寶寶臉上是不是著火了??!”
“并沒有?!?p> “沒有嗎!”楚伊伊下意識用小手拍小臉,拍拍摸摸,確實沒有火苗。
鳳燁殊抓住她的小手,阻止她繼續(xù)拍臉。再不阻止,小手上的傷藥全都要跑到臉上去,豈不浪費。
楚伊伊聞到一股挨著鼻尖的臭味,這才想起自己手上沾著什么東西。
臉色大變,幸好,一臉污完美遮掩了她煞白的臉色。
這時,辣椒水也到了該到的地方。
卡在蚯蚓兄中間位置的大鼓包活動了起來,蔣鳴賀的大叫聲越發(fā)慘烈。
“啊……這什么東西……蔣某的眼睛……蔣某瞎了……哪里來的辣椒水……公子你怎么能這么對蔣某,蔣某可曾與公子有過過節(jié)……”
“有?!兵P燁殊。
蔣鳴賀慘叫中反問,“蔣某什么時候得罪過公子。”
“今日。”
“……”
那意思是說,什么交集都沒有的兩人,就因為蔣鳴賀不老實交代,所以就是得罪了鳳燁殊,所以被憋起來浸了辣椒水純屬活該!
蔣鳴賀自認(rèn)倒霉,“蔣某受不了了,還請公子讓蔣某出來,有什么事當(dāng)面說的好,隔著肚皮怎說的清楚?!?p> “你只管交代,聽錯一個字算在下耳背?!兵P燁殊。
楚伊伊頂著一張污臉,咿咿呀呀,“對,還不老實交代?!?p> 眼看處罰有了效果,水潭上空來了不速之客。
黑豹凌空踏步,背上馱著余菲,一主一仆協(xié)風(fēng)帶土繞了不少冤枉路,總算找對了地方。
炸毛的余菲怒不可揭,人還在空中就先將話撂了下來,“道友,速速將蔣鳴賀還來,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嗯?!兵P燁殊抬頭,懷里的楚伊伊一起抬頭。
一大一小兩臉麻木。
余菲從半空跳下來,落地的同時左手壓著腰間佩劍,做出準(zhǔn)備動手的姿勢。
而余菲對面的鳳燁殊,兩只手里除了臟娃娃一團(tuán),可沒什么能用的上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