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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掉渣,被禁欲保鏢掐腰寵!

第44章養(yǎng)不熟的狼崽

  傅婧霜立刻收回手,慢了半拍才回道,“好?!?p>  她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心里算著這會他也該上完廁所了,隔著門,她喊道,“宋柏舟,你上完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廁所的門有隔音效果,半天沒聽到門內(nèi)的聲音。

  “宋柏舟,我進(jìn)來了?”她試探著問道。

  依舊是一片安靜。

  傅婧霜擔(dān)心他會不會在里面暈倒,有些著急的推開門,衛(wèi)生間的門被猝不及防的打開時,男人還站在馬桶面前。

  兩個人的目光相撞,她的視線往下移,漂亮的杏仁眼瞬間睜得又大又圓。

  宋柏舟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褲子只提了一半,他趕緊背過身,臉上一陣騷熱,神情復(fù)雜,欲言又止。

  站在門口的傅婧霜正準(zhǔn)備離開時,秉持著好人做到底,于是,她又厚著臉皮問,“那個……還用我?guī)湍闾嵫澴訂???p>  “不用!”此時,他已經(jīng)顧不上胳膊上的疼痛,連忙提上自己的褲子。

  宋柏舟走出衛(wèi)生間的時候,見傅婧霜還待在病房里,他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過去。

  傅婧霜抬眸看來,好似剛剛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你站那干嘛?怎么不過來?”

  他慢騰騰地走到床邊,傅婧霜想扶他上床時,宋柏舟卻避開了她的觸碰,“不用麻煩傅小姐?!?p>  她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隨后訕訕收回,但她注意到了他彤紅的耳根。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她故意轉(zhuǎn)移話題,“宋柏舟,你餓嗎?”

  “不怎么餓?!彼麆傂褋恚眢w還處于休眠的狀態(tài),所以,他還沒感覺到餓。

  “那你渴嗎?”

  “不渴?!?p>  即便宋柏舟不想喝水,傅婧霜還是起身給他接了一杯溫水,她放在床頭柜上,貼心地說,“多喝點熱水好得快。”

  “謝謝傅小姐?!?p>  “你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的命,倒杯水算得了什么,該說謝謝的話是我。”她收起平日里的不正經(jīng),“但是我覺得嘴上的感謝太輕了,所以,為了表達(dá)我的誠意,你愿不愿意到我身邊做事?”

  宋柏舟抬眸看向她,她眼里的真誠確實不像開玩笑。

  “你放心,江先生給的待遇我也能給,而且……”說到這里時,傅婧霜故意停頓了一下,“他給不起的我也給得起。”

  她見他似乎在猶豫思索,以為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時,她面前的男人卻拒絕了她,“抱歉,傅小姐,我不打算繼續(xù)留在江氏了?!?p>  傅婧霜嘴角的淺笑僵了一下,不死心地追問,“是你覺得工資太低還是覺得當(dāng)保鏢太危險了?”

  其實,江氏每一個員工的工資都不低,普遍高于整個晉城的人均收入水平。

  而保鏢這個職位,尤其還是江延年的貼身保鏢,工資甚至比江氏集團(tuán)里的一些小高層的工資還高。

  宋柏舟回道,“是我的個人原因?!?p>  他拒絕的十分干脆,頓時讓她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她微一抿唇,“……我能知道是為什么嗎?”

  “傅小姐,你會找到一個合適的保鏢的。”

  他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不愿意說出原因,也不會再留身江氏。

  雖然他不說,但傅婧霜有種十分強(qiáng)烈的直覺,宋柏舟不愿繼續(xù)待在江氏,一定與他心里的女人有關(guān)。

  江延年告訴她,宋家老二宋齊的妻子,也就是宋柏舟的母親,在宋柏舟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宋家老爺在五年前去世后,宋齊的大哥宋謙和他大嫂譚玉,夫妻兩個為了私吞宋氏財產(chǎn),燒毀遺囑,隨便找了個理由便將宋齊趕出宋家,由他自生自滅。

  當(dāng)初,宋柏舟為了巨額醫(yī)藥費(fèi),才心甘情愿地成為江延年的貼身保鏢,如今唯一的牽掛應(yīng)該只有那條白色裙子的女主人。

  一想到這里,傅婧霜的胸口就有些悶,心情也沒有來時前的輕快,一場談話就這樣不歡而散。

  她剛出房門,走廊里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這一陣腳步聲的還有令人心慌意亂的哭聲。

  她看著兩個護(hù)士從她眼前急匆匆地跑過去,緊接著,江延年躺在一張活動病床上被人從屋里退出來,門口的兩個保鏢也隨之跟上去。

  “怎么了?”宋柏舟大概也是聽到走廊上的動靜起身,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門口的。

  江延年對宋柏舟有恩,如果此時他知道了剛剛被推走的是江延年,以他的性子,絕對放心不下。

  但是他才剛醒來沒多久,身上的傷也比她嚴(yán)重得多,亟需靜養(yǎng)。

  所以,傅婧霜隨口扯了個謊,“應(yīng)該是別的病房的病人突發(fā)病況,剛剛被人推走了?!?p>  宋柏舟正要往江延年的病房門口看去時,她急忙將他推回病房,“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不要仗著自己身體好,就不聽醫(yī)生的話?!?p>  宋柏舟拗不過她,只好重回到病床上。

  離開病房后,傅婧霜才快步走到電梯間前,她在向上的按鈕上連按了幾下,等待的過程中十分漫長。

  五樓,手術(shù)室外零零散散地站在幾個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愁云滿面,憂心忡忡。

  傅婧霜也不例外。

  她一個人坐在醫(yī)院的冷凳上等了有一個多小時,秀美緊皺,神色肅穆,就連吳秘書幾次遞來的水杯她都沒接。

  她看了一眼小聲嗚咽的江云舒,緊緊地依偎在周明蘭身旁。

  周明蘭臉色難看,女兒的哭聲吵得她更加心煩,好幾次想責(zé)罵她,但礙于這么多外人在場,她只好將話都咽回肚子里。

  傅婧霜的目光落到電梯的方向,她問站在身旁的吳秘書,“江天呢?”

  這一次,吳秘書也不再偏袒他,老實回道,“應(yīng)該在DK會所?!?p>  “他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吳秘書點點頭,“從江總強(qiáng)迫小江總學(xué)習(xí)打理公司事務(wù)起,他就喜歡將自己的手機(jī)調(diào)為靜音模式,就是怕我們會打擾他。”

  其實,他挺同情江天的,每個人的家庭和生長背景都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沒有誰會愿意貼上“私生子”的標(biāo)簽。

  在公司里,幾個老股東甚至一些員工都對江天“私生子”的身份有偏見。

  即便身體里流淌的是江延年的血脈,同樣看不起他的出身,閑言碎語不少,所以,江天不喜歡待在江氏集團(tuán),他能理解。

  但江延年對江天如何,他作為江延年的貼身秘書,都看在眼里。

  這幾年,江延年的身體是一年比一年差,很多時候,都是他和周明蘭母女陪在醫(yī)院里。

  而江天作為長子,即便自己的父親躺在手術(shù)室里,也絲毫不影響他游走于酒香美人之中。

  自從江延年從樓梯摔下來以后,他的光景越多越差,其實,江延年昨夜讓他找顧律師的時候,他并不意外。

  今天下午,江天過來的時候,他還在心里欣慰。

  沒想到,才幾個小時的功夫,江延年就不行了,而江天的手機(jī)永遠(yuǎn)打不通。

  這一刻,他真的替江延年感到不值,不值這些年花在江天身上的心思。

  他現(xiàn)在覺得,江天就是一個養(yǎng)不熟的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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