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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之下,全員卷王

第11章:銀子比符文更好用

太后之下,全員卷王 涯涯涯涯涯 4156 2023-03-31 08:05:59

  宜妃桌上擺放著一瓶盛開的蓮花,蓮花的花瓣粉粉嫩嫩,上頭還掛著水珠。

  臨近初秋,荷塘中只剩下一片殘荷,桂花也都凋謝了不少,這樣生機勃勃的蓮花并不常見。

  一百多名花匠齊心協(xié)力,統(tǒng)共種出三株,一株給了皇后,一株給了皇貴妃,另一株到了宜妃手里。

  宜妃認真插花,并不接聞琴手中的信,語氣慵懶吐出一個字:“念?!?p>  聞琴拆掉信封,拿著信慢慢抖開,然后捧著信讀了起來。

  這封信以家書的名義送進宮來的,一共兩百二十八個字,向宜妃問安的字有五個,講述寧荷玉受傷的字一百二十個,剩下篇幅,字里行間埋怨顧家。

  宜妃插完花,聞琴的信,剛好讀完。

  宜妃攏攏鬢邊碎發(fā),問道:“本宮這花插得好嗎?”

  “都是紅花,倘或配上些綠葉就更好了?!?p>  聞琴沒有說好或者不好,而是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本宮也這樣認為,寧荷玉就快進宮了,她會是本宮的綠葉?!?p>  聞琴收起讀完的信,雙手一折,重新裝回信封。

  “信都收好,以后她不聽話,就把這些信讀給她聽。”

  聞琴拿著信走遠了,宜妃對著蓮花發(fā)笑。

  素白色的繡布上,繡著一朵蓮花,楚楚飛針走線,臉上全是笑意。

  她的手恢復(fù)了八成,做久了繡活,偶爾還有點手抖,可她刺繡的基本功并沒有荒廢,她的繡品依然能賣到二兩銀子的高價。

  進宮后到處都要花銀子,她想趁現(xiàn)在多替顧吟微攢點錢。

  顧映霞和顧吟微并不一樣,她背靠芳姨娘,芳姨娘管著兩個田莊,單靠販賣谷物瓜果,每年都有兩百兩的進項。

  這些錢芳姨娘不舍得花,都補貼給了顧映霞,再加上她還有外族家的舅父,定期給她送錢,所以顧映霞根本不愁錢花。

  顧吟微身邊沒有人幫襯,最近還多了一張嘴吃飯,顧吟微收了扁桃,每月須給扁桃發(fā)月銀。

  顧吟微并不操心這些,楚楚便多上了一分心。

  秀女們的飯食由儲鳳閣統(tǒng)一派送,而楚楚和扁桃的飯食,需要額外花錢做。

  楚楚舍不得給自己多花錢,經(jīng)常吃吃青菜豆角苦瓜下飯,扁桃看著碗里的肉,遲遲不動筷子。

  “扁桃姐姐,你快吃飯,等進了宮,我一定讓小姐給你漲月銀,眼下拮據(jù)了些,以后總會好的,我們二小姐樣貌出眾,人也聰慧,不愁沒有出路?!?p>  扁桃知道楚楚此舉,是想幫顧吟微留住自己。

  “就算你不做這些事來討好我,我也會留在二小姐身邊?!?p>  扁桃拿起一雙公筷,夾起三塊干凈的肉,分給楚楚。

  “有肉一起吃,有福一起享。”

  “你對小姐有信心,我也同樣對小姐有信心?!?p>  扁桃這話說得誠懇,楚楚看著碗里的肉兩眼放光,三兩口就把飯扒個精光。

  顧吟微側(cè)身站著,她們二人的對話,顧吟微聽得一清二楚。

  她抬頭望著天,手中捏著一沓符,感慨道:“有時候,銀子比符文更好用。”

  得用符文多換取些錢財。

  從秀女們下手,肯定會引起懷疑的,不如從楚楚的繡品開始下手。

  忙著刺繡的楚楚,不經(jīng)意抬頭見顧吟微,直勾勾盯著自己手中的繡品,問道:“小姐,你想要一個新的荷包嗎?”

  “楚楚,從今天開始,你繡的荷包不賣二兩銀子,改賣二十兩?!?p>  “二十兩?這太貴了吧,當(dāng)初我手還沒有受傷,一架屏風(fēng)也才買十兩,二十兩恐怕……”

  “你不用怕,以后你繡好的荷包,先拿來給我看,我保證你繡多少,賣出去多少。”

  “倘或,別人問我為什么荷包這樣貴,我如何回答?”

  “你就說你的荷包,神仙開過光。”

  顧映霞大老遠就聽見顧吟微的話,噗呲一聲,笑得花枝亂顫。

  “神仙開過光的荷包我買,給我來五個,一個驅(qū)蚊我自己戴、一個擋桃花煞給我舅父、一個防小人給我祖父、一個一益壽延年給我姨娘、還有一個財運亨通給阿青?!?p>  顧吟微取出五只荷包,然后抬起手掌看了看,隨后挨個拍上去。

  顧映霞笑得更大聲了:“你往荷包上拍幾下,就算開過光了?二姐你想笑死我,繼承我的寵妃寶典嗎?”

  顧吟微不理會她的,“綠色的防蟲,紅色的擋桃花,金色的財運亨通,白色的防小人,紫色的益壽延年?!?p>  顧映霞解開系在腰間的荷包,取出一把銀瓜子和兩把鑰匙,然后放進綠色的荷包上。

  “荷包我戴上了,晚上如果再有蚊子咬我,我就過來咬你?!?p>  阿青也換上金色的荷包,隨后取出一百兩銀票,遞給楚楚。

  阿青明白,自家小姐之所以買這么多荷包,是想變著法兒給二小姐送點錢,畢竟二小姐沒有進項,能幫襯還是應(yīng)該多幫襯。

  “你呀你,當(dāng)初就該聽我的話留著欠條,有欠條在手,何須這樣幸苦賺錢?!?p>  “我樂意?!?p>  “哼,我下回,再也不買你的荷包了。”

  “你下回來,買可不止二十兩,得給二百兩。”

  “一只荷包賣二百兩,想錢想瘋了,你要是能賣出去,我喊你姐姐?!?p>  “你剛才已經(jīng)喊過了?!?p>  “你要是真的能賣出去,我邊爬邊喊你姐姐?!?p>  “那你回去多找?guī)讖堉裣染毩?xí)一下。”

  “哼,阿青我們走。”

  顧映霞走了,她可不看好顧吟微這樣做生意,楚楚的繡工的確不差,可京城的秀女何其多。

  她一路走得飛快,卻沒有注意到,路上沒有被蚊子咬她。

  兩人逛了大半天,先去看池塘里的魚,又去看屋檐下的風(fēng)鈴。

  直到天黑才回房睡,顧映霞道:“看吧,你我說她吹牛吧,你這只財運亨通的荷包,根本沒有給你帶來財運?!?p>  “我和你說話,你看啥呢?”

  “小姐,那顆樹上有個鳥窩?!?p>  “一早就有,三年前剛住這兒,我就發(fā)現(xiàn)了?!?p>  “鳥窩里好像有什么東西?!?p>  “你想爬樹就爬吧,不用編借口說服我?!?p>  阿青脫掉鞋子,兩只手抱住樹干,慢慢向上爬,爬到一半兒,體力不支從樹上滑了下來。

  “小姐,要不咱們找個梯子來?”

  “行,你去找梯子,我來這兒等著?!?p>  阿青找來竹梯子很快爬上樹梢,一手托著鳥窩從竹梯上慢慢下來。

  顧映霞湊近一看,鳥窩里什么也沒有,只有一顆發(fā)光的石頭,顧映霞捧腹大笑。

  “你上當(dāng)了,這個荷包根本不頂用?!?p>  阿青有些氣餒,一不留神腳被竹樓絆了一跤,袖口中的幾塊碎銀,滴溜溜滾進樹下的小水溝里。

  這一處水溝由屋檐水堆積而成,里頭飄滿落葉,又常年沒有人清理,隱約透著一股臭氣。

  顧映霞瘋狂解說,“不妙呀,神仙開過光的荷包,非但沒給你帶來財運,反而讓你又破材財又遭災(zāi),絆一跤可疼了吧,剛才滾出去那些碎銀子,可攢了不久吧?!?p>  “哦喲,糖葫蘆沒得吃了,桂花糕沒得吃了,你想要的紅頭繩,也沒錢買了。”

  阿青也不爬起來,趴在地上哭。

  哭聲傳出老遠,當(dāng)初顧夫人當(dāng)街砍頭,顧傾容也趴在地上哭,阿青痛哭的慘樣和當(dāng)初的傾容沒什么兩樣。

  幾個女官聽見哭聲趕來詢問:“顧小姐,阿青怎么哭成這樣?”

  “她丟了東西?!?p>  “丟了多少東西?”

  阿青嗷嗷哭。

  顧映霞道:“她滿地打滾呢?!?p>  女官道:“顧小姐別著急,我這派人來打撈。”

  顧映霞道:“其實錢也不是很多,要不算了”

  “有我裴女官在這兒,這事不能輕易算了。”

  說完,裴女官開始指派人手,打撈落水的銀錢。

  “你們兩個拿鋤頭放水,你們?nèi)齻€,下水去摸。”

  阿青覺得太過興師動眾:“要不,還是算了吧?!?p>  女官和嬤嬤們干活兒這么積極,待會兒撈出來銀子,恐怕還不夠付賞錢。

  “二位請先回屋歇息,待會兒銀子撈上來,立馬給你送去。”

  顧映霞道了聲,“有勞?!?p>  隨后回房歇息,阿青自己給自己涂跌打藥酒。

  顧映霞又開始揭她的傷疤:“摔得這么慘,胳膊肘都紫了,兩只手心也破皮了,肯定很痛吧,你這是明傷,藥酒涂上去最咬人,嘖嘖?!?p>  “看吧,又哭了,又哭了,我就說這藥酒咬人?!?p>  裴女官聽見屋里傳來的哭聲,急忙叮囑道:“快點撈,樹葉下翻一翻,樹縫縫里也都多找一找?!?p>  “眼睛都哭成核桃,上氣不接下氣,肯定丟了不錢財?!?p>  一刻鐘后,婆子們從水溝中拉出來三塊散銀,其中一個拿鋤頭的婆子回話道:“水溝里只找到這些?!?p>  裴女官壓根兒不信:“不可能這么少,一定還有,你們多找找,樹上鳥窩也翻翻?!?p>  七八個婆子沖進樹林翻找,找了一遍又一遍,連斷磚下的石頭都掀起來看,最后從一棵的樹縫里找到一個包袱。

  裴女官找來干凈的井水,沖洗水溝中撿出來的銀子,然后連同包袱,一起送還給阿青。

  阿青將銀子轉(zhuǎn)贈給裴女官,裴女官滿意的走了,裴女官拿了賞錢的大頭,其他的分給出力的其他人。

  眾人樂顛顛的走了。

  阿青對著包袱發(fā)呆。

  “咋了,被我二姐戲耍后,你惱羞成怒,想收拾包袱跑路嗎?”

  阿青提著包袱往桌子上一放,然后打開給顧映霞看:“小姐覺得我一個丫鬟,能攢下這么豐厚的路費嗎?”

  包袱打開,露出三塊黑漆漆的石頭,里邊還有三封信,另外還有些銀制的珠釵和耳環(huán)。

  顧映霞拿起石頭放在手里掂了掂,又找來小刀輕輕往石頭上刮,石頭上的黑灰被刮掉露出金燦燦的一角。

  “這……這是金子?”

  阿青點頭。

  兩人意外發(fā)現(xiàn)這個包袱,想拆開信看看卻沒有那個膽子,于是跑去找顧吟微。

  這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顧吟微剛脫下鞋襪準備睡覺,敲門聲一浪高過一浪。

  楚楚白天幫著做繡活兒,這會兒已經(jīng)累得睡著了。

  扁桃舉起一盞紅燭,伸手擋住走路時帶來的風(fēng),趕著去開門。

  顧映霞跑得飛快,扁桃手里的蠟燭瞬間熄滅,周圍一片黑暗,扁桃的臉也跟著黑了。

  顧映霞仇視顧傾容和顧夫人,扁桃此前服侍過顧傾容,因此,扁桃誤以為顧映霞對自己有敵意。

  阿青提起燈籠,給楚楚照亮前行的路。

  “滅了你的蠟燭,真不好意思,我們?nèi)〗阏叶〗阌幸?,所以跑得急了?!?p>  扁桃釋然道:“無妨,你隨我到偏房睡吧,估計這會兒兩位小姐身邊也不需要侍候。”

  丫鬟們都歇息去了,兩位主子卻點秉燭夜談。

  “二姐,我和你說一個新鮮事兒,你不要告訴別人,今天阿青買了你給的財運亨通荷包,出門就撿到錢了?!?p>  “撿到錢是好事,你卻愁得,睡不著覺?!?p>  “單撿到錢還好,這回不光撿到錢,還撿到信了?!?p>  “信?什么信?”

  “一共有三封信,都在這兒,我沒拆?!?p>  “你也想看信?”

  “拆開吧。”

  “我不拆,二姐姐你來拆,萬一藏信的人,曾經(jīng)賭咒發(fā)誓,許過拆信者,不得善終這樣的話,我怕遭報應(yīng)?!?p>  “你覺得我不怕?”

  “嘿嘿,二姐姐是仙女,仙女不怕報應(yīng)?!?p>  “三妹妹,我多謝你?!?p>  顧吟微取出信封往蠟燭上烤了烤,信封上的蜜蠟變得松軟,她輕輕一提,信封便被揭開,里頭露出一張泛黃信紙。

  “蕁麻紙,這是三十年前的紙?!?p>  顧映霞托著下巴:“三十年前的紙,難道這些信,已經(jīng)藏在樹洞中三十年了?!?p>  顧吟微展開信,信上寫滿密密麻麻的小字。

  宣化十五年,三月二十七,晴。

  今天發(fā)月錢,我發(fā)了二兩三錢。

  午餐吃了韭菜味兒的餃子,掌事姑姑嫌我臭,讓我臨時去給蘇秀女送飯。

  人們都說蘇秀女突然犯了麻風(fēng)病,宮里來的御醫(yī)也說,等入了夏,蘇秀女就大好了。

  這封信到這兒戛然而止,

  顧吟微展開第二封。

  宣化十五年,九月二十七日,雨。

  今天發(fā)月錢,我發(fā)了二兩四錢。

  院子里的人越來越少了,我沒什么活做,西邊的墻倒了,新來的掌事姑姑讓我站在西墻下提醒過往的人不要摔跤。

  宣化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雪。

  今天發(fā)月錢,我發(fā)得最多。

  再過一陣兒我可能要離開了。

  每封信上都記載著時間和日期,最后一封信字數(shù)最少,兩姐們看完信后久久不語。

涯涯涯涯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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