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南城進入盛夏,天氣熱的不像話,趙凡迪已經(jīng)休假二十天多天了,她的大部分工作都轉(zhuǎn)移到了何冉手上。
這些事她之前也都接觸過,做起來還算得心應手,不過總歸經(jīng)驗少,難免多加了幾次班。
對此,江北頗有不滿,主要是星瑞地處郊區(qū),加班太晚不好打車,江北自己也常應酬,沒辦法隨時接送,想給她安排司機,何冉又覺得太高調(diào)。
晚上吃完飯,江北說給她送個禮物,兩人回到何冉小區(qū)樓下。
到那后,江北指著樓下停車位上一輛紅色的BMW,“這個顏色喜歡嗎?”
這個停車位是樓下住戶的,何冉以為他單純詢問自己的顏色喜好。隨口回答,“紅色挺好看的?!?p> 江北勾唇,順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把車鑰匙,遞到她手里,“那你上去試試。”
何冉哭笑不得,“大哥,這是別人的車呀?!?p> “以后車和車位都是你的了。”
何冉這才反應過來,“你把別人車位也買了?”
江北點頭,“我記得你前段時間開過公司的電車,這個應該沒問題吧?”
拿著沉甸甸的車鑰匙,何冉心里五味雜糧。伸手去抱他,把頭埋在他懷里。
“你做什么呀?”
江北抬起她的下頜,輕吻一下,“那邊車位也給你留了一個,就在我的車位邊上,你隨時可以開過去?!?p> 何冉?jīng)]有反駁,接受了他的安排。上次宴會結(jié)束她偷偷把粉鉆項鏈放回江北家,被他發(fā)現(xiàn)后生了悶氣,何冉又是哄又是補償某人才消氣,現(xiàn)在她可學聰明了。
日子過得飛快,九月初的某一天,何冉接到溫小暖的電話。
她在電話里哭哭啼啼,話也說不清楚。
何冉不放心,請了半天假,去她住的地方找她。到那一問才知道,原來她找的那個男朋友,前段時間借了她一大筆錢,這幾天莫名消失了,如今是電話不接,微信也把她拉黑了。
溫小暖懵了,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她家里也指望不上,在南城也就和何冉熟悉,情急之下才給何冉打了電話。
之前兩人合租時,溫小暖交男朋友那段時間何冉工作忙,總是出差,也沒聽她詳細說過,這次算是第一次聽她說這些。
她男朋友叫譚宇,香港人,在南城待了五六年,三十多歲,離過一次婚,溫小暖其實也不傻,早前看過他和前妻的離婚判決書,才決定和他談的。
譚宇在南城沒什么正事工作,做的時間最長的工作是在朋友公司當過一段時間部門經(jīng)理,后來說打工沒前途又不去了。
據(jù)他自己說她母親在香港給他留了很大一筆遺產(chǎn),前妻跟他離婚時,想要分走一大部分,他不同意,但前妻家里關系很硬,目前遺產(chǎn)被法院凍結(jié)了,沒辦法取出來。他需要錢來周轉(zhuǎn)和疏通關系。
譚宇這個人,長相一般,最大的優(yōu)點是性格柔和,說話不急不躁,撒謊騙人時都像在說情話,溫小暖被他迷的五迷三道,毫無防備就借了他七十萬。
沒想到錢剛給他沒幾天,人就聯(lián)系不上了。
他們現(xiàn)在住的房子也是溫小暖租的,之前譚宇租的那套到期后沒再續(xù)租。
溫小暖哽咽著講述,還擔心譚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何冉心里咯噔,這種情況十有八九是遇到騙子了。
可一看溫小暖要死要活的樣子,這話是萬不能說出來的,話鋒一轉(zhuǎn),試探著問:
“你見過他的朋友嗎?”
何冉其實心里也沒底。香港人,在內(nèi)地沒工作,沒房產(chǎn),一旦失聯(lián),想要找到就跟大海撈針一般。
溫小暖認真想了想,然后搖頭,“沒有,我是在李哥組織的聚會上認識他的,昨天我問過李哥,他跟譚宇也不熟,見過幾次而已?!?p> 何冉心想,他不認識,保不齊酒局上其他人知道呢。然后帶著溫小暖去了李達的傳媒公司。
公司離得很近,兩個人直接走過去,到那后,李達正在打電話,她們兩個就在辦公室外面等著。
李達正在接女朋友的電話,小姑娘年紀不大,說話嗲嗲的,這會正跟他撒嬌要買一款驢牌包。
他透過辦公室玻璃門看到溫小暖正和一位陌生女士說話,那女的長相明艷,五官又極有特點,李達一眼就認出是那晚直播意外出境的美女。
隨便應付了小女友幾句,掛斷電話后直接出了辦公室。
“李哥?!?p> 溫小暖看見李達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李達也是頭疼,溫小暖的事昨天他聽說了,也挺氣憤,可關鍵他跟這個譚宇也不熟,點頭之交而已,實在沒辦法幫她。
“小暖來了,這位是?”
李達跟沈逸禮一樣,也算富二代出身,不過家里也就在南城關外有個代工廠,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但架不住他會來事,加上家里給了部分啟動資金,他自己看好新媒體行業(yè),這兩年還真被他折騰出一點名堂出來,如今也算小有成就。
李達看向何冉,目光灼灼,眼神里透露出一種莫名的興奮。
這姑娘自身條件太好了,五官小巧有特點,非常適合上鏡,隨便包裝一下人設,話題度絕對高,李達上次就想問她要不要考慮加入他的公司。
可當時江北離席,沈逸禮提了兩句,讓他不要惦記,人不是他能招惹的。
可今天別人找上門來,總不能算他招惹吧。
“她叫何冉,是我合租的室友?!?p> 李達多精啊,一聽是室友,就知道姑娘沒有被任何人包養(yǎng),心思就更活躍了。
互相認識后,何冉知道李達了解這件事,開門見山的問,“李經(jīng)理,你知道譚宇在這邊還有什么朋友嗎?”
李達面露難色,搖了搖頭,“這個我確實不知道,我跟他并不熟,喝酒的時候見過幾次?!?p> 何冉又問,“那酒局還有其他人嗎?”
“那就多了去了,我們?nèi)サ囊膊皇撬饺司郑瑘鲎哟?,里面十幾二十人都有,一個個去問也不太現(xiàn)實?!?p> 一聽這話,溫小暖的眼淚忍不住又流下來,她現(xiàn)在人財兩空,心思脆弱的不得了。也難怪,那七十萬是她這幾年所有的積蓄了,擱誰都受不了。
聽完這些,何冉對李達致謝,轉(zhuǎn)臉對溫小暖說,“你別哭了,我先陪你去報警吧。”
小匪魚
最近更得比較晚,寶子們第二天早上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