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懸崖勒馬
那么云成旭也在西蘭山莊。
云婉不動聲色探究沈奕。
“昨晚,你和云清清一起?!?p> 她挑眉淺笑。
沈奕眸光中閃過一絲驚喜。
悅動的眼眸直視云婉,迫切的想要抓住她吃醋的神色。
“你在意。”
云婉淺笑。
她眉色溫和,但眸光銳利,她直視沈奕興奮的眼眸。
“請問沈總,我以什么身份在意?”
云婉攪了興致。
“你知道是什么身份?!?p> 沈奕言語暴躁。
驀然。
他逼近云婉,不容她否置,強勢攔住她纖細(xì)的腰身,俯身拉進兩人的距離。
嘖嘖嘖。
“三哥這是真的著了迷?!?p> 不遠(yuǎn)處。
看著重疊身影的兩人,男人不禁發(fā)出由衷的感慨。
云婉很特別,讓人不自覺親近,但身上隱藏著讓人無法輕易駕馭的冷艷氣息,讓人不用靠近便知曉點到為止的用意。
偏偏呀,惹上了沈奕。
靳燁眼神復(fù)雜,凝視兩人不作言語。
暗處,一雙陰冷的眼神也望向沈奕云婉二人。
“沈總?!?p> 云婉抬眼示意兩人之間不合時宜的距離。
她疏遠(yuǎn)的話語令沈奕不滿。
他手上用了些力氣,將云婉溫柔禁錮。
“你和司慕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
忍了一路,終究是沒忍住。
云婉輕笑,云淡風(fēng)輕敷衍。
“司慕是我的學(xué)長,淺薄的交情?!?p> 她說得客套,但沈奕不信。
“林佳佳,為了司慕,陷害你?!?p> “沈總的意思是林佳佳憑什么只陷害我?”
云婉輕飄飄接過沈奕的質(zhì)問。
“或許是相比其他人,我對于林佳佳更有危機感?!?p> 她的解釋十分中肯,讓人無法挑刺。
沈奕耿耿于懷,他感覺得出,云婉沒有說實話。
他猝不及防咬在云婉白皙的肩頸。
“你!”
云婉吃痛皺起眉頭,迎上沈奕懲戒的眼神。
“你不說實話的懲罰?!?p> 沈奕主宰般下達命令。
幼稚!
云婉憤恨轉(zhuǎn)過眼神。
若是沈奕拆穿她所有謊言,只怕方才就已經(jīng)咬穿她的喉嚨,舔舐她的鮮血。
沈奕做得出來。
云婉不寒而栗,她掐死手心,為的就是不讓沈奕看出端倪。
“沈總,還有時間與我在這里浪費?”
他該走了才對。
沈奕偏不愿順?biāo)焖囊馑肌?p> “等等,不急。”
不急什么?
看著遠(yuǎn)處落日黃昏。
沈奕在等什么。
等云靜掌控云氏,逼迫云成旭交出股份,成為云氏的董事長?
還是沈奕在等她露出破綻,再處理她。
云婉思緒復(fù)雜,暫時沒有頭緒。
她能感知,沈奕是故意將她困在西蘭山莊。
“沈奕,司家的人來了?!?p> 靳燁的出現(xiàn)打破僵硬的氣氛。
沈奕抽身,他臉色可怖。
“他們怎么找到這里?!?p> 靳燁眼神警惕,云婉自覺離開。
“沈瀝設(shè)計他前妻出車禍,現(xiàn)下人昏迷不醒,司家放出消息,要沈瀝滾出國?!?p> 政界與商界不同,他們動用的權(quán)利,常人難以想象。
“不過司家并沒有打算撕破臉,只要沈瀝離開,他們就可以罷休?!?p> 靳燁穩(wěn)住沈奕。
司家的人,不能輕易得罪。
“清清,你挑的夫婿很不錯。”
陰魂不散的沈瀝找準(zhǔn)時機出現(xiàn)在云婉身邊。
看著他那副嘴臉,云婉感到惡寒。
“不要用這么惡心的口吻叫我?!?p> “真是薄情,還記得你小時候最親近我了,我那姐姐在時也最為疼愛你,將老爺子給的嫁妝留給你一半不是?!?p> 繞著圈子提錢是嗎?
云婉不怒反笑。
“沈瀝,你以為憑云成旭的性子,他會愿意將母親的嫁妝交給你嗎?”
她一步一步擊破沈瀝的試探。
母親留給她的嫁妝,份額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富貴,只不過無人知曉其中真正價值。
云婉渾水摸魚,偏不想沈瀝事事占據(jù)上風(fēng)。
沈奕陰笑得瘆人,他故作可惜嘖嘖嘖的搖頭。
“可惜,你沒有小時候可愛了?!?p> 云婉不留情面白了他一眼,不愿與瘋子糾纏,她快步離開。
西蘭山莊腳下。
陌生車輛徒增聚集。
但他們并未闖入山莊,而是在山腳下靜候。
靳燁感到頭發(fā),道上傳司原看起溫文爾雅,實則殺伐果斷,與司家作對實在不是一件易事。
“三哥,靳哥,山腳下出現(xiàn)很多人,看樣子來者不善。”
男人著急尋到二人。
“帶上沈瀝。”
沈奕開口,靳燁重重松了口氣。
他轉(zhuǎn)身親自請沈瀝。
“沈先生,有件事需要你親自解決。”
靳燁堵住沈瀝的道路。
“靳先生真有意思,何事需要沈某親自解決,你們做了不就好了?!?p> 聽意思,沈瀝賴上他們了。
靳燁懊悔與沈瀝這個瘋子扯上牽連。
云婉漠視這一切,她鉆了空子,躲過監(jiān)控在房間中搜尋。
沈奕并沒打算防備。
云婉找到第三間房的時候就找到了云成旭。
他看起來臉色虛弱,但底氣很足,看樣子并沒有受到傷害,反而像是被氣得不輕,是沈奕做得。
嘭!
云成旭見到云婉,怒目冷視,他反手將杯子朝向云婉摔打。
玻璃碎片摔落一地,細(xì)小的碎片劃過云婉手背,鮮血淋漓。
“廢物!”
“云靜在哪里?”
云婉眸光平靜。
“云靜召開股東會推舉自己成為暫時執(zhí)行董事長?!?p> “云靜做得不錯?!?p> 云成旭稍加松了口氣,他氣息不足,動了氣又喘了些許。
“沈奕越是過分,你越不能跟他離婚,除非拿到我們應(yīng)拿的股份,否則絕不妥協(xié)?!?p> 即使是命被把控在沈奕手中,云成旭想的念的都還是股份。
“我是云婉,云清清是云靜的了,你想做什么,出去囑咐云靜就好?!?p> 云成旭瞪大雙眼,他怒不可遏,憤恨的死死盯著云婉。
“你在賭什么氣!云靜比你更像云家的人,一天天不為云氏努力,如果不是你想著離婚,我們怎會一步步妥協(xié),不過是犧牲一個你,換來云氏的壯大,這難道不是你母親想看到的嗎!”
“你竟有臉面提起云氏。”
云婉眉眼嘲諷,迸發(fā)一聲冷笑。
“母親在時,公司不需要犧牲任何人?!?p> 她直擊父親的無能,擊潰他不愿承擔(dān)后果的懦弱。
……